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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加快了一倍,因為他感到緊張,感到憂慮不安,平空生出大禍臨頭的感覺
在心頭。
城內城外,客店中與及可以暫住的地方,來了許多七七八八形形色色的人。
真定城真是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北至京師,南下河南,東出山東,西有至山西的
唯一大道。
他發現逍遙公子是唯一從山西來的人,其它絕大部分神秘人物,是從京師下來的,
少數則從南邊來。
似乎,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在近期動身離境的打算。
除了逍遙公子之外,他店裡陸續住進一些人,一些令人耽心的神秘人物。
店裡共有五座食廳,供應不在房內用膳的旅客進膳。另設有一座酒樓,供旅客與及
本城的人宴客聚會。
他真不希望店中出事,有些人他是無可奈何的,以他的江湖地位和聲望,吃得住一
些二流人物,但像逍遙公子這種超等的神秘怪傑,他的份量太輕了。
他並不怕逍遙公子,這位神秘怪傑不是不講理的凶神惡煞,兩年前逍遙公子就曾經
住過他的店,什麼事都不曾發生。
而那時,正是逍遙公子出道已經將近一年,聲威如日中天,遨遊天下各地,所經處
風跟雨隨,把那些聲威遠播的成名人物,整得灰頭土臉。
這兩年,似乎敢向逍遙公子挑釁的人,好象沒有幾個了,因此反而風平浪靜,發生
事故的機會急劇減少,似乎江湖朋友已經不注意這位年紀輕輕,敢向任何人叫陣,半俠
半魔的神秘高手淡忘了。
所以,那兩個太行山的獨行盜,糊胡塗塗跟蹤而來,要打輕車中的金銀財寶主意,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當逍遙公子帶了那位十二三歲的書僮,與及那位十四五歲的小美人胎子小侍女,出
現在酒樓上的雅座時,五路財神不由心中叫苦。
這位公子爺帶有五個男女從人,包了一座客院,客院本身有食廳,應該在客院進食
的,竟然在大庭廣眾間出現,豈不意味著即將有事故發生嗎?
樓上鬧哄哄,酒香汗臭形成一種不調和的刺鼻怪味。天氣本來就熱,加上懸著的廿
餘盞明亮大燈籠,雖則四面大窗全啟,也趕不走廳內的熱浪。
廿餘副座頭大半滿座,生意不錯。
逍遙公子換了一襲淡翠色的長衫,腰間懸了垂飾結和繡雲雷圖案精緻荷包,輕搖折
扇邁著斯文步,真像一位學舍中大戶人家的學子生員,帶了侍女書僮上酒樓,人生得英
俊,穿得神氣,難怪令人側目。
幾十個酒客的目光,全被吸引過來了。
店夥卑謙地領逍遙公子,在近北窗的一副座頭入席。
小書僮像個小大人,向店夥吩咐準備些什麼酒菜,顯然對主人的愛好一清二楚,任
何事都不需主人煩心。
鄰桌是五位粗胳膊大拳頭的壯漢,有三個腰間帶了頗為美觀的匕首,一看便知是江
湖好漢。
五雙怪眼一直就跟著逍遙公子轉,看了逍遙公子就侍女手中喝茶的神氣模樣,大概
愈看愈不順眼,眼神愈來愈不友好。
先是一個大漢哼了一聲,再輕咳一聲清了清嗓門。
然後另一個大漢啪一聲放下酒杯,怪眼一翻。
“兄弟們,你看看這小怪物。”大漢怪笑著用手向逍遙公子一指:“像不像京都的
兔二爺?”
北方人喜歡罵人為兔崽子,兔二爺的意思是龍陽君。在京都,好男風的人真不少,
而且蔚成風氣。
逍遙公子一抖摺扇,合上了,淡淡一笑。
躲在賬房後看風色的五路財神心中叫了一聲苦,急得頭上的汗多冒了一倍,心一急,
急步搶出。
但來不及了,是禍躲不過。
“小孤。”逍遙公子臉色毫不激動:“打掉他滿口狗牙。”
“遵命。”小侍女放下茶杯微笑著應喏。
但見黛綠色的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五大漢的桌旁,香風入鼻,裙袂仍在飄揚。
“你過來。”侍女小孤向那位大漢點手叫,因為那位大漢中間隔了一個人。
隔在中間的大漢沒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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