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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我要去找他!”朱黛淚盈盈地向寂寞的晨空呼叫。
大官道從真定南下的第一站是欒城,兩輛輕車在巳牌左右,方透過廣濟橋,不徐不
疾地向南又向南,並不急於趕路;巳牌出城實在太晚了些。
五里,十里……十里亭在望。
十里亭前停了不少健馬,還有三輛華麗的輕車。久旱初雨,雨雖停了但滿天陰霾,
像這種鮮衣、怒馬、華車,與及從人一大群的旅客,要是在路上碰到大雨,那情景真夠
尷尬的。目下雖則雨止,看這些車馬的泥濘狼狽像,實在威風不起來,神氣不起來。
不是在十里亭歇息,而是在修理一輛華麗輕車的車輪。這就是人多車多的缺點,一
輛車出了毛病,所有的人都被耽擱了。
大概車剛剛修好,有人吆喝著準備登程。
是南下的車馬,顯然這隊車馬不曾在府城逗留,而是天明後不久,穿越府城南下的。
至於從何處來,就很難估計了,真定路通四方,誰知道從那一方透過府城的?
兩輛輕車,恰在這時接近了十里亭。
兩名騎士策馬迎面攔住了,舉馬鞭示意要輕車停止前進,氣勢洶洶。
這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所擁有的特權,有權禁止身份低的人走在前面。假使是久
旱時在路上行駛,後面塵埃滾滾,走在後面的人委實吃不消,所以走在前面的人,輕易
不肯讓後面的人超越。
假使地位相當,那就看誰人多勢眾。
兩騎士的用意極為明顯:等一等,等咱們先走。
第一輛輕車的兩個車把式,高瘦陰鷙,臉孔似乎不健康,一雙怪眼放射出刺人的寒
芒。
“怎麼啦?”掌鞭的車把式陰森森地問,緩緩剎住車,擺出講理的態度。
“跟在後面,咱們的車馬立即啟程。”騎士之一可不想講理。
其實,官道潮溼,車馬經過不可能揚塵,只有有點泥濘不能快趕而已,不需阻止別
人超越。
“憑什麼?”掌鞭的目光更陰森了。
“濁世滔滔,威麟稱豪。”另一名騎士神氣地高呼。
“閣下有何高見?”打交道的騎士厲聲問,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委實令人難以忍受。
“啟稟主人,請指示。”大掌鞭扭頭向緊閉的車窗說。車三面有窗,關上窗便看不
見車內的人。
“不必亮萬。”車內傳出指示:“威麟堡威震江湖,目下咱們不宜與人結怨。”
兩騎士聽得一清二楚,車內人的口氣顯然對威麟堡並不怎麼尊敬呢。
“車裡面的人聽了。”打交道的騎士嗓門大得很:“要想與威麟堡結怨,不會有好
處的,算你聰明,聰明人活得要長久些。”
“你這混蛋狗王八!”大掌鞭委實受不了,破口大罵:“要是早兩天你敢說這種話,
太爺我一定剝你的皮,剁了你餵狗。”
“你這狗東西該死!”騎士火冒三千丈,策馬繞車右衝向車座。
又馳來一男一女兩騎士,聞聲馳來察看。
“等一等!”美麗的女騎士及時制止騎士出手揍大掌鞭:“什麼人在此無禮撒野?”
“亮萬!”車內的人沉喝。
“天下三尸,不留孑餘!”大掌鞭在車座上站起,舌綻春雷沉喝。
第十七章
兩輛輕車的後車門同時開啟,同時湧出六名男女。前一輛車是行屍、煉魂孟婆、許
菡。後一輛車,是朱黛和兩位師侄。
四名車伕,在車座下掏出了白骨棒。
男女四騎士臉有驚容,但並不害怕。
“我行屍第一次掩起行藏趕路,也第一次碰上有人敢如此侮辱我行屍。”行屍那披
頭散發的鬼樣子本來就夠嚇人,說的話更是陰森冷厲帶有七八分鬼氣。
天下三尸通常不在白天露面,也很少在白天趕路,這是江湖朋友耳熟能詳的事。夜
間趕路或露面時,從不掩起行藏。
“非常抱歉,原來是錢老前輩,恕晚輩無禮,不知不罪。”女騎士頗有風度地行禮
陪不是:“老前輩假使先亮萬,就不會有此誤會了。”
“你們威麟堡的威風,果然名不虛傅。”行屍氣消了,確也不想與威麟堡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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