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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好好商量對策,謀而後動,多幾個人,確也多幾分成功的希望,務必搶在威
麟堡之前動手。至於對付威麟堡的事,以後再說,珍寶到手,有錢可使鬼推磨,還怕找
不到人手報仇雪恨?”滄海君顯得有點興奮,彷佛失去的珍寶已經飛回來了:“假使員
把珍寶奪回,也算向威麟堡報了半箭之仇,值得的。”
“對,值得的。”其它的人眾口一詞表示贊同。
臨時改變計劃,不是好兆頭。
他們本來是對付威麟堡的,匆匆地改變計劃轉而對付逍遙公子,自亂腳步。目光如
豆的人,經常會出現這種可悲的錯誤決定,本末倒置,焉能不敗?
天鷹蒲毅的莊院佔地甚廣,容院房舍甚多,遠離主宅環境清幽,假使容院出了紕漏,
也不會波及主宅。
這一帶的住宅很少有高樓,瓦厚磚大堅牢結實,幾乎每一棟房屋就是一座碉堡,出
了事把門窗一封,窗小門厚,閉屋自守可保暫時的安全。
逍遙公子安頓的客院,是連三進的堅實士瓦屋,天一黑,主人的僕役們紛紛離去,
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天鷹是江湖大豪,防險的工作有完善的準備,客院是招待江湖同道的地方,誰知道
這些同道的來意是好是壞?所以天一黑,主宅與客院便斷絕了往來。
至於安頓知交好友,通常安頓在主宅的東跨院。逍遙公子不是朋友,只是江湖同道
而已,安頓在客院已經算是盡了同道的禮數,夜間不相往來是十分正常的事。
天快黑了,客院各處通道,都懸了可燃六個時辰的細芯燈籠。這種窗小門厚、夾間
復室的老屋,如果不點照明的燈籠,簡直寸步難行,甬道不見天光,白天走動也昏暗朦
朧難辨方向。內院有座小廳,逍遙公子秉燭小飲,身邊沒有人伺候,連小孤小羽也不知
躲在何處。廳門大開,兩側的窗也是敞開的。天氣炎熱,大開門窗該是正常的事。除了
桌上的燭臺之外,通向後房走道的門側,懸了一盞可以取用作為照路的防風圓燈籠。
有些人走夜路,通常提這種燈籠照明,不怕風,但萬一熄了,就會疑神疑鬼,以為
碰上鬼了,嚇得屁滾尿流。
至於江湖朋友,除非另有目的,是不會使用這種燈籠的,大多數江湖人屬於黑夜活
動的族類,不需燈籠帶來光明。
廳後壁的一幅中堂,是一幅嵩嶽夕照山水晝,突然向上卷升,無聲無息極為精巧,
即使坐在堂上,如果不轉頭恰好看到,也聽不到卷升聲。
壁間出現一個兩尺見方的暗洞,暗器的光芒乍現,拷青色的二道電虹,向逍遙公子
的右脅背集中攢射,速度快得見光不見影,飛過後方聽到破風的銳嘯聲。
相距僅一丈左右,一閃即至決難躲閃。
同一瞬間,上空的承塵出現天窗,三枚以弩筒發射的鐵翎箭自天而降,暗青色的人
影,挾凜冽的劍氣飛撲而下,隨在鐵翎箭之後,勢若雷霆。
同一剎那,轟然一聲爆震,案桌崩裂而飛,杯盤碗碟成漏斗形向上疾射急舞。
燭臺像被一隻無形的魔手,抓住向撲落的人影飛迎,火焰居然更旺,火苗伸長爆出
了火星。
逍遙公子的身影,像鬼魅般幻滅了。
所有的暗器,全部落空。
下撲的人,突然看到火焰出現在眼前,大吃一驚,本能地用劍拍擊,卻被飛起的杯
盤擊中幾下胸腹,杯盤破碎聲亂人聽覺。
視覺聽覺全亂了,火焰將燒眉睫。
劍距燭臺不足一寸,斜刺裡伸來一隻大手,扣住了那人運劍的手背,劍勢倏然中止。
燭臺仍向上飛昇,火焰倏滅。
暴亂髮生得快,終止也快,其中的變化更快,即使有人目擊,也無法看清一切的變
化。
廳相當寬敞,燭一熄光亮度驟減三倍。似乎,這剎那間景物全非。廳口衝入三個人,
其中有主人天鷹蒲毅。另兩人是老道,無極元君碩果僅存的兩名弟子。
三個人駭然止步,被眼前的景象,嚇了個膽裂魂飛,張口結舌駭極卻發不出叫聲。
一地的碎木破碗碟中,跌伏著一具死屍,是從承塵孔中下撲的人,燭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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