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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抽筋,卻怎麼也難死掉。
土老闆又道:“澤秀先生,這丫頭怎麼處置。我聽你的吩咐。”
澤秀慢慢回過身來,神情冷漠,還是不看她。只是低聲道:“隨你處置,我不過問。”
小蠻突然就不掙扎了。很奇怪,她現在突然覺得死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土狗是沒有幸福之權利的,不管她戴了多麼閃亮地頭盔,也改變不了她就是一隻土狗的本質。
她那點短暫的幸福,就到今天為止了。
至於那很多很多好玩地地方。江南的繁華杏花,落英如雨,深深庭院,漠北地廣袤草原,藍天白雲,縱聲歡笑,一下子離她很遠很遠,遠的像一種遙不可及的夢。以後就是以後,她沒有以後。
土老闆抽出身上細細的銀劍。正要貫穿她的胸膛,不防臉旁突然有勁風襲來,她大吃一驚。一把丟開奄奄一息地小蠻,舉劍去格。誰知那人的力氣大的可怕。只聽“鏗”地一聲,她的劍被一切為二。肩上被砍中一劍。
土老闆疾退數步,定睛一看,果然是澤秀,他將大氅一揚,捲起小蠻就要跳船。土老闆厲聲道:“還想逃!”她一手用力按住肩上的傷口,足尖突然一點,整個人像一朵快要綻放的紫花,衣角掃過澤秀的半邊身子,他只覺全身一麻是迷香!
他立時閉住呼吸,到底還是遲了一步,旁邊銀光一閃,他極勉強地躲過,一根鐵箭錚然射中船艙,劃破了他的大氅,小蠻落在船板上,被天權一把撈起,扛在肩上。
他還要去搶,然而手腳都已經發軟,突然胸口一涼,他心裡一片迷茫,低頭望去,卻是被他劈斷的半截銀劍,從後面貫穿了胸膛。
土老闆一把抽出銀劍,鮮血登時從他身上飆射出來。小蠻倒抽一口氣,尖聲道:“澤秀!”
他僵硬地轉過脖子,像是想看她一眼,土老闆一腳踢中他地背心,他口中登時噴出鮮血,再也站立不穩,倒頭便掉進了湍湍的河水裡,只能見到水面迅速紅了一大片,緊跟著就沒有了半點動靜。
小蠻只覺肝膽俱裂,沒命地掙扎著從天權身上跳下來,扶著船頭想也不想,就要跳下去。
土老闆抓著她的頭髮,硬是將她提過來,厲聲道:“賤貨!”
她提起半截銀劍,又要刺穿她,忽聽天權在船頭淡道:“土老闆,衣服破了。”
她不由一愣,低頭看看自己,果然衣服從肩膀那裡裂開了一道縫,是被澤秀地劍砍破的,鮮血汩汩流個不停,她豐滿地胸脯露出了大半,上面也染滿了血。
到底是女人,她本能地去攏領口,忽覺河面上有什麼不對,不由轉頭望去,只見周圍不知何時多了十幾艘又小又長地漁船,全部蒙上黑布,上面一頭一尾都站著兩個黑衣人,胸前背後都紋著紅白十字刀花紋。
她臉色登時就變了:“天剎十方?!”
天權緩緩走到她面前,將小蠻抱起來,她死命掙扎,還想跳河,天權在她腦後輕輕一按,她頓時不動了,軟軟地靠在他身上。他柔聲道:“土老闆,天剎十方的人來了,我們還是先逃走吧。”
話音未落,只聽嗖嗖數聲,那十幾艘小漁船上紛紛跑出黑爪子,勾住了這條船,使勁朝後拉去,那些黑衣人縱身而上,輕飄飄地踩著繩子飛奔過來。
土老闆想也不想,按著傷口掉臉就要跳上岸,手腕上突然一暖,卻是天權拉住了她地手。
土老闆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慢慢回頭望著他,這個冷漠猶如冰山的男人,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手越握越緊,漸漸竟疼得令人受不了。她微微一動,只覺身上要穴被他飛快點住,登時動彈不得。
她喉中一緊,澀然道:“是你?”
天權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小蠻退到船艙裡,那些黑衣的天剎十方衝上船,手起刀落,瞬間將她砍成了碎片,哼也沒哼一聲就被丟進了河裡。
他還是不動,靜靜抱著昏迷的小蠻,坐在船艙裡,白衣勝雪,烏髮一絲不亂,雙眸幽然如深潭。
黑衣人沒有進船艙,而是迅速地回到各自的漁船上,順著水流很快就漂走不見了蹤影。
天權緩緩起身,抱著小蠻走到船頭,回頭輕聲道:“船家,靠岸。”
那個可憐的船家嚇得直哆嗦,一個字也不敢說,飛快地把船靠岸,看著他輕飄飄地上岸,像是剛剛賞了一場美麗的風景,一派優雅。忽然,他緩緩回頭,目光在那船家身上轉了一圈,低聲道:“你今天看到了什麼?”
那人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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