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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易林來到福滿樓,正是中午客人多的時候。
二樓靠窗的一桌,坐著八個奇形怪狀的人,他們周圍的幾張桌子卻是空的,所以更顯得醒目。
一個醬紫色面龐的中年漢子,身體奇胖,聲賽洪鐘張口嚷到:“我日***老八,平日裡猴急猴急的,今天卻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不知道抽了哪跟筋。待會等到老大來了要他的好看。”
坐他對面的一個扮相斯文的青衣漢子道:“你嘴上罵的是老八,我看倒是你害怕見老大吧。上個月你喝酒,醉成一灘爛泥,被十幾個人圍著打。不是二哥出手,你還不被人家當面揣了。”
胖子道:“十幾個小混混算個**毛,還不夠老子活動筋骨的。”
那青衣漢子冷笑了一聲道:“我知道你老五能耐大,夢裡也能驅散千軍萬馬。”
胖子雖然生性粗直,但也聽著這話味道不對,張口罵道:“他***老六,老子喝不喝酒要你管,待會見了老大我自跟他說。”
青衣漢子還要還嘴,旁邊一個年長的漢子按了按他的肩膀,開口對胖子道:“你老五就是這麼直腸子,一點不知道拐彎,連老六跟你說笑都聽不出。還在這漲紅了臉嚷嚷,你看看周圍的客官被你嚇的,沒一個敢在鄰桌坐了。”說著呵呵一笑。
胖子自覺理虧,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道:“二哥這話中聽,老六的嘴就***是個屎盆子,還他***老往老子頭上扣。”
既然二哥已經話,胖子覺得不便再與老六鬥嘴,但這樣便不開口了又像是向老六服軟,於是便衝著店內嚷道:“小二呢,都***回去抱婆娘了!老子的酒沒了半天了,也沒人快給上來。”
小二本來看到二人爭吵,正躲得遠遠的不敢過來,這時被胖子衝自己一吆喝,嚇的夠嗆,懷裡正抱著的一罈汾酒差點摔倒地上。
胖子看到這情景,覺得很是滿足,就像是把氣出到老六身上一般,於是高興得有點忘乎所以,又嚷嚷著說:“我看,穆老頭家的火沒準就是老八這廝放的。這竹竿子搶了老穆家的秘笈一個人躲起來練了,要不然老大說要集合,他敢不馬上來?”
一個書生打扮的漢子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呵斥胖子:“休要在這兒胡言亂語,穆家燒了沒兩天,官府正在懸賞緝拿兇手,這裡人多嘴雜,莫要惹上麻煩。”
“官府算個**……”胖子抬高了音量剛要拍桌子,突然瞥見二哥眉頭微皺,只好硬生生的把後半句話咽回腹中,已經舉起一半的手也繞了個道放在自己耳朵上抓了抓又放下了。
約莫沉寂了有半盞茶的功夫,坐在窗旁的紅衣女子小聲問那年長漢子:“二哥,你說穆家真有什麼勞什子的秘笈麼?我聽市井上的人議論,說穆家是被滅了門才放火燒的。要他們家真有秘笈,還至於武功這麼不濟,不但被人家滿門抄斬,連秘笈也讓人給奪了去?”
那長者只是微微一笑卻不回答。
紅衣女子旁邊坐著一個結實漢子,戴著氈帽,眼皮耷拉著,好像剛睡醒的樣子。他見二哥不作答便對那女子說:“那穆家上兩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連老大的師父都曾經吃過穆明正的虧。這事就二哥和我知道,老五,你這張嘴不要滿世界嚷嚷去。”
胖子滿心委屈地看了一眼這漢子,沒敢頂嘴,只是翻了一下眼睛就低頭吃肉,假裝沒聽見。
氈帽漢子接著道:“只是這第三代上,穆家這位爺,自幼身體不好,又喜文疏武,沒得了穆家的真傳。至於有沒有秘笈,大家都只是傳聞,誰也說不好。二哥我說的對吧。”
那長者又只是點點頭,仍不說話。
這時面窗而坐的方臉漢子細聲細氣的說:“老八動身得早,莫不是打草驚蛇了?這次穆家突然出事,老大的計劃全部泡湯,還不知道他來了要多大火呢。”說完了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像他這般長相,如不開口,斷然猜不出他是這樣聲調,也不知是拿捏著還是天生如此,加上他扭捏的動作和輕聲細氣的咳嗽,旁的人見了肯定頭皮麻,好在這幫人整日價混在一起已然渾然不覺。饒是如此,老五仍是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
始終沒話的青年叫做宇文洪,人精明,功夫也高,因此雖然排行最末,說起話來卻滿是傲氣:“眼下盯著穆家的可不止咱們幾個,城裡滿世界貼的告示在找穆家的人,難道衝著穆家的錢不成?他們家死的死燒的燒,值錢東西沒剩下幾件,店裡的夥計也盡數跑了,我敢說那貼榜子的跟咱們目的一樣。你們盡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有什麼用。吃過了酒多留了心有什麼人揭榜子,摸出點眉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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