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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悠久的一座港口,曾經也是整個山東府數一數二的珍珠市場,只是自從倭寇為患,這裡原先的便利條件反而成了劣勢,原先熱鬧非凡的市場如今都漸漸轉移到了較為內陸的地區,向各地運輸貨物也不再透過東港走海路,而是向西走陸路了。因此這一帶地方,雖然到處都是從前修建的商鋪和民居,但卻大半荒廢了,逐漸成了倭寇登陸的補給站。每次倭寇前來搶掠,這裡總是停滿了大小海船,恍然回到了往年的熱鬧景象。
泰山派的何春林此時正在東港。他以東港為中心,南北兩個方向每隔三里便設一座哨塔,白天以響箭為號,夜晚以火彈為號,每個時辰從最北端的哨塔開始依次送訊號,下一個哨塔看到了便知前一個哨塔平安,接著放出自己的安全訊號。泰山派、青州派、嶗山派和當地的一些小門派的弟子分批駐紮在這些哨塔附近,每兩個哨塔之間,也派了人手夜以繼日來回巡邏。他們的戰略正如李三思所說,就是希望倭寇的大船一旦出現,哨塔就立刻出訊號,周圍幾塔的人便迅向信地點聚攏。若是倭寇乘小船而來,僥倖逃過了哨塔的監視,只要他們企圖登陸,很快也會被巡邏的弟子現。
早在幾個月前,何春林就曾讓青州派的田宇找相熟的白蓮教弟子帶話,表示願意與白蓮教聯手抗倭。他不親自去找吳一鳴,而是採取這麼個迂迴的方法,無非是想讓吳一鳴主動來跟自己說聯合的事,好顯出自己的地位來。誰知吳一鳴並不給他這個機會,只是讓那弟子客客氣氣的回話說,白蓮教很感謝泰山派的美意,只是聯手抗倭的事,並不是他一個堂主可以決定的,還要去稟明教主,請泰山派的何道長耐心等待。
這話一聽便知是不願意聯手的託辭。果然,何春林左等右等也等不來白蓮教的下文,熱臉貼上了冷**,反而讓田宇和周道生看了自己的笑話。何春林最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物,善記仇,睚眥必報,從此不再向以前一樣常常替白蓮教說話。不論白蓮教做什麼事,他總要譏笑一番。他聽說白蓮教將抗倭大本營設在即墨,立刻嗤之以鼻,說白蓮教不過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只敢躲在膠州灣裡不出來,倭寇若是從即墨南邊的青島港登陸,起碼要比從東港登陸多走三分之一的路程,白蓮教那些縮頭烏龜不敢跟倭寇正面對戰,便選了這麼一個保命的地方。既然白蓮教這麼沒膽量,那便只能倚靠泰山派自己的抗倭聯盟了。何春林一面恥笑白蓮教,一面又在東港一帶增加了各派人手,並且在各派之間也都設定了聯絡暗號。
………【第二十章 倭患 第七節】………
這天剛剛入夜,何春林正將火盆放到床邊,打算睡覺。小說ap。文字版一個泰山派的小道士慌慌張張闖入門來,口裡語無倫次大聲喊道:“何道長!何道長!有情況!”
何春林見來人是個十四五歲的小道士,白嫩臉皮,高顴骨,一雙細眼努力的瞪大,嘴唇上一層細細的絨毛,一開口就好像公鴨子叫,心裡不免有些討厭,皺著眉頭斥道:“大呼小叫的,哪裡有個出家人的樣子!”
小道士被這麼一罵,彷彿才從夢中驚醒似的,連忙換了一副神情,低眉順目的,故作平靜,聲音卻由於過於興奮而微微顫抖:“道長,剛才有巡邏的師兄抓了一個倭寇的探子,剛剛綁到了議事廳,讓我來報告道長。”
何春林聞言大喜,也顧不得再理會這個小道士,披衣出門便走。他睡房左近便是議事廳,白天他一般都在這裡處理大小事務,只是晚上睡覺才到旁邊的房間裡去。
這時,議事廳裡已經擠滿了人,吵吵嚷嚷、沸沸揚揚,又點了幾十盞油燈,好像白天一樣熱鬧。眾人見何主事進來,都不再議論,大廳裡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默默散開,給他讓出一條通道。幾個道士正站在屋子中間,用劍指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的人,方才眾人也都聚攏在這個地方。
何春林疾步上前一看,地上的人身上穿著當地農民常見的粗布衣衫,被綁得好像粽子似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臉上有好幾道新鮮的血痕,嘴角也滲出血跡,雙眼緊緊的閉著,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死了。
一個本來對他拔劍相向的道士看到何春林,連忙收劍入鞘,躬身行禮,喜形於色道:“何道長,這人是我剛才……”這個道士名叫韓玄庵,算得上是何春林的心腹,本來並不想去哨塔職守,但何春林說,他必須去鍛鍊鍛鍊才能堵住眾人的嘴,免得人家說他何春林偏袒。今天他第一天去職守竟然就立了這麼大一個功,不由得他有些得意忘形。
何春林微微一笑,打斷了他邀功的話:“確定了是倭寇的探子?”
韓玄庵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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