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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間,周道生又說:“連他們打算採用什麼樣的方法,這裡也說了。這詩的第二句是‘竹爐湯沸火初紅’,一定是要火攻,我們的哨塔不正好是用竹子做成的麼。夜裡火攻,不但能夠消滅掉我們的崗哨,同時還能給他們攻來的船隻指引方向,一舉兩得。”
何春林雖然百般不願意承認周道生比自己高明,這時還是忍不住信服的點了點頭。他有些不甘心似的,又將已經揭曉了的真相重複一遍:“半夜火攻,去掉咱們的崗哨,然後再從海上攻過來。”他突然現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既然他們打算裡應外合,那到底哪天動進攻?這些負責燒掉哨塔的人,怎麼知道海上的大部隊哪天到?”
這話一出,四個人都啞巴了,如果不知道具體的日期,知道前面那一切資訊的意義也並不大了。周道生突然問道:“今天什麼日子了?”
“十月初三。”呂振海掐指算了算日子答道。
“也就是說,十月十五,戰鬥就要開始了,我們還有十二天的準備時間。”周道生胸有成竹的說,手指同時指向那輪圓圓的月亮。
呂振海和韓玄庵都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原來就這麼簡單,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這傢伙還真有些小聰明!”何春林心中暗暗罵道。周道生解開了這個謎題,他可一點都不開心,今天這場較量,自己真是輸得一敗塗地。但此刻時間緊迫,他也只是遺憾了一瞬間,立刻又恢復了主帥的威風。不管怎麼說,倭寇已經中計了。反正只有十二天的時間,想必倭寇之間也不可能再互通訊息,這塊帕子不需要再給後村那人送去。只需要在十月十五那晚將崗哨上的人都撤掉,將哨塔點燃,倭人自己就會鑽到網裡來了。到時候再在港口囤下重兵,就可以跟對方決一死戰。三百人應該也不在話下了吧!
想到此節,何春林也不再跟周道生計較什麼輸贏,笑到最後才能笑得最好,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我何春林!他又瞧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周道生,心中暗暗誓:“等我當了泰山派掌門,拿到武林至尊的玉牌,第一件事就是吞併了你那小小的嶗山派!”
收珍珠的工作持續半個多月,因為村裡的大部分男丁都被分派在周圍各處巡邏,所以這一年進行的尤其慢。但無論如何,離結束的日子終究是越來越近了。再過幾天,已經廢棄多年的珍珠交易市場就要重新開張了,珠農們是既興奮又擔憂。
這幾天,已經陸續看到有官兵駐紮在附近的村鎮。這些官兵聽說是來保護珍珠市場順利開市的,只是他們對付個本地毛賊還行,若是倭寇來襲,他們究竟能起多大作用,珠農們還不敢抱太大希望。反倒是由於官兵們的進駐,白蓮教的人迅從本地撤了出去,使得村子裡男丁們的壓力更大了些。
吳一鳴、穆雲龍等人和絕大部分教徒都已經搬到了離村子幾里外的山裡,只有李三思、黃興和幾個本來就是本地人的教徒還混跡在珠農的行列裡。這也怨不得他們,畢竟對他們來說,官兵是同倭寇同樣可怕的敵人,白蓮教當然不願意在這時候產生無謂的犧牲。
吳一鳴他們也聽說了泰山派抓住了一個倭寇探子,他並沒有像何春林一樣讓那個跟田宇相熟的弟子去傳話,而是直接帶了兩個人親自去拜訪何春林。從前泰山派抗倭組織的大本營設在海邊的海神廟裡的時候,他還經常路過。後來他們設立了專門的議事廳,吳一鳴還從來沒去過。
何春林這時正在自己臥房裡跟韓玄庵密談,由於有很多事情要瞞著周道生他們,現在何春林在自己臥房裡待著的時間越來越長。一個小道士進來報告說,白蓮教的吳堂主求見,正在議事廳等他。何春林聞言起身,還沒邁步,便又坐下,對韓玄庵道:“你去見他們,就說我有事出去了。”
………【第二十一章 抗倭 第六節】………
韓玄庵知道這是何春林在報上次吳一鳴不與他合作的一箭之仇,心中暗道:“這何主事氣量如此狹窄,註定成不了大事自己現在暫居他的位置之下,有機會卻一定要擺脫他的控制。(,)”他一邊想著,一邊來到隔壁的議事廳。吳一鳴正在桌邊喝茶,身後立著兩名隨從,一個是身形魁梧的黑臉大漢,另一個確實文弱秀氣的白面書生。吳一鳴一見來人並不是何春林,只愣了一瞬間,便起身笑道:“韓道長,好久不見了。”
韓玄庵與吳一鳴有過數面之交,對此人稍有了解。吳一鳴在白蓮教雖然已經坐到了堂主的位置,卻並不怎麼得意,似乎他跟教主歐浩榮之間的關係不怎麼好。韓玄庵每次見到他,總覺得他臉上有股陰鬱之氣,與他外在表現出來的大大咧咧的樣子頗為不符。而且吳一鳴與蓬萊派那個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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