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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一揚手,一個物件飛了出來。秦輝隨即大喊一聲:“給你們了,別再纏著老子!”
只聽三兄弟紛紛喊道:“小心暗器!”,“是本書!”,“拿住了,是秘笈!”
正當三人分神之際,秦輝一塌腰,像條泥鰍似的溜了過去,衝破三人的包圍,飛身而去。三兄弟搶著去接那本書,也沒人顧得上秦輝。歸纏身拿到書,高興的開啟一看,哪是什麼秘笈,原來只是本市井上粗製濫造的春宮圖冊。三兄弟高呼上當,一路向秦輝追去。
………【第一十三章 下山 第一節】………
天下武功出少林,這句話不僅激勵著一代代少林武僧不斷鑽研高深武功,也影響了一些想學武功,卻又無緣佛門的人。()少林別院便因此而設立。別院中的弟子也分幾等,有些甚至不能算是弟子,不少慕名而來的人幻想著到了少林只要呆上一年半載就能叱吒武林,可實際上到不了兩個月,他們就因為吃不了苦或思念家鄉而離開了。真正能夠留下來的,則根據悟性的高低、緣法的深淺分為記名弟子、不記名弟子。但即便是記名弟子也只能學些羅漢拳、少林棍等最粗淺的功夫。至於達摩拳、伏虎拳這些高深的武功就連見一見都很難,更別說學了。至於少林內功,那是同禪宗佛法相輔相成的,俗家弟子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觸。
雲龍在這別院中呆得也並不順心,雖說有了個棲身之處,但畢竟學不到什麼真本領,每天只是做些粗笨活,練些淺顯的功夫,除了偶然看到正式弟子練功,簡直感覺不到自己身在少林。他也曾想到過去找李志勇、去找秦輝報仇或者去打聽是否還有幸存的親人,但這些也僅僅是個衝動而已。在一夜間失去親人之後,雲龍不得不學著獨立思考,尤其是與鄭伯父的相識,似乎讓他一夜之間長了幾歲,不再是個懵懂少年了。他深知現在自己最迫切的並不是找到仇人,而是讓自己具備報仇的能力。
一晃兩年多過去了,雲龍的身上起了不小的變化,聲音開始變粗了,人竄高了一頭,身體也結實了不少,雖然臉上還是稚氣未脫,但儼然已經是個小夥子了。這一天,他跟往常一樣,一大清早上山砍了柴,辰時剛過就挑著柴火來到柴房。剛進柴房,法清便迎上來將柴火接過來:“曉杉師弟,今兒怎麼這麼早,這麼冷的天還不晚些出來砍柴,那些柴又不會長腿跑了,幾時去砍不一樣?快進來暖和暖和。”
雲龍搓了搓手道:“這幾日已經不打緊了,反正也睡不著,不如早點出去活動活動,來了也能跟你聊會天。你瞧,我都出汗了。”
法清翻看著雲龍挑來的兩捆柴火,拿起一根又粗又長的樹枝,笑道:“又拿那些樹當仇人出氣了吧?你看這麼粗的樹杈都讓你砍下來了。我明天就去稟告方丈,不能再讓你給廚房送柴了,不然,少室山的樹都要給你砍光了。阿彌陀佛。”
雲龍苦笑道:“哎,在這裡憋得慌,只能靠砍樹洩洩,也學不上什麼正經功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法清比雲龍大兩歲,原本是登封縣的農家子弟,四五歲的時候死了父母,無依無靠,靠乞討為生。一年秋天,少林寺的慧靜和尚下山雲遊,回寺的時候遇見了他,看他可憐便帶回少林寺做了小和尚。少林寺雖是佛門淨地,但也講究師承派系,慧靜這一支在空字輩上便是弱勢,到了慧字這輩由於為人過於忠厚謙讓更加式微,願意做他弟子的人非常少。
慧靜帶了這孩子上山後,這孩子總跟在他身前身後,甚是可愛,於是慧靜便收他為徒,取法號為法清。由於師父比較窩囊,法清從小就被師兄弟冷落,有的時候還免不了受他們的欺負,小的時候,法清受了欺負常常跑到師父那裡哭訴,而師父總是笑著安慰他,說吃虧也是一種歷練,也是修行。後來慧靜師父圓寂了,法清又變成孑然一身,但他學會了樂觀的面對生活。別人欺負他,他也不記恨,只覺得這是不可少的修行。
兩年前,他遇到了雲龍,兩人相似的境遇很快讓他們成為好朋友,漸漸的,雲龍有什麼心裡話都跟他說,他有什麼話也同雲龍講。只是雲龍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還是以白曉杉自稱,這段過於沉重的身世,告訴了法清也只會是他的負擔。
雲龍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方丈讓法光師兄教我們武功,可是他教來教去都是些羅漢拳、梅花樁、少林棍。哎,而且我覺得他越來越不認真了,步子踩不到點上,拳腳也不到位,跟著這樣的師父學,還能學到什麼?”
法清卻很敬畏的說道:“你可別小看了這些拳腳,師父從前說過再高深的武功都離不了步法,而步法又以梅花樁為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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