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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定要紋銀十兩才肯離去,小道士沒辦法把貧道叫來。那人見貧道像個管事的,把身上揹著的口袋放下,從裡面掏出一大一小兩隻木盒。我見那小盒乃是紫檀木製成,上鑲金環金扣,不像是本地牧民的物件,便仔細打聽了一番。那人不善說漢話,廢了老大勁才說明白是受人之託來送禮物,可又不知是何人所託。後來,他突然想到還有一封書信,連忙從懷裡掏出,我接過來一看,上書王老俠的名諱。我問那人是否是王老俠託他來遞禮單,他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說:‘好像那人是讓我這麼說。那人還說你們會給我十兩紋銀。’我開啟小盒,看到確是壽山石不假,與禮單無異,便差人取了二十兩銀子給他,打他走了。當時我便覺得奇怪,此時看來王老俠也並不知情?”
眾人聽了無不吃驚,趙正海描述的寶物正是王鈺坤丟失的壽禮。兩天之內先是遇到黑衣怪人禮物不翼而飛,轉過天來又失而復得?這幾件事之間有何聯絡,誰也猜不透。最尷尬的當然是王鈺坤,老俠臉一紅,把丟失禮物的經過簡單告訴了趙正海。趙正海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
何衝知道此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便道:“目前此事尚無眉目,若是盜寶和送寶之人是同一人,想必他此舉跟魯掌門的壽日有關,此人多半會再次出現。我們留心些,看看能否看出些端倪。若是盜寶和送寶不是一人,那恐怕更難推斷,我看我們還是先安頓下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眾人聽何衝講得有理,便暫時放下此事,各自回房。夏峻回房淨面更衣,隨趙正海趕赴掌門的書房。
夏峻等人剛走到書房門口,從門內搶出一人,只見此人身材高大健碩,看面相也就五十歲上下,須稍有花白,身著天青色寬大道袍,快步走下臺階,一張口聲賽洪鐘:“遠之老弟,想死老哥哥了,趕快屋裡請。”說著緊走兩步攬著夏峻的手腕便往裡走,一面走一面道:“這幾日人多事雜,莫怪哥哥怠慢了賢弟,此事過後你不許走了,在此處陪道兄住個一年半載,好好聊聊。”說話便進了屋。
進得屋內,兩個大和尚起身相迎,夏峻看這二人雖都是僧人打扮,卻是一個禪宗,一個密宗,連忙雙手合十,行了佛禮道:“敢問兩位高僧可是大寶法王和西少林的空見禪師?”兩位大和尚口誦阿彌陀佛答道:“正是。”
夏峻連忙道:“晚生夏峻,能拜會兩位得道高僧真是三生有幸。”
法王呵呵一笑道:“夏公子青年才俊,大名遠播中原、西域,老僧更是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魯其遠道:“果真是英雄相惜,不用貧道引薦了,是不是相見恨晚啊。”四人分賓主落座,魯其遠對小道士道:“快把茶水換下,上我最好的茶葉,給各位貴客品鑑。”
空見禪師道:“要說還是夏公子有臉面,最好的茶葉要等公子到場才肯拿出,我等還要沾夏公子的光了。”
魯其遠哈哈笑道:“非是貧道吝嗇,這茶葉本就不多,摘採之後又多半孝敬皇上、王爺和各路達官了,貧道這兒分到的也就區區幾錢,只夠泡一壺,當然要等貴客到齊才肯拿出。空見大師乃方外高人,還於這茶酒之事上計較麼?”
空見禪師道:“師兄此言差矣,酒乃僧家之戒不假,茶卻非但不是僧家之忌,反倒同禪性相承,所謂‘正、清、和、雅’便是茶性和禪性的統一。師兄怎可將茶酒並提呢?”
魯其遠笑道:“哈哈,大師這是挑貧道的理了,既是行家自然要飲極品,我這茶葉正當請三位品品。”說話間,兩個小道士抬著一方花梨茶桌過來,桌上擺著一隻茶盤,茶盤上是一口盛滿了水的水晶缸、一個小紅泥茶爐、一把雞湯壺、一把白釉茶壺和四個白釉茶碗。
兩個小道士把茶盤放下,其中一個把爐火撥旺,另一個用水晶舀子將水舀到湯壺中。過了一會兒,爐火通紅,小道士把湯壺架在爐上,從懷中掏出一把扇子,輕輕的扇了起來。扇了一會兒,聽到湯壺中的水開始有了響聲。壺裡的水聲越來越大,壺嘴裡也有縷縷蒸汽冒出來。兩個小道士絲毫不停手的扇著,終於壺中的水不再有響聲,壺嘴裡的蒸汽直衝向上。小道士趕緊放下手中的扇子,拿起湯壺,燙了幾遍茶壺,小心的拿出盛茶葉的鐵罐,將茶葉倒入壺中,用水一衝,屋內頓時香氣四溢,小道士並未停手,而是繼續不斷的用沸水淋澆茶壺,淋了約莫十幾遍,才將茶壺茶碗放到另一個小些的茶盤中,端上桌,向杯中斟了七分滿,分遞給四位品嚐。
魯其遠滿臉笑容道:“各位品品這是何茶,茶品如何,有何**?”
空見禪師道:“不用問,單這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