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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呼息寸長寸短,隱隱顫抖。“每月這麼一次,是不是都得痛上一回?”
她聽到嘶嘶吸氣的聲音,似笑似隱忍,腰上圈抱的力道緊了緊。
靠在她肩上的那顆腦袋瓜蹭了蹭,慢吞吞擠出話——
“每月都痛,但……能忍的,偶爾動了血氣,痛得較厲害些……”
她鬧不清他說這話時,是否有撒嬌嫌疑,但臉蛋確實被他口鼻噴出的熱氣烘得暖呼呼,她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垂下雙眸瞧他。那張男性面龐根本不好看,所謂的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如此的字句皆能用以形容他的臉,但她不敢瞧他絕非他異樣容貌,而是……而是為著某種她也說不出的心緒。
“動了血氣?那……那該是因氣血不順,所以才痛吧?”果真如此,自能對症下藥啊!
他沙啞地低笑兩聾。“你以為真如姑娘家的月事,調順了便成嗎?”
“呃?”聞言,上官淨臉更熱,一時間說不出話。
男人寬額貼上她的頸脈,喃喃又語:“……不打緊的,不打緊啊,我、我很能忍,再痛都能忍……”
“你快躺下來,我……我再去喊人,請他們幫你淨身更衣。”她想,竹塢雖說寬敞,真翻遍了也不是難事,總能找到一、兩位家僕過來幫忙。
鳳錦哼了聲,像嘲弄,不答反問:“所以真沒有嗎?”沒頭沒腦的。
“什麼?”
“西海玉靈峰上,沒誰等在那兒……沒有情郎……是嗎?”
轟!
蠻橫勁力猛地往她心窩衝撞。
那句話明明問得很輕、很虛弱,卻宛若巨石砸下。
情郎……她原是有的,在玉靈峰上等著她,只是好夢由來最易醒,夢摔成碎片,再難重圓。她求的是一心人,一心一意對她,一門心思對她,除了她,再無誰。本以為尋到了,本以為啊……
她重重咬唇,把腦海中的那抹影狠狠抹去,不允自己再想。
每一道呼吸吐納都如刀刮過心肺,她斷了那份情,本不該憶起,若有什麼再次捏痛心窩,也是她該吃的苦、該受的罪。
“當然沒有。”誰會等她呢?那人要的已不是她,而她,她也不要他了。答得斬釘截鐵,她兩手按住他肩臂,放他躺下。
“我找人幫你。”她嗓音偏硬,甚至有些兇。“你最好別再亂動。”
“好……”可是……唉,你不可能找得到人。鳳錦淡淡勾唇,忽而覺得,她兇兇的眸子,是他見過最亮的明星。
上官淨從未如此納悶過。
竹塢地處偏僻,因位在水源頭,又有一畦一畦的菜園子和藥圃,挺能自給自足,再加上鳳錦喜靜、孤僻的性情,不與外人接近,那麼,那些熟知他習性的僕婢們該也同住在竹塢的某處才是。
應該有個地方歸給他們,住在這兒,隨時等候主人家差遣,要不然,她每日的飯菜從何而來?清茶和清水也不會自個兒長腳送到她房中,更不可能每日她在外奔波打探,回到竹塢棲,房中會有供她沐浴、裝有滿滿熱水的大澡盆子。
可,就是沒有!
她尋遍整座竹塢,裡裡外外全搜遍,就是沒見到其他人!
有幾次,她曾在白日時候瞥見人影,隔著一些距離,雖看得不很真切,也曉得那些人正在勞動,有的跟在主人家身邊、在田圃裡忙,有的端茶送水走過小回廊,有的蹲在箭涇邊汲水兼清理水源頭……那些僕婢究竟藏哪兒了?
頂著滿腦子疑惑,無解啊無解,這一夜,只能靠她照看病人。
在灶房起火燒水,再搬出一隻收在他房中大屏風後的澡盆子,提熱水注進盆中,加上適當冷水調好水溫。
這些活兒對她而言其實易加反掌,在西海玉靈峰上,她便時常如此服侍師尊玉靈真人,只是今夜服侍物件是名男性,而她還不能備妥熱水就走人。
“鳳公子,鳳公子!”身後的人沒有回應,她一急,衝口又喚“鳳錦!”
“嗯……我、我在啊……”
她籲出口氣,緊握的十指微微放鬆,但膚上浮現的紅暈遲遲末退。
一刻鐘前,她扶著步伐不穩的他跨進澡盆,那時他衫子早已脫去,全身上下僅留一條裡褲,她面紅耳赤,但入眼所及又讓她無法調開眸光抑或乾脆閉上雙眼。他裸露出大半身膚,如同她想像的那樣,一痕痕、一道道、一塊塊的紅色爬滿他面板,猶如血珠點點滲出毛孔,潑墨般暈染開來,洋洋灑灑在他身膚上留下痕跡。
“嚇著你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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