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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累就好。”那些村民明知她住在他的竹塢,還願意跟她交往,可見她人緣著實太好,在魔星的“庇護”下依舊能存活。
上官淨微微笑,放下梳子,拉拉他衣袖。
鳳錦順著她的意起身,來到桌邊,甫落坐,他瞳底就進光了,衝著那盤芭蕉葉甜米糕微乎其微地冷哼了聲。好啊,探底細來了嗎?
“吃點米糕好嗎?你晚飯吃得不多啊!”她幫他張羅,把消暑降火氣的涼茶也擺上。“很好吃的。那位老婆婆手藝真好,我幫她把採買的食糧推回去,她跟我說了許多事,還請我喝茶吃糕。”
“你到她家裡去,還見著什麼人?”他淡淡問,彷彿接著她的話閒聊,一邊挾起甜米糕往嘴裡送。嚼著,然後表示好吃地點點頭。
“婆婆說她家人多得是,一大家子,可我誰也沒瞧見。”她迷惑蹙眉,隨即,眉心又弛,語氣略揚道:“但婆婆跟我說了‘刁氏一族’的事。”
舉杯喝茶的手頓了頓。“是嗎?”略勾唇。“她老人家怎麼說?”
“婆婆說,那其實是一則傳奇,當地人多多少少都曾聽聞,據說在遠古時候,南蠻一帶的莽林由火鳳守護,鳳鳥化身男子,與一名姑娘相好了,‘刁氏一族’就是火鳳與那姑娘的後代。每一代刁氏子孫總會出現幾位異能者,能力或強或弱,經過修習,最強的那位會成為那一代的‘鳳主”,按族規,’鳳主‘有守護當地百姓之責……這些事,你從未聽過嗎?“
“唔……”徐徐飲著涼茶。“你若不說給我聽,誰會跟我提這些呢?”
上官淨心口一抽,又泛疼了。也是……村民們不來與他親近,他能與誰這樣胡聊?又要從哪兒聽到這些傳奇般的事?
“對不起……”她低頭。
為何跟他道歉?以為惹他難受了嗎?鳳錦暗暗挑眉,內心一陣好笑,呼吸吐納間,一股暖氣一直盤踞在胸。
他的手溜過去,覆住她擱在桌上的手,尋求慰藉般揉著她的指,幽幽道:“你說,我愛聽,告訴我,那位見多識廣的老婆婆還說些什麼?她見到你那塊玄鐵令牌了嗎?”
上官淨搖搖頭。
“我沒給婆婆看令牌,但她瞧見師尊傳予我的那把御風劍了。婆婆說,御風劍柿上的圖紋該與‘刁氏一族’有些關係,說不定是咒文,那是很古老、很古老的圖字,如果再經異能者施法,咒術可達十年、百年,甚至千年……”
八成被他“訓練有成”,他手一摸來,她自然地翻掌向上,與他修長五指輕釦。
“想什麼呢?”見她淡淡抿住唇瓣,他語帶誘哄地問。
“……我在想……御風劍與玄鐵令牌皆為師尊之物,上頭圖紋又如此相似,若真為古老圖字,那、那師尊跟‘刁氏一族’肯定有關係,她要我帶玄鐵令牌往南蠻來,是為了找到傳聞中那位”鳳主“嗎?”
他斂眉,長睫半掩。“或許吧。”
聊到最後,雖未能有個結論,但有個人能聽她吐露這些心裡事,上官淨已覺穩心許多,或者越埋越深的疑惑藉由傾訴慢慢挖出,即便眼前依舊無解,卻終能好好喘口氣。
收拾好桌面,她端來婢子早就備好的清水和漱洗用具服侍鳳錦,這一刻,很有為人妻子的感覺,好像他會一直與她這麼親近,讓她這麼服侍。
“如果找到那位‘鳳主’,完成你師尊之願,你就會離開南蠻了,是嗎?”
上官淨才將用過的水端出去潑掉,一進房,便聽到丈夫極鬱悶地問出一句。
莫怪啊,他方才一直沉默不語,低斂眉目,也不知想些什麼,為來為去,竟是為了此事困擾?
他坐在燈火邊,熒熒燭光在白頰上跳動,才梳順的髮絲不知怎地又亂散了,像惱著什麼,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抓頭髮出氣。
怎麼越來越孩子氣?嘆息。她朝他走去。
她張嘴欲言,雙眸卻瞧到什麼古怪事,陡地瞠圓。
“鳳錦,你的頸子……還有耳後!”那些消退的紅痕又冒出來!還不太明顯,但已瞧得出色澤,慢慢往白皙的地方佔領延伸。
他淡淡一笑,又是那種慘慘然的氣味,似早就預料到。
“怎會這樣?!剛才明明沒有的,怎麼突然這樣引”她拖他坐到榻上,心急,動手“啪”地扯開他的上衣——果不其然,雙肩、胸膛皆出現淡色紅痕,根本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所以說,我得娶個娘子,一輩子把她拴在身邊。我身上的邪病可不是春風一度、再度、三度……就能徹底除去。”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