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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回來。”她語調冷冷清清,藉著淡薄月光打量他。
鳳錦心一驚,衝口便道:“你要想回來討休書,三個字——辦不到!”
“為什麼?”她問,邊脫下自個兒的鞋襪,雙腿縮排紗帳內。
“……什、什麼為什麼?”竟然結巴?!他不滿地蹙起眉峰,兩眼不由自主地盯著妻子雪潤的腳趾頭。
上官淨靜瞅他好半晌,清淡嗓音突然道:“我好氣你、好恨你。你知不知道?”
明明不是月圓之夜,鳳錦卻覺得喉中泛甜,都快嘔血了,雙目、兩耳和鼻問同時漫進一股熱氣。便如七竅欲要滲血而出。
心痛難當,他倔強地撇開臉,一幕黑影突地朝他襲去。
他被撲倒壓制住,雙腕也被接在頭的兩側。
這是幹什麼?!妻子的臉突然靠得極近,他呼吸到她的呼吸,身軀感受到她的柔軟,簡直筋軟骨酥,都已經很沒力了,這會兒更無力。
“我真恨你、真恨你、真恨你……”她啞聲低嚷,雙眸在幽暗中發亮。
鳳錦挪不開視線,耳中轟轟響,有什麼滴在他臉上,一滴、兩滴、三滴……無數滴……於是面頰一片溼熱。
他猛然恍悟,她在哭。
她的淚水成串掉落,也滑進他唇齒之間。
“淨……唔!”他被吻住,完全是天雷勾動地火,妻子的唇舌嚐起來如此美好,他貪婪啃食,但她也沒讓他太好過。
強而有力的是她,佔上風的也該是她。
上官淨很惡霸地對著男人上下其手,當他一有動作,立即遭壓制,彷佛用這樣的方式在宣洩怒火和滿腔的恨。
“我恨你……我從沒這麼恨過誰……”淚還在流,她低吼,咬傷他的嘴,又恨恨咬他的下顎,最重的一口落在他肩頭。
身下的男人衣衫褪盡,不再試圖掙脫,他任她撕咬攻擊。
全身被咬得鮮血淋漓,肩膀還險些被咬下一塊肉,他心臟狂跳,血液奔騰,感覺不到疼痛,卻是無比的暢快。
她終於對他發火,終於啊終於。
她若要他的命,要他雙手奉上,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那就恨吧。”他不鬥氣了,隨便她處置了,要殺、要剮全隨她。
上官淨對上他蒙朧水亮的雙眸,此時的他動情動欲,被她踩躪過的唇又傷又腫,嘴角勾著迷離的弧……這男人是毒,她沾染上了,逃都逃不掉。
很氣,都不知如何解恨,軟弱哭著,覺得自己太沒用。
但,她趕回南蠻是為了討一個說法,不是嗎?
再怎麼沒用,也該把事情開明白。
“你對我……你、你究竟是不是真心要娶我為妻?”眨眸,又眨落兩串淚,她吸吸鼻子,努力要看清楚他。
“那你呢?你的心又放在誰身上?你師尊、師妹們?還是你的那位二師哥?你對他依舊不能忘情,是嗎?”他不答反問,很幽怨。
上官淨定定俯視他,忽而慘然一笑。
“我是真心的……”她喘息,笑與淚混合一起,滿腔酸楚。“鳳錦,我是真心想嫁你,是真的……可是我真恨你,從來沒誰讓我這麼在意、這麼放不下、這麼難以割捨,從來沒有啊……和二師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只覺溫馨平靜,帶著淡淡的甜,他斷了與我之間的情誼,我很痛很痛,那份情不僅是男女之情,還有同門師兄妹之情,他的背叛不可原諒,我也不允心上再有他,我做得到,我也做到了……但是你……但是你……你欺我、瞞我、耍我,我是真心與你作夫妻的,我……我真恨你、真恨你,可就是放不開,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倘若無心,為何要跟我死死綁在一塊兒?騙得我這麼慘,一輩子翻不了身,一輩子啊……既是無心,又何必?”
鳳錦有些聽懵了。
他著了魔。
沒答話,他左胸咚咚咚越跳越重。
上官淨還是笑,頗費勁調息。“我知道的,不管你是否真心,對你,我還是有用的……我能當你的”藥“……你要我當你的藥,不是嗎?”略頓。“那麼,就把我吃了吧,今晚什麼都不管,咱們暫時就這樣……就這樣就好……你把我吃了吧……”雖這麼說,卻是她埋首“吃”起他。
“淨,我——唔……”他終於回過神,傷唇方掀,又遭封吻。
欲說的話全堵在喉中,這一晚,鳳錦遭禁錮,從一開始半推半就地掙扎,然後是稍微意思意思地掙扎,到最後是完全放棄掙扎。從開始到結束,完全沒他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