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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首。“冬陽公子,公主確實已懷有兩個月的身孕,這點老夫不會診錯。”奇怪了,天下人都知道這冶冬陽是跟公主一對的,雖然兩人因細故傳出已分離,但畢竟有了自己的骨肉,難道他不高興?
清楚大夫眼裡的疑惑,他沒有多做解釋,而是震驚過後內心漲滿憂慮,因為他知道她並不想要孩子,對生子有陰影,這件事他一直謹記在心,如今她卻有了孕,這事她自己知道嗎?
他為她愁上心頭。“謹兒會有危險嗎?”
“危險?呃……事實上每個孕婦在生子時都會有危險的。”大夫謹慎的回答。
“是嗎?”他的面容頓時凝結。
“但公主身體健康,只要不要出意外,應該不會有問題才是。”瞧見他陰霾的表情,大夫趕緊再說。
他轉過身,瞪著窗欞外的斜陽綠茵,好半晌沒有出聲。
“冬陽公子,您怎麼了?”大夫額上冒出了點點汗珠,忍不住心驚。難道公主有喜,不是喜訊?
“大夫……我想拿掉這個孩子。”良久過後,他開口了,語調竟是陰沉得駭人。
“什麼?”他、他沒聽錯吧?!
床榻上原本閉目的人兒倏然睜眼,眼角立時逼出一道深刻的水紋。他不僅不要她,連孩子也不屑擁有!
再霸道的愛也無法挽留心已不在她身上的人,當下她竟想起了南宮輔,她不要這樣,她不要強求了……
“你說謹兒走了?”冶冬陽心頭像梗了什麼,窒得難受。
“是啊,一早丫鬟打水進房服侍公主,她就已經不在,可能是昨晚半夜裡走的,公子,這可怎麼辦才好,公主有孕在身,怎能讓她就這麼走了?”暮春顯得焦急,老實說這些日子以來,他知道公主不是偷人也沒偷公子的東西,主子是為了心結才離開公主的,這他完全不能接受,好不容易把人給盼回來了,還懷了孕,怎麼又走了?
冶冬陽頹然而坐。“走了……”她竟然不吭一聲就走了。
“公子,公主會不會回長白峻嶺去了?您現在趕去還來得急,快去將人追回啊!”
“追她……”
“公子您發什麼呆啊,公主有孕在身,您不能不管她!”
“她身邊應該有人保護……再說追回她又能如何?”他失神的喃問。
“當然是成親啊!”暮春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成親?!”他瞪眼。
“公子,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了,沒錯,老爺以及大夥是死得很慘,一開始時我也是義憤填膺的對公主極為不諒解,可眾人心裡也知這是那南宮輔為了得到公主造的禍,公主並不知情,怪不得她呀,再說老爺生前多疼公主,就連咱們懷疑公主偷人老爺都不信,那份疼愛與信任不就說明了不管發生任何事,老爺對公主的支援是不變的,所以這事他也不可能怪到公主頭上的。”
說到這兒,暮春瞧主子冷凝了臉,但頭一次他不理主子難看的臉色繼續說:“咱們也都看得出來公主與您分開後有多難受,如今又懷了公子的孩子,這孩子是冶家的,公子有責任將人連同孩子帶回來,否則老爺真會死不瞑目的!”
不料冶冬陽越聽臉越沉。“那孩子……不能留!”
“不能留?!您這是在說哪朝的話?”暮春驚嚇的問。
“我不想讓那丫頭受罪,更不想她跟她娘一樣……”
“這……我的媽呀,我說公子啊,您越說我越糊塗了,什麼跟她娘一樣啊?我只知道這孩子是老爺生前望穿秋水的寶貝,您得保住這孩子,至於公主,她不也是您的心頭肉?您就別再為死去的人感到內疚了,他們只要您快樂,不會怪您的!”
冶冬陽悶坐著,依舊不吭一氣。
暮春見了焦急,他沒念過書,不曉得那當頭棒喝的意思是不是真敲公子一記就行,如果是,那他現在還真的很想找根棒子來。
“公子,您自從與公主分開後,眉頭沒一日松過,您不快樂,那躺在地上服侍了您多年的人也不會快活的,暮春求求您,就別再折磨自己了,去把公主接回來,別再她苦您也苦,再這樣下去,連躺在地下的老爺都要氣得跳上來罵人了!”
“你們……真的可以不怪是謹兒間接害了大家?”
“不怪不怪、想開了就不怪,活著的人快樂最重要,而且平心而論,公主在的時候待大夥都很好,雖然刁蠻些,但她是個好主子,大家都喜愛她,甚至連死去那些人的家人都說這事怪不了公主,衷心希望公主與您能有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