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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勇剛猛,猶在關二先生之上,在西北一帶,威名遠震。
程小青追殺的一方,不但是橫行天下的大盜,也是武林公認的奇才,個性卻很孤獨,經常一個人露宿在野外。
這個人姓白,名荻,又叫做白荻花,作案之後,通常都會留下一枝白色的荻花作為標誌,所以也只有在荻花開放時那短短一段時日中,他才出來作案。
有關他的資料,大致是這樣子的:
姓名:白荻、白荻花。
年紀:不詳,約二十五。
家世:不詳。
特長:傳說中,自幼即與狼群為伍,對曠野中所有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生存力極強,與傳說中的蕭十一郎有幾分相似。
武功怪異,耐力極強,又一次曾經逃入亂山中,和追捕他的二十九名高手抗拒了三日三夜,結果仍然逃脫,追捕他的高手,卻有二十一人死在亂山裡,經此之後,江湖中人再也不願提起追殺他的事,參與那次行動的人,生還之後,立刻全部洗手歸隱。
特性:作案時只對豪門下手,只取珠寶紅貨。
講究衣著,在曠野中仍然保持儀表修潔,有人曾經形容:“又一次我們在追捕他兩天之後看見他,他看起來居然還象是剛準備去赴宴的貴賓一樣。”
這兩個人,可以說是旗鼓相當的武林奇才,所也這一次追殺的行動,從一開始就已轟動江湖。
綜合了各方面的資料,賭局最後決定的盤口是——一比一。
對於這次的成敗勝負,誰都沒有把握。
第一章 必勝之戰
秋,深秋,木葉蕭蕭。蕭瑟的秋風穿林而過,聽起來就象是剛從仇人咽喉間劃過的刀鋒一般。
山間的小路上落葉滿徑,秋林中杳無人蹤,連鴉群都飛得一隻不見,卻有一個人高臥在一棵棗樹的枝椏間,手裡倒吊著一隻羊皮酒袋,風吹木葉,簌簌的動,他的人彷彿也在隨風搖曳。
一個頂禿如鷹,目光也銳利如鷹的人,卻有一隻獵犬般的鼻子,一隻狡兔般的耳朵,一個如駱駝般的胃,和一隻狒狒般強而有力的大手。
他的情人胡大小姐曾經形容過他——
“這個人就象是很多種野獸混合成的,人的成分反而很少,也許只有一張嘴,因為只有人的嘴才有這麼好吃,而且吃得這麼挑剔。”
對於這種評論,他從來不予反駁爭辯。
——一個男人如果要和女人爭辯,就好象要和一條狗搶肉骨頭。
這個人當然就是卜鷹。
山路上居然又有人來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衣衫的年輕人,百衣如雪,一塵不染,背後斜揹著一柄烏黑劍鞘的長劍,配著同色的絲絛,和一雙用硝過的小牛皮製成的黑色短靴。
這個看起來就象是個春秋佳日在僕從陪伴下出來行獵的貴公子,可是他的神情卻極謹慎,行動更輕健矯捷,走在乾枯的落葉上,發出來的聲音決不會比一隻松鼠大很多。
他的目光更銳利,也跟卜鷹一樣,看起來就象是一隻鷹。
他很快就看見了卜鷹。
魁偉的身子穿著件軟軟而貼身的黑絲長袍,赤足上套著只帶著異樣光澤的多耳涼鞋,手裡一袋羊乳酒,像一片雲一樣斜臥在樹梢。
這麼樣一個人會是誰?
年輕人笑了,笑容純真而帶著稚氣,在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驟然出現這種笑容,就象是烏黑雲層中忽然出現了陽光。
“卜先生?”他問,“卜鷹?”
“是的,我就是卜鷹。”懶洋洋地喝了口羊乳酒之後,卜鷹才反問,“白荻?白荻花?”
“是。”
卜鷹大笑:“你一眼就認出了我,我也一眼就認出了你,看來我們兩個都可以算是名人。”
“尤其是我,最近好象更有名。”白荻苦笑,“如果閣下是在這裡等著我的,我也不會奇怪。”
“我為什麼要等你,難道我還想拿著你的人頭去領賞金?”
他把羊皮酒袋拋給了樹下的年輕人,酸酸的羊乳酒,一下嚥喉,就變成了一道烈火。
“我只不過是來看看的。”卜鷹說。
“看什麼?”
“看人殺人,看殺人的人。”卜鷹說,“那都比殺人有趣的多。”
“這裡有人殺人?”白荻問,“這裡有殺人的人?”
“現在沒有,很快就有了。”
“有殺人的人,當然就有被殺的人。”
“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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