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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希望他對一件事,看得清楚,說得明白.但他卻是唯一“看見了”的人。
錢月軒被刺殺的那天的凌晨,唯一看見過他的,就是這個耳目口齒不清的老人。
唯一看見過那個少年的人也是他。
有關那件轟動一時的謀殺案,他不但是唯一的目擊者,也是唯一的線索。
所以要問那件謀殺案,就只有問他。
總捕邢銳的刑間.邢銳和老人的對答,旁聽者凌玉峰和那個很有威嚴的中年人。
邢總問“那天你的店好像很早就開門了,平常你都那麼早開門的?”
老人說:“是的,一個人的年紀大了,知道自己能活的時候不多了,起床就會比別人早一點。”
邢總問:“那麼早你的店裡就已經有了客人?”
老人說:“是的,平常客人來得也沒有那麼早,這位客人特別了一點。”
邢總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人說“是個很體面的年輕人,吃得不多,給的小費卻不少。”
邢總問“他看起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T”
老人說:“也沒有什麼特別地方,只不過動作好像比別人俐落一點,吃東西吃得很饅,嚼得很仔細,就好像……就好像中一樣,隨時都準備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再吃一遍。”
—只有一個經常缺少食物,而且須要食物的人才會這樣做,經驗豐富的老江湖邢銳當然明白這一點。
可是他對這一點好像並沒有特別在意,很快的接著又問。
邢總問“你看見有人從對面那扇窄門走出來,坐上轎子去的?”
老人說“我看得很清楚,那個人長得富富泰泰的好像非常有錢,絕不像一大清早會從人後門裡榴進溜出的樣子。”
邢總問:“最近這兩個多月來,你還有沒有看見像他那樣子的中年人,從那個後門裡出入?”
老人說:“沒有。”
邢總好像很失望的嘆了口氣,可是老人很快的又接著說。
老人說“就算有,我也不知道。”
邢總問“為什麼?”
老人說“因為前兩個月我一直在生病,店也沒有開門那天才第一天做生意。”
邢總苦笑。
老人說/那一天那個有錢人走的時候,是別人用轎子來接他的,他出門,轎子就來了,不但時間算得準,雙方配合的也極好,就好像演過很多次的戲一樣。”
邢總問“由此可見,那個有錢人的行動,決不願讓別人看見,而且不能讓人看見,所以才事先排練過。”
老人說:“好像是這樣子的。”
邢總問“轎子一走,那個年輕人是不是也跟著走了?”
老人說:“是的,轎子走,那個年輕人就立刻放下筷子跟去,一人一轎.很快就轉出巷於,轎伕和那年輕人走得好像比平常人快得多。”
邢總問“然後呢?”
老人說“然後我就聽見一聲呼聲。”
邢總問“呼聲?什麼樣的呼聲?”
老人說“是很悽慘的呼聲,就好像有人用力在割他的肉一樣,可是呼聲很短,好像只割丁兩刀,就被割死了。”
邢總冷笑。
邢總說:“要割兩刀才把人割死,那也不能算太快。·
凌玉峰忽然插嘴,談淡的說“如果他用的不是刀,而是鋸子,呼聲起,人就氣絕,那就很快了。”
邢總長吸一口氣要用鋸子鋸死一個人,被據的人是什麼滋味?鋸人的人又是什麼滋味?
“不管怎麼樣只要檢查過屍體,就知道兇手用的是刀還是鋸子?”
目前第一優先要做的事,就是去看屍體,這一點大家大概全無異議。
可是凌玉峰剛走出門,又轉回來很緩慢很謹慎的問這個老
“你剛才說,你看見那個很體面的年輕人臨出門之前做了一件事。”
“恩。”
“做了一件什麼事?”
“他付了一碗熱湯麵和兩個韭菜盆子的錢,還付了小費,一共是一錢銀子,他的出手很大方。”
“還有呢?”凌玉峰問“他還做了什麼事7”
老人聽不懂他問的是什麼,也答不出來.幸好凌玉峰又追
“他是不是還先要把筷子放下來?”
“他當然先要把筏子放下來。”
“他把筷子放在什麼地方?”
“當然是麵碗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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