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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回說:“小子,難道你想生死兩難不成?”
蟠天蒼龍又是一拳,罵道:“這種賊骨頭不打不識相,先讓他吃吃苦頭,他就不敢反抗了?”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把安平打得外而後起,口中出血,骨頭如被折散,痛楚難當。但他咬緊牙關,決不出聲。他知道在八名高手的環伺下,反抗只有換來更痛苦可怕的打擊,只有咬緊牙關忍受方是上策。
捱了十來拳,他終於支援不住,“砰”一聲倒地,渾身都軟了,眼前金蠅飛舞,痛苦已令他麻木。
蟠天蒼龍雙手叉腰,一腳踏在他的左胯骨上,冷笑道:“小子,滋味如何,你答不答應?”
他已說不出話來,被踏處痛徹心脾,痛得他渾身不住抽搐,壓力增加,他逐漸陷入昏迷境地,耳中的喝聲如沉雷般傳來,驚心動魄:“答不答應?答不答應?”
他已不知人間何世,痛苦地緊咬牙關抵受。
“答不答應?不然你得死!”蟠天蒼龍的叫聲可怕極了,每一個字皆令他心中的經脈抽緊。
驀地,破扇翁的聲音似乎從天空中傳來。
“誰得死?死給我老不死的看看?”
“妙啊!原來他們躲在這兒。殺啊!”是竹簫老妖怪在叫。
第一個逃命的是山海夜叉,一躍三丈餘。
第二個逃命的是天龍神僧,像兔子般飛竄。
蟠天蒼龍也不慢,顧不了地上的安平,撤腿便跑,遠出半里地還不敢回頭瞧.逃時腳下重了些,安平痛得神智散亂,昏厥了。
不知經過了多久,痛楚將他拉回陽世,鼻中嗅到一陣奇異的幽香,感到有一隻溫柔的小手在他的頭部和人中穴輕輕揉動。他睜開雙目,突聽到悅耳的銀嗓子在耳畔響:“好了。爺爺,他醒來了。”
他心中一定,發出一聲強忍痛楚的呻吟。接著,他聽到竹簫老人低沉地說:“曼兒,給他服一顆八寶丹,告訴他不可掙扎轉動,他的筋骨出奇地強健,醒得這麼快,料必無妨。”
朦朧中,眼前模糊地出現一張出奇秀麗的少女臉孔,一隻小手扶起他的頭,有令他神智一清的清涼物體湊至口邊,溫柔的聲音在耳畔低喚:“三東主,先飲一口水,以便吞服療傷丹藥。你受傷不輕,內腑幾乎離位,如不耐心調治聽話安靜些,你會不易復元的。”
吞下丹九,他強提一口氣嘆聲說:“謝謝你,姑……娘……”
話未完,觸動了傷處,只感到眼前發黑,五臟六腑似乎要向外翻轉,疼痛難當。神智昏沉。
溫柔的小手突然變成強韌有力的手,在他胸腹之間推拿,焦急的聲音在向他埋怨:“你這人真糟糕,元氣大傷,為何還要勉強說話呢?真是!”
“曼兒,不必用推拿術。那會加深他的痛苦。”竹簫老人叫。
久久,他覺得痛苦已減輕了許多,先前所嗅到的少女身上的特有的幽香已經消失,耳中聽到不遠處有叱喝的聲音,心中一驚,扭頭看去。
他所躺處,是一處溪畔的斜坡上,樹林蔥鬱,身側便有一棵古樹。燠熱已經消失,清風徐來,但並未感到涼爽,口乾舌燥鼻中發燒,像是側身在一座火爐內。看天色,約在申牌左右,樹木的陰影拉得長長地。
小溪真是小,一線清流倒甚清澈,兩岸綠草繁茂,顯得分外地安詳靜謐。
但溪近岸的一排古樹下,有先前在綿西渡口戲弄江湖客的老人和少女,與以及在鬥場現身手執破蒲扇的破扇翁,相距在三丈左右,他看清了老人和少女的臉容,也發現老人的灰直泛衣襬下有物隆起,想必是老人成名的招牌竹簫了。
少女穿一身村姑打扮的花衫,梳著代表未婚少女的清麗三丫髻,眉目如畫,未發育完全的身材煥發著青春活潑的氣息,粉額上綻著笑意,一雙鑽石似的大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看年紀,決不會超過二八年華。她挾著竹簫老人的手杖,頗饒興趣地在一旁全神貫視。
兩個老人席地相對而坐,正在比手劃腳交談。破扇翁的破扇插在後衣領上,笑道:“老無賴,咱們先前的收式,應接上啦!喀!這就是我最後收式接著反擊的招勢,‘急流轉舵’反拍你的右胯,該你接招了。”
他一面說,一面上身右扭,右手後伸向左搖動手掌,狀極可笑。
竹簫老人右掌後切,笑道:“老漢揮刀,切你的脈門。”
破扇翁扭正身軀,左掌背一撥,說。“反手閉門,打破你的酒糟鼻。”
“哈哈!”竹簫老人大笑,鼓掌道:“你以背向敵,豈不是授人以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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