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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她的身後傳來鼓掌聲。
她受到驚嚇,連忙轉身面對來者。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尚諾斯就站在門口,看樣子站在那很久了。
“我不能來?”他帶著一臉戲謔的笑意走了進來。
“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該死!怎麼每次和他獨處的時候,她就會顯得笨拙起來?
“剛才拉的曲目是西貝流上的‘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你拉得很好。”
“我沒有將它拉完,如果你對小提琴樂曲有研究的話,應該聽得出來。”他高大的身形朝她逼進的同時,琵雅忍不住往後退幾步。
“我聽得出來。”他的藍眸微眯,視線炙熱。
“你也有學過小提琴?”她烏黑的雙眸閃爍著笑意。
“小的時候學過幾年。”尚諾斯似笑非笑地說。
“為什麼你沒有繼續學習下去?”
“對我而言,小提琴只是一種娛樂,一種可以用來典藏的藝術。”
“那我們的認知不同,小提琴對我而言,絕對是值得用一生去投注的事業。”她的眼波中流露出一股天真。
尚諾斯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將話鋒一轉:“今天我們可以開始小提琴製作的課程了嗎?”
“你準備好了?你今天不用到賭場去上班嗎?”一聽到他想選在今天正式開課,琵雅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那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勢必得獨處,在教導制琴的過程裡,免不了也會有些肢體上的接觸——
這個想法讓她既期待又恐懼。
“每天在接近黃昏的時候,我才會進賭場去工作。”
“上次在賭場多虧了你,否則我們要是被那個男人誣陷成功,現在早就吃不完兜著走。”一想起那時的情景,琵雅仍覺不可思議。
“不用擔心,他不會成功陷害你的。”他的目光深沉莫測,嘴畔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怎麼說?”她的心頭一窒,錯愕地望著他。
“打從你坐上牌桌的那一刻,我就坐在貴賓級廂房裡一直盯著你。”
“連你也怕我出老千?”她不禁莞爾一笑。
“你不是會出老千的那種人,我看得出來。你帶著一臉從容自信的神態坐上牌桌,身上煥發出一股屬於贏家的特質。”
“贏家的特質?”
“走進賭場裡,能夠放寬心胸,不貪求也不留戀的人,才會是最後的贏家,因為贏錢的往往都是莊家,賭客只能憑著手氣和運氣,還有天生敏銳的第六感。”
“這就是你相信我的原因嗎?”
“我的直覺和第六感很少出錯。”
“你有練過?”她的表情凝肅,問得十分認真。
“應該是有。”沒想到,他也回答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一陣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接著衣琵雅率先發出一陣爆笑,沒多久,尚諾斯也跟著她笑開了。尚諾斯發覺,今天似乎是他出生迄今,最開心、最沒有壓力的一天。
第五章
結束早晨的閒聊,衣琵雅開始上今天的第一堂課。
走到儲物室,她試圖扛起幾塊重型板子,但木板比她預料的還來得重,但她就是倔強得不想央請他來幫忙。
“讓我來吧!”不待她回應,尚諾斯逕自進入儲物間,原本就不算大的空間,在他健碩的身子進來後,更顯狹隘。
尚諾斯輕而易舉地將她手上的木板接了過來,手臂不小心刷過她的胸口,琵雅的身子一陣顫慄。
尚諾斯也明顯感受到她的困窘尷尬,“抱歉,我讓你感到困窘嗎?”
天哪!他還真的問出口。他應該裝作不知情才對啊!
衣琵雅感覺一陣陣的燥熱湧向雙頰,她低著頭回答:“不怪你,儲物室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她費力地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緊張得不敢正視他。
“我——我看我先出去好了,免得木板會傷到我們。”語畢,她連忙走出他的視線之外。
走出來,面對著制琴桌,琵雅的心頭還是像小鹿般亂撞。
很快的,尚諾斯將木頭從儲藏室拿出來放在桌上,他輕聲問道:“接下來呢?”
“呃——”琵雅潤潤唇提醒道:“先退後一大步,現在我要開啟切刨機,我們要很小心,否則會被誤傷到。”
“然後呢?”他皺著濃眉,按下切刨機的按鈕。
“然後我們將木板塊送進去切刨,記得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