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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瑜,你別以為你找了顧璟琛就萬事大吉了,誰都知道他之前對鐘意情死心塌地,現在又對你甜言蜜語,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你真以為你靠得住嗎?”
對於兒子被辱,閻母是真的生氣了,沒想到凌婕瑜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計後果願意與自己撕破臉。
“至少比表裡不一的男人來得強,何況我信他。”
她說前半句的時候,目光還若有似無飄向了臉色慘白慘白的閻子末。
閻母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手指顫抖地指著凌婕瑜。
凌婕瑜卻不再理會她,而是指著先前她看中的一樣淡淡地道,“就這個吧,包起來,相信我的眼光,你媽肯定會喜歡的。”
顧璟琛唇角微微揚了起來,“我信你。”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謝謝你信我。
這兩人當著閻母的面眉目傳情,讓閻母恨不得撕了這兩人,可她卻偏偏拿這兩人沒辦法,任由他們張揚高調地在自己面前揚長而去。
當這兩人走了,閻子末也回過神來,提醒她來的目的,可她儼然已經沒了心情,覺得周遭的幾個專櫃小姐都在無聲無息嘲笑著她,看了她一場大笑話,二話不說,氣憤地打道回府。
閻子末自然成了出氣筒,閻母回去的路上,拼命罵他,罵他不爭氣,巴拉巴拉的,說前妻欺負他母親都不出來吭一聲之類的。
閻子末剛開始不辯解,但後面母親越說越過分,使勁抹黑婕瑜,他終於受不了,高聲道,“閉嘴。”
閻母愣住了,閻子末自己也微怔,可他並沒有覺得後悔,的確是母親不對。
“你,你叫我閉嘴?”
閻母不敢置信地驚叫了起來,聲音尖銳。
“是我。”
閻子末語調沉沉,很想獨自撇下母親走人。
他此時有些羨慕起子夜來,子夜從來都是隨心所欲過日子,對母親也是不假辭色的,久而久之,母親也是習慣了他的頑劣不堪。
而太過優秀的自己,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一舉一動都拼命做到最完美。
“子末,你還是我兒子嗎?我可是你媽啊,就一個水性楊花的凌婕瑜,你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一心想著她,難道你還想跟她復婚不成?”
“你剛才也看到了,她如今眼裡只有顧璟琛,根本就視你為無物,你的心被狗吃掉了,居然還心疼那女人,為她抱不平,為她這麼對你媽說話。”
閻母一邊拼命揉著自己發痛的胸口,一邊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小兒子桀驁不馴也就算了,連一貫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她居然也連半句也說不得了。
閻子末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接到裴之沛的電話的,通知了下他莫輕煙進醫院了,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閻子末切斷了通話之後,神色木然,心裡應該感到如釋重負,感到高興的,可他卻並沒有。
也許是顧璟琛跟婕瑜的那一幅親密景象深深刺激到了他,讓他萬念俱灰,莫輕煙的孩子還在不在,都對他無關緊要了。
剛才,他是真切意識到了,婕瑜……婕瑜是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了,他以後哪怕是見她一面,都難。
即便不是顧璟琛,也會是別的男人,而非自己所能肖想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婕瑜的心思,一目瞭然。她從來沒有刻意迴避這個話題,而他卻不死心,被子夜慫恿了下,又死灰復燃。
婕瑜的性子,剛烈不輸任何男子,他又豈會不知道,自欺欺人罷了。
夢跟鏡子摔碎一般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也該醒了。
閻子末並不是用藍芽接聽的,閻母又消停了下,斷斷續續,她聽得不真切,好像敏銳地捕捉到了“莫輕煙”三個字,還有什麼“孩子”的。
難道說……
閻母激動了,把對大兒子的怒其不爭立馬丟一邊去了,跟大兒子的恩怨那畢竟是內部矛盾,合力解決外因才是當下更為緊要的。
“子末,莫輕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了?”
“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人在陸軍總醫院。”
閻子末雖然吼了母親閉嘴,可那是事關婕瑜,如果是別人,他也不會這麼生氣了。
他輕描淡寫地道,母親這些時日對莫輕煙私下的動作頻繁,他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是一無所知。
“我們去陸軍總醫院。”
閻母喜上眉梢,這樣的好訊息若是不確認,她心裡總覺得不上不下的。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