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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是這樣的態度,他卻覺得她似乎與過去判若兩人了。
她的沉默與安靜,讓他的心百般不是滋味。
他張了張嘴,卻難得詞窮了。
她並沒有迎上他的黑眸,而是視線落在了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居然——居然沒有從她臉上收回的跡象,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鐘意情心情無比惡劣,對於裴之沛的到來,更是壞到了極點。
她抬了下眼皮,心早已沉到萬丈深淵。
她竭力隱瞞的事實,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便被揭曉了。
都怪林剛的那一推,當然,連她自己都未曾料過,原來她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其實,林剛的那一推,並不大力。
她輕輕扯了下唇角,視線從裴之沛的手上收回來,然後,她也不知道她收回來的視線看向哪裡。
她半彎起的唇角,帶了些許的諷刺。
有些事情,如果錯開發生,談不上壞事,但都擠到一塊,就算不上好事了。
就比如單單是林剛的事情,沒有裴之沛的到來,她不會被林剛那一推就昏倒了。
同理,沒有林剛的事情,單單裴之沛的到來,她也不會以這麼狼狽的姿態被他得知他懷孕的事實。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不用遮掩了。
說實在的,跟他周旋,在他面前演戲,都是極累的事情。
“好好養胎,別的事情,我會替你解決。”
病房內的氛圍,如同箭在弦上,一觸即發,長久等到她的開口,他終於打破了這一片沉寂。
“養胎”兩字在鐘意情的心中猛地撞擊了下,讓她的臉色,愈發的慘白。
頓時,她寒氣逼人地大聲道,“我不需要。”
可能是昏迷的緣故,她一貫清越的嗓音帶了一絲嘶啞的味道。
“別任性。”
他並沒有對她擺臉色,也沒有疾言厲色喝止,更沒有威脅她,而是溫言軟語地耐著性子哄她。
鐘意情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很快平復了下心情,抿了下唇角,淡漠地道,“自從我爸死了後,我早就喪失了任性的資格。”
她憎惡他這副嘴臉,比他對自己冷言冷語脅迫,更刺激著她。
所以,她刻意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父親,想要膈應他。
此時的她,內心脆弱到了極點,是半點也不想見到他,更別提花精力應付他。
他不是恨她父親嗎?
聽到,最好立刻識相給滾蛋,越遠越好,拂袖離去什麼的,都自然最好不過了。
只可惜,鐘意情巴不得出現的場景,遲遲沒有等到。
裴之沛跟變了個人似的,無論她說如何難聽的話,他都沒有勃然變色,還會好言好語想要哄她開心。
他越是這樣,越讓她提心吊膽,這愈發證明,這個孩子,裴之沛毋庸置疑是想要讓她生下來的。
而且,為了這個孩子,他願意委曲求全,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這個孩子,還真是天大的面子,能得以他如此親睞有加。
只可惜……。
她並不想生下這個孩子。
她並不笨,這個時候,並不能激怒他說不要這個孩子,否則她只會被他給囚禁起來,毫無自由可言。
七年前,他最初刻意接近她的那段時光,他都沒如此用心對過她。
她咬了咬唇,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目光一點點渙散了起來。
……。
他發現她並不喜歡自己的這副嘴臉,也沒有故意惹人嫌,乾脆保持沉默,目光卻時不時掠及到她的身上。
這間病房,其實是她住過最差的一間了,但卻是清水最好的一間單人病房。
其實,比這更差的環境,她不是沒住過,剛出獄那段時日住的房子,比這差多了。
可裴之沛的存在,讓她覺得空氣中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喉嚨,連呼吸都困難,她就要差點窒息而亡。
林剛的這一推,只是把她給推倒陷入昏迷,可裴之沛若是再待下去,她想,她極有可能二次昏倒。
有那麼一刻,她想就這樣二次昏過去也不錯,可她卻偏偏沒能二次昏過去,當他再次目光投向她的時候,她終於沉不住氣爆發了。
“你能不能給我出去?”
她的聲音極冷,還竭力隱忍著自己的憤怒。
裴之沛的眼神猛然一沉,她想,她一定產生幻覺了,居然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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