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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裴之沛離開,閻老爺子頹然地坐回到了皮質高檔辦公椅上。
他還沒來得及休憩會,就有一個人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閻老爺子吃了一驚,沒想到是憔悴不堪的孫媳婦凌婕瑜,她應該在醫院守著子末才對。
打從子末成了植物人後,她從來沒有回過閻家大院,一直就在醫院裡渡過,衣服什麼的,都是家裡的傭人準時給她送去的,換洗的再取回來。
“婕瑜,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閻老爺子心裡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凌婕瑜明亮的水眸強忍悲傷,正在壓抑著一股急欲爆發的滔天怒意。
他的心裡咔嚓一聲,難道她已經聽說了?
閻老爺子有些不悅地擰緊了眉頭,這個莫輕煙,果然不是消停的主,想要將此事鬧大。
婕瑜的身份,是不會改變的,莫輕煙永遠無法取而代之,哪怕她為子末誕下了骨血,也依舊不會改變。
此事,除了自己、子夜還有之沛跟閻老頭知曉之外,便只有當事人的她跟子末了。
子末要是能開口,他也不會惦記著莫輕煙肚子裡的那塊肉了,婕瑜會替他們閻家開枝散葉的,保證血脈更純正,更優良。
“爺爺,你告訴我,莫輕煙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子末的?”
凌婕瑜臉上盡是悽楚哀婉之色,語氣不善地問,繼而語調猛地上揚,充滿恨意地瞪著他,“你們閻家上下都知道了,瞞著我一個人,當我凌家是好欺負的嗎?”
沒等到閻老爺子的回答,她又低低笑了起來,笑得悲痛欲絕,“爺爺,我一心一意守著子末,守著我以為這世上最深愛我的男人,守著一個盼著他醒來頭一個見到的會是我的念想,在你們看來,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瘋狂,眼淚跟斷了線似的珍珠不停地往下墜落。
“婕瑜,不是這樣的,子末並不是故意的。”
閻老爺子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十歲,面對這樣的孫媳婦,從來沒有臨陣怯場過的他,都有了逃避的衝動。
“爺爺,這男人讓女人懷孕還能是故意跟無意的嗎?”
凌婕瑜眉宇間滿是嘲弄之色,語氣譏諷意味濃得不能再濃。
“爺爺,你說今天下冰雹,是不是老天在為我鳴不平呢?我真傻,傻透了,為了一個出軌男要死要活。要是我還瞞在鼓裡,你們是不是等孩子出生才告訴我,我的一片痴情執念,都是自作自受,是不是?”
凌婕瑜喊了出來,喊得撕心裂肺,心頭跟針扎般得疼,疼得窒息。
“婕瑜,你先冷靜下來,聽我好好跟你說,你別激動,坐下來先。”
閻老爺子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這事,還真的是棘手,尤其是這事追根究底還是子末的錯。
“好,我就聽聽你們閻家到底能給我什麼交代。”
凌婕瑜竭力壓下滿腔怒火,深深吸了好幾口氣,迫使自己坐在了老爺子的對面。
她目光咄咄逼人地盯著閻老爺子,閻老爺子頭痛欲裂,他遲遲開不了口。
他也沒料到一貫大方識禮的孫媳婦在聽聞莫輕煙懷了子末孩子的事後,反應這般的激烈,他開始懷疑起他原先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會讓婕瑜點頭。
可她若是真的深愛子末,應該選擇答應才是。“爺爺。”
凌婕瑜見他還走神了,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出聲提醒。
閻老爺子迅速整理了下情緒,回神看她,“婕瑜,誰告訴你輕煙懷了子末的孩子的?”
凌婕瑜抿唇,正色強調道,“爺爺,我要聽的是你們閻家給我怎樣的交代,別扯開話題。”
閻老爺子對她的步步緊逼有些不敢恭維,不過倒是實話實說,“婕瑜,不管那孩子是從哪個女人的肚子裡出來,都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
“子末成了植物人,醒來的機率少之又少。難道你就忍心他在這世上沒有留下一點屬於他的骨血嗎?你們成婚不久,你又沒懷上身孕,這孩子,等輕煙生下來後,我就送過來交給你養,以後他只會認你是他的生母。至於輕煙,我是不會讓她生下來後再有機會跟這孩子碰面接觸的,你覺得如何?”
聞言,凌婕瑜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閻老爺子主動詢問,“你可以對外宣佈懷有身孕,等她的預產期進了,我就安排你入院待產,孩子一生就給你抱過來。”
閻老爺子考慮得還真是周到啊,連這些掉包的細節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