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3/4 頁)
瓶猛往嘴裡灌。
辛辣的味兒入了喉嚨,他絲毫沒覺得難受,反而覺得整個人輕飄飄了起來。
這種滋味真好。
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那女人的身影又無孔不入地鑽了出來,他機械式地逼迫自己灌酒,這般便能將那些不快通通拋到腦後。
“裴,你沒必要跟我的酒過不去吧?”
閻子夜一陣肉疼,他珍藏的酒都是幾十年至少的,瞧瞧,裴之沛剛才又不聲不響幹掉了自己兩瓶上百年的佳釀。
再讓他這麼不知節制灌下去,很快,自己酒櫃裡的佳釀都要被他給消滅了,他平日裡捨不得多喝,用來品茗的,不是跟某人一般不要錢一般往死裡喝。
果然不是某人花錢買的,喝起來才會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只記得當下快樂。
“裴,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跟我說說,我也能為你分憂解難,你這樣不要命喝下去遲早要酒精中毒的。”
閻子夜好不容易攔下了一瓶有八十年曆史的佳釀,沒想到某人動作更快,開了另一瓶上百年的。
閻子夜鬱悶得要死,這……。
“你不會懂的。”
閻子夜得到的便是某人這麼一句,他不由胸悶氣短了起來,不知道是受到某人這回復的打擊,還是這撲鼻的濃郁酒氣使然。
“你不說我怎麼會懂?我又不是神運算元。”
閻子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那就別勸我。”
裴之沛說話間,又動作飛快地開啟了一瓶。
閻子夜這下已經肉疼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的酒,今晚看來都護不住了。
他猶不死心,妄自揣度,“裴,你借酒消愁不會是為了鐘意情吧?”
閻子夜自認覺得莫輕煙對裴而言並沒那麼大的影響力,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那便是鐘意情了。
果然,他敏銳地捕獲到裴灌酒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有些走神。
他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最終還是悶悶不樂地又重新灌起了酒。
閻子夜這下可以肯定的是裴的反常跟鐘意情脫不了關係,就是不知道兩人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你說你都能將她金屋藏嬌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檻啊,難不成她已經知道了莫輕煙懷上你孩子的事,對你大發雷霆了?”
閻子夜浮想聯翩,可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鐘意情並非像是尋死覓活的人,而裴既然能夠讓莫輕煙懷上又對自己爆料不會放棄鐘意情,足以表明他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那就是別的事情?
閻子夜絞盡腦汁,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
“她早已知道,輕煙住院就是她的手筆。”
裴之沛淡淡地道。
“那她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你不勝其煩,借酒消愁?”
閻子夜試探道。
裴之沛搖了搖頭,“她要是這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閻子夜若有所思點頭,的確,如果她情緒這般激烈,還真得好好慶祝一番,至少證明裴在她心中地位超然。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tmd,這簡直就是吊人胃口啊,閻子夜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貓撓得癢癢的,偏偏人家不給他一個痛快,活活折磨他。
裴之沛眼眸微沉,心情無比低落。
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滯,握著酒瓶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他試圖站起來,卻覺得有一陣輕微的暈眩襲來。
並不是真暈,而是胸口又熱又悶透不過氣來。
他十分吃力地立住了自己的身子,閉了閉眼,閻子夜清楚地感覺到裴之沛平日裡身上的冷厲氣息削弱了不少。
他的呼吸有些重,在閻子夜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時,他深沉四海的瞳眸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咳了幾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像是極不舒服的樣子。
閻子夜正要出聲,裴之沛薄薄的嘴角卻抿了起來,“她有過我的孩子。”
“你是說……你是說鐘意情她以前懷過你的孩子,”閻子夜聽了這麼一個勁爆的訊息,連呼吸都不由自主急切了幾分,頓了頓,他目光愈發灼灼,“那那個孩子呢?”
“那孩子,自然被她擅自拿掉了,連我都不知情。”
裴之沛神色裡的濃濃倦怠,他連掩藏都不想掩藏。
他的胸口微微發緊,那個時候,他要是能夠發現,及時阻止,那孩子活著的話,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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