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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解釋的嗎?”
她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掀了掀,笑得張揚而疏離,“你想聽什麼答案?是不是我推了她一把,想要謀財害?”
“你真推了她一把?”
裴之沛眼裡結了冰似的,粼粼泛著寒光。
“是啊,我是真的推了她一把,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你覺得我還要喜歡她,將她供起來嗎?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沒那麼聖母的偉大情懷。”
她臉上還掛著笑,只是這笑,漸漸僵硬了起來。
她在心裡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莫輕煙八成也找了這麼一個爛藉口,她歪打正著撞槍桿子上了。
“我不是告誡過你不準動她嗎?”
裴之沛震怒。
鐘意情失笑,“你是告誡過我不準動她,但她主動送上門來,我一時失控,也避免不了。對了,那不幸的胎兒還在她肚子裡嗎?你說我要是再次成了殺人兇手,是不是又要坐七年牢?還有,我好像忘記恭喜你當上爸爸了。”
裴之沛胸膛起伏劇烈,被她的話給氣得不輕。
他眼裡的怒火一點一滴隱去,最後,一字字道,“鐘意情,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他知道她恨極了自己,但也沒想到她會變成了這樣。
誤會,這個誤會,而且還是無法澄清的。
他絕望地閉了閉眼,又睜了開來,從來沒有覺得如同此時一般無力。
做什麼,都是多餘的,說什麼,也都毫無用處。
如果可以,那七年,他願意替她受過。
“那孩子,還在。”
他緩緩走到她面前站定,迸出了冷得像冰柱子的話語。
鐘意情輕輕笑了出來,沒想到再次被他警告,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真是可笑至極。
怎麼,她在他身上沒有看到他做人有懂得適可而止了呢?
還是說,這一條不平等的條約只限用於她的身上?
真是可惜啊,莫輕煙的孩子居然命這麼硬,還在呢。
難怪他回來還有心情跟她探討開燈沒開燈這個話題呢,原來孩子安然無恙,他還能繼續當爸爸呢。
順著他的目光,她將整個客廳都掃了一邊,低笑出聲,“裴之沛,我頭一次知道原來你是這般在乎孩子,當爸爸的感覺是不是很幸福呢?”
她頓了頓,又漫不經心地嘲笑道,“我告訴你,其實這並非是你頭一次當爸爸。”
聞言,裴之沛勃然變色,一把拽住她,“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這並非是我頭一次當爸爸?”
他咬牙切齒,手指不禁又加重了幾分力。
她卻不肯出聲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心中生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快感。
欣賞著他失控的模樣,真的是太快人心。
看他氣急敗壞地質問,她的嘴角緩緩向上揚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愉悅極了。
她固執的沉默,讓他陷入盛怒之中不可自拔。
他晃盪得她頭暈目眩,她隱隱都想要作嘔。
“鐘意情,那孩子呢?”
他摒住了呼吸,生怕用力呼吸了,那孩子就會不見了。
明知道是奢望,他還是忍不住懷了念想。
一個屬於他與她的孩子,那是多麼的美好,一定結合了兩人的有點,冰雪聰明、粉雕玉琢到給所有的孩子都拉仇恨值。
她有些累,想要掙脫他的挾制,可很顯然,他並不想輕易放過她。
她只覺得被手臂肘關節處被拽得生疼,她眉頭都忍不住蹙了起來。
但她並沒有出聲制止她的惡行,而他又沉浸在盛怒中,更別指望他能憐香惜玉,他原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裴之沛,你可真可笑,你覺得那孩子會在哪裡呢?七年前,在我坐牢之前,那孩子早就被我給拿掉了,我的孩子,絕對不能有你這麼骯髒無情的父親。”
她平靜地道出了事實。
忽然,一陣大力湧來,她的雙腳驟然離開了地面,她整個人都被裴之沛給提了起來。
跟一具玩偶似的,他並沒有花費任何的氣力。
“鐘意情,那是我的孩子,你怎麼能未經我同意就擅自將孩子給拿掉了呢?你真殘忍。”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扭曲到了極點。
“殘忍?”
鐘意情失笑,“這兩個字從你口中出來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說到底是誰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