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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抽空出來的時間,都在凌婕瑜那踢鐵板了。
說不氣餒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是無堅不摧的堅韌男人,也經不起屢敗屢戰。
弟弟的婚禮,並沒有邀請顧家人跟凌家人,不過一貫跟老爺子交好的厲老爺子名字自然是躍居名單之首。
自打跟外孫裴之沛關係僵化之後,厲老爺子這日子熬得是水生火熱,原本瘦得身子愈發得不能見人了,看上去愈發得蒼老了。
之前有裴之沛打理厲氏,他沒有後顧之憂,只需頤養天年即可。
當外孫跟自己鬧翻負手離去後,拋下的這個爛攤子,都要他這把老骨頭出來解決。
那些昔日對自己唯令是從的股東們,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大逆轉,動不動尖酸刻薄諷刺,早已忘了過去他的威懾力了。
之於他們而言,金錢的誘惑才是致命的,對他們有價值的,才能得以他們的親睞。
自己是真的老了。
好幾次犯了低階的決策失誤,讓這些股東們更是看自己不順眼了。
他們是巴不得將那不孝外孫給贏回來擔任這厲氏的總裁,繼續給他們賺大筆的分紅。
厲老爺子自打鬧僵後,就沒見到外孫本人了。
閻子夜的婚禮現場,是他們頭一回重遇。
看到外孫跟鍾振濤的女兒低聲和悅地交談,厲老爺子嘔得差點吐血,氣得渾身顫抖。
他還是不知死活,不聽勸阻,非要跟鍾振濤的女兒攪和到一起。
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藥,讓他死心塌地成這樣,七年過去,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無論他先前怎麼勸之沛娶輕煙,他都推三阻四。
當初,他就該施壓的,拖著孱弱的病軀施壓,而鐘意情在牢中,那是最好的時機,自己生生錯過了。
真是悔極了。
輕煙死了,明面上是姜華掐死的。
厲老爺子不是愚昧之人,何況他對自家外孫知之甚詳,覺得幕後推波助瀾的那隻手一定有外孫的影子。
對於輕煙的死,老爺子還是有些愧疚的。
畢竟人家給他捐了一個腎,這輩子,都免不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之沛為了鐘意情,是無所不為,紅顏禍水,害人匪淺!
罪大惡極!
閻老爺子自然是看到了厲老爺子的神色變化,心裡不由嘆息,長江後浪推前浪,厲老爺子不服老也證明他老了。
哪怕他強行奪走了之沛行使的權利,可奪不走的是人心的莫測,厲氏上下都被裴之沛給經營得如同銅牆鐵壁。
牲畜都認主呢,何況是人。
“厲老頭,你回頭跟之沛服個軟,逞什麼能呢,自作自受。”
閻老爺子看得比厲老爺子開,覺得厲老爺子不應該犟得跟頭蠻牛一樣。
瞧之沛對那女人與眾不同的態度,就知道他對這女人上心的程度非同尋常。
這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什麼家庭背景啥啥啥的,都要靠邊站,你越是反對,越是觸及了他的底線。
厲老爺子這分明是跟他自己過不去啊。
厲老爺子只覺得鑽心刺骨的冷意驟然襲上身來,不由打了個寒顫,“閻老頭,那女人,又不是普通女人,我寧可他娶一個一窮二白的,也不想他跟鍾振濤的女兒有半點牽扯。”
“那又如何?這都是你的想法,他心裡想的八成是如何不讓鐘意情受到半點委屈。你覺得讓他們沒牽扯可能嗎?厲老頭,你就不能醒醒認清事實嗎?鍾振濤的女兒如今懷了之沛的孩子,以之沛的性子,若是他不想娶這女人,還會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嗎?”
閻老爺子一針見血地反駁,厲老爺子差點把一口牙給咬碎。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閻老頭說得在理。
在理是在理,可讓他低聲下氣去給小輩賠罪,厲老爺子是死也不幹的,尤其是接納鍾振濤的女兒,他覺得自己寧可死,也不能受這股氣。
擦肩而過的時候,裴之沛很有骨氣沒喊外公,厲老爺子也扭頭裝作不認識他。
這一幅場面,落在有心人眼中,當真覺得這兩人決裂了,以前還不信,這下是信了。
很多人紛紛把目光調轉到鐘意情身上,想要趁機觀察她的反應。
鐘意情表現得很淡定,並沒有吭聲。
這一幕,她自然也沒錯過。
對於裴之沛跟厲老爺子關係僵成這樣,她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