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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燈火點點時的美麗夜景。
差點忘了,日出也是很美的,不論是在河邊或山上。
如果熬夜熬過了頭,在凌晨時分見晨曦明朗,該是個看日出的好日子。這時,只要由我的衝動因子蹦的一聲跳出來說,“好!看日出去。”那黑皮自當是那獨一無二的跟班,無論到河邊或到山上都得去。︵別誤會,牠可是高興得很呢!︶到了河邊,第一步得先選個好位子,跳上最靠近河中央的防波石,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側躺著或仰著身將雙腳懸在河面上盪來盪去都隨便自己,但一切都得趕在日出前的錢分鐘內迅速完成,然後就可以傭懶的等著日出了。
那黑皮呢?隨便牠啦!這時候還管那麼多幹嘛?
太陽昇起時,光芒映在河面,由初時的一條金帶漸漸亮成一整片河面的金光閃閃,總要到已經無法再用眼睛正視太陽時,一隻狗和一個人才捨得回家。
在山上看日出,一定會有曉靄,所以太陽總出其不意地從半空中突然“咚”的一聲跳出來。請原諒蟲我的不浪漫,但我真的覺得那紅澄澄的太陽簡直就像極了月餅餡中的鹹鴨蛋。
無論如何,我相信日出總是美的。
我也喜歡躺在山壁上,正著看、歪著看都行,看天看雲、看出看樹,聽鳥叫,而山壁旁就是馬路,所以也聽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
有時候因為自己躺的地方太過顯眼,不免引來許多駕駛者的側目,不過蟲我任性慣了,倒也不以為意,仍舊樂在其中。
但最辛苦的其實是黑皮。因為我是用機車騎上山,而牠則是用四隻腳跑上去,所以有時候訓練得太過火,牠厚實的腳掌經不起百般折磨,往往磨破了皮。
然後蟲我一定是邊被爸爸媽媽指責虐待小動物,邊用優碘替黑皮療傷。
但是,黑皮,對不起,為了身為一個主人的虛榮心,我還是會繼續訓練你!
寫到這裡,相信各位也都發現了,之前寫的序全都與這本書無關。
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寫一本書的序。
我覺得我想說的都在故事裡了,所以序該寫些什麼?我真的不清楚。
但是沒關係,不滿意這篇不像序文的人,請儘量來信責罵蟲我,蟲我一定當作耳邊風聽過就算,發誓絕不記恨。
不過,我想我必須鄭重感謝三個存在現實生活中的人──巴克博士、董枝明教授以及絮青。
“巴克博士”及“董枝明教授”,雖然你們不認識我,但我早已久仰你們在古生物學界的地位以及貢獻,所以實在忍不住將你們的名字用在我的故事裡,特此致謝。
而“絮青”,雖然我將你改了姓,甚至你其實不喜歡我幫你改的姓,但你仍然寬宏大量,願意讓我使用你的名字,實在不勝感激。
第一章
桃園中正國際機場下了飛機,楊絮青領到行李,透過海關後步出自動門。看了下表,她在美國臨時改了班機,現在離她與妹妹楊穗彤約好的接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但她不想待在人多嘈離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方位,便由出境室出口走了出去。
時近臘月,正是臺灣最冷的時節,楊絮青穿超薄外套,站定在候車廊上。
“絮!”
一聲愉悅叫喚遠遠從她後方響起,她拉沒有注意到,由於職業習慣使然,她正低頭看著地面,直到那人又喊了第二聲,伴隨著由遠而近的疾步聲直衝她的方位而來,她才發覺並回過頭,卻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猛然撞進一個胸懷中。
風翼開心極了,興奮的緊緊抱住楊絮青又搖又跳,他邊笑邊叫:“真的是你?!活生生的絮育。”
楊絮青根本還來不及看清對方是何許人也,就整個人被擁進他那溫熱懷抱中搖來晃去動彈不得,連想抬頭看看都沒辦法。
她並不覺驚慌,也沒有立即推開對方的念頭,因為最初一瞬間依稀從鼻間嗅聞到的氣味讓她感到十分熟悉──是那種不管相隔多遠多久都不會忘記的味道。雖然她向來極少將工作以外的事物記進腦袋瓜裡,以致印象有些模糊,但就像是存留在記憶深處的照相底片,待對方一開口,那不會錯認的聲音與一連串話語動作就是最佳的顯影劑,在頃刻間立即顯影對方的一切。
“你終於回來了!我好高興,好高興。天啊!我已經整整兩年九個月又零六天沒見到你了,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風翼簡直比中了第一特獎還興奮,緊抱著楊絮育開懷不已的大聲說著。
楊絮青在對方稍微平靜點後,從對方胸前出聲:“是你呀,飛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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