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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沈清發現胸口泛著連自己都不太熟悉的緊澀。
聽不到動靜,許傾玦疑惑地叫了句:“沈清?”
深呼吸趕走心裡的異樣,沈清“嗯”了聲,然後重重放下杯子,伸手拖著許傾玦的手臂,“你回床上休息去。”
微微一愣,許傾玦搖頭,“我不累。”
“不累也得去!”沈清心裡生氣,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你害我昨天一晚上擔驚受怕了兩次,就當是補償也得聽我一回吧。”
許傾玦苦笑:“火併不是我放的。”為什麼兩次都要算在他頭上?
“我不管。”沈清手上用力,拉他起來,“誰讓你一意孤行要出院?回家再不老實休息怎麼行!”
不去掙扎,許傾玦只是順著她的力道站起來。他發現這個女人已經由所謂的“心情不好”轉換為“蠻不講理”。想到昨晚她送他進醫院,今天又幫他辦出院手續,來來回回折騰,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並不怎麼堅持,隨著她來到臥室躺下。
幫許傾玦蓋上被子,看著他閉上眼睛,沈清才輕步退了出去。她發現,要對付這種像冰一樣冷、像石頭一樣頑固的男人,也許胡攪蠻纏外加強詞奪理才是最好的辦法。
許傾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安穩地睡上一覺了。
扶著床頭櫃下床,他努力去分辨周圍的聲音——很安靜!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他什麼也聽不到。心中滑過一絲失落,快得連他自己都捉不住。
心情略微沉鬱下去,許傾玦扶著門框開啟隔音效果良好的門,想給自己倒杯水。瞬時,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撲面而來,使得他不由得在原地愣了愣。
“你醒了呀。”熟悉的女聲,低柔、輕快,顯示了對方的好心情。
“你在做什麼?”許傾玦靠在門邊問,卻沒發覺自己的嘴角已不自覺地抬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當然是做飯!”沈清笑著用鍋鏟敲了敲鍋子的邊緣,同時滿意地發現他的臉色好了許多。
做飯?許傾玦挑了挑眉,這才發現空氣中確實隱隱飄動著飯菜香,一種久違了的溫暖湧上來。
他憑著感覺走到廚房外,低聲說:“我還以為你走了。”
“今天禮拜天,算你有口福了。”沈清往鍋裡倒上油,然後走過來輕輕推他,“沒事去客廳待著。”雖然明知他看不見,但不知為什麼,有他站在一旁,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便會逼向她。
“我從不用廚房,你哪來的材料?”被迫坐回沙發裡,許傾玦仍不忘問。
“當然是從對門我家拿來的啦。”沈清翻了個白眼,不明白怎麼這個男人會問這麼笨的問題。
她匆匆忙忙回到廚房裡忙碌起來,所以忽略了許傾玦眼邊唇角久久不散的似有若無的溫暖笑意。
“我失敗了!都是因為你!”坐在餐桌前沈清苦著臉。雖然她承認自己的廚藝不會太好,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失敗。
“你害我緊張,影響了水準。”她把錯怪在許傾玦身上,卻沒發現當她對著他時,已然習慣了下午那種蠻不講理的態度。
“有什麼好緊張的?”許傾玦臉色平靜地吃著寡淡無味的西紅柿炒蛋,就好像完全沒發現這是一盤沒放鹽的菜。
被他一問,沈清也怔了怔。
是啊!有什麼可緊張的?不過是做頓飯罷了。以前也不是沒做給朋友吃過,為什麼今天會緊張?
解釋不通,索性放棄去想。沈清端起碗,扒了兩口飯,含糊不清地說:“下次一定讓你看我的真實水平。”
一旁的許傾玦點點頭,也不再說話。
一頓晚餐,雖然兩人都不會刻意找話題聊天,氣氛卻奇異的融洽。
沈清收拾完餐桌,便在水池邊一邊洗碗一邊哼歌,偶爾側頭看看坐在客廳裡的許傾玦。
他坐在沙發裡的姿態閒適而安靜。沈清發現,他似乎總能給人安定的感覺,雖然有時很冷漠,但卻仍然莫名的穩妥安寧,就好像昨夜火警時那樣。
水流嘩嘩地響著,沈清仔細地洗著盤子,隱約聽到客廳那邊傳來聲音。
“你在叫我?”她向後仰著身子,側頭去看許傾玦。
許傾玦點了點頭。
“什麼事?”她大聲問。
“今……晚餐……我……最……”可惜那邊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被水聲掩蓋,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
“你等等。”她關掉水龍頭,用毛巾擦乾了手,才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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