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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手摸到只穿著單薄睡衣的手臂,許傾玦微一皺眉:“先把衣服穿上。”
沈清抬頭,視線直接掠過他黑色的髮絲落在那淡漠英俊的側臉上,同時用赤著的腳去輕踢他的腳踝:“那等我換好衣服,我們就去看他?”
許傾玦眼睫微動,不答話。
沈清又說:“有些變故總是來得太突然。現在不珍惜,恐怕日後會後悔。”說話的同時,她略微收緊了手臂。
感受到腰間的力量,許傾玦沉默了許久,才終於點了點頭。
許曼林整夜陪護,直到許傾玦進了病房後,她才退出來,然後便被沈清拉著一同坐在樓下餐廳裡喝咖啡。
“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沈清說。
許曼卻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一言不和摔門而去,這是這對父子長久以來的相處模式。而如今,這兩人的身體狀況都由不得這種事再發生。
看著一派輕鬆正飲著藍山的沈清,她不禁問:“萬一他們還像以前一樣怎麼辦?老爺子才剛動完手術,不能激動。”
“沒事的。”沈清微微笑道。她相信,既然是許傾玦答應了主動去見他,那麼結果便一定不會太糟。
記得上一次,許老爺子曾說終有一天會有事找她幫忙,現在想來,大概就是指的他們父子的心結了。雖然她對於他年輕時對待感情的態度不能認同,但她更不希望將來的某一天,許傾玦會因為過於執著那些往事而留下或多或少的遺憾。因此,今天她也算是主動還了當初那“一杯好茶的人情”了。
沈清一邊喝著至愛藍山,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風景打發時間,突然聽見對面的許曼林說:“沈清,我有沒有說過,你和二哥之間總像有著很深的默契。”
“……呵,大概吧。”她微笑。
“真希望你們能長長久久。”許曼林真誠地說。
沈清的心突然微微一緊。明明是一個很好的詞,一個很美的祝福,同時這也是她的希冀,然而此時此刻卻讓她莫名有些恍惚。
或許是願望太過美好,所以才會令人有無法實現的不安吧!她在心底替自己解釋。
等到早餐結束,已是半個小時後。兩人重新回到頂層等了一會,病房門便被開啟。許傾玦神色平靜地走出來,果然沒有許曼林事前擔心的情況出現。她頗為訝異地轉頭看沈清,畢竟二十多年來這樣和平的局面還是第一次出現。沈清則挑眉笑了笑,然後走到許傾玦身邊,挽住他的手。
“我們回家。”什麼也沒問,她只是輕快地拖著他,去乘電梯。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銀色金屬門後,許曼林才輕步走進病房。病床上的老人,手術過後顯得明顯憔悴,正望著窗外出神。
“爸……”許曼林叫了聲。
許展飛回過神,對她招了招手。
許曼林坐到床邊,然後聽見記憶中一向威嚴驕傲從不輕易認錯的父親低聲說:“……我對不起你們的母親。”
靜靜地坐著,許曼林沒說話。母親病逝時,她還太小,並不瞭解大人之間的感情糾葛。
“還有傾玦的母親……我也對不起她。”許展飛嘆了口氣,頭一次以自責的語氣談及他與許傾玦的關係,“過去種種,其實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許曼林看著他,輕聲問:“那剛才……你們談得怎麼樣?”
病床上的許展飛突然微微一笑,眼中的光采已表明了此刻的輕鬆心情。他並沒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發覺傾玦他變了麼?”
許曼林一怔,隨即點頭。那種變化雖然微小,但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許展飛重新望向窗外,許久才緩緩道:“替我向沈清說聲謝謝。”
此時,春天的陽光已顯得格外溫暖明亮。許曼林看著窗戶旁隱約可見的金色光線,會意地點頭。
——沈清,便是照亮許傾玦生活的一束特殊的陽光吧。
幾天後,沈清接到許曼林的電話。兩人閒聊一陣後,許曼林傳達了許展飛的謝意,沈清聽了只是笑笑,並且約定過兩天去醫院探望。掛了電話後,她又得知上期雜誌辦得十分成功,關於江雲逸的獨家採訪,也收到了不錯的回應。一時之間,工作生活一切一切都變得萬分順利。沈清心情大好,下了班便和許傾玦約在市中心一家新開的希臘餐廳吃晚飯。等到兩人結束晚餐,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牽著手從餐廳出來,沈清配合著許傾玦的步伐,走得很慢。正值最熱鬧的時候,中心廣場和兩旁的街道來往穿梭著外出購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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