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原由,才是更好的選擇吧。
畢竟,從此被他恨著,可是她從未想過、也萬萬不願見到的情形。
久久地看著那張因為沉睡而少了些許淡漠疏冷的英俊的臉,沈清的意識也在不知不覺中重新變得模糊。
清晨再次醒來,是因為身邊的一絲小小的動靜。沈清清醒過來,明顯感覺到那隻微涼的手正輕觸著自己的額頭和臉頰。她不敢睜眼,生怕僅僅一個細小的動作便會驚動感覺敏銳的許傾玦。
……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摸索,帶著流連的意味。
動作輕微,似有若無,顯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她。
可是那份觸感卻要命地熟悉和甜蜜,令得沈清幾乎想就這樣一直裝睡下去。
偏偏不一會之後,口袋裡的手機便叮叮噹噹響了起來,是她設定的每日叫早鬧鐘。
音樂一響,便立刻打破之前靜謐的氣氛。許傾玦的動作一僵,隨即收手,彷彿剛才的流連全都不曾存在過。
無法再裝睡,沈清關了鈴聲抬起頭,恰好見到許傾玦面無表情地別過臉去,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感覺怎麼樣?”她湊上前。
“你昨晚沒走?”許傾玦的聲音有些黯啞和生硬,心中卻不得不承認,方才能夠重新觸到那張溫暖的臉頰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一年多來,他想念她,想念這種感覺。
……無比想念。
當早晨醒過來察覺手邊伏著一個人時,他竟然突然擔心起來,生怕守在自己身邊的不是沈清。
一向看輕許許多多事情的他,居然也會害怕。
不過,幸好,他摸到了熟悉的手,和臉。
知道他心裡仍然有氣,沈清無奈地笑笑:“我不敢。”她在床邊坐下,“你不准我走,我當然不敢走。”
許傾玦怔了一下,才終於轉過臉來,眉頭微皺:“我什麼時候說過?”
“醫生告訴我的。”沈清挑了挑眉,“你說如果我走了,就永遠不會原諒我。”
果然,許傾玦的記憶力一如過去一般的好。僅僅極短暫的思考時間過後,沈清便在從他臉上看見了瞭然的神情。
頗不自在地牽了牽嘴角,許傾玦沉默了一會,才淡淡開口:“那麼現在呢?如果現在我說你可以走了,你是不是打算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裡一沉,沈清臉上的笑意淡去。她仔細地看著許傾玦的臉,卻意外地在他的眉宇間找到一絲抑鬱和落寞。
伸出手輕輕握住那隻修長的手,她低聲說道:“對不起。”
話音剛落,床上的人卻已經倏地變了臉色。沈清低頭怔怔地看著那隻猛然掙脫的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看來自己的這句道歉怕是被對方理解成了再次離別的開場白。
由於動作過大,連著輸液瓶的細細的管子懸空來回晃動。許傾玦緊抿著薄唇,被子下的胸口上下起伏,眉間現出一片難得一見的怒氣。沈清還來不及解釋,他卻先一步冷冷地開口:“任何時候你要走,都不需要對我說這三個字。”語調冷淡生疏,甚至帶了一點點懨然,聽在沈清耳裡彷彿又回到初相識的時候,他那副隔絕自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又回來了。
正在這時,醫生進來查房。後面跟著進來的許曼林見屋裡氣氛不對,趁著醫生檢查的空檔,拍了拍正微微發愣的沈清,朝門外使了個眼色。
兩個女人關了門站在長長的走廊上,許曼林才問:“又怎麼了?”
沈清苦笑,解釋了一通。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她只是為過去的行為道歉,卻引來一場誤會。僅是一年時間,曾經兩人之間的默契彷彿就已經蕩然無存。
“這情有可原。”許曼林背抵著牆壁,想了想,說:“你的離去帶給他的衝擊和影響到底有多大,恐怕不是你我這樣的人能想像的……”
許曼林還想再說些什麼,醫生突然從病房裡探出頭來:“……病人要求出院。”
接下來的時間裡,沈清再一次見證了許傾玦一如既往的強硬。三人一同坐上車後,她突然意識到許曼林之前的那句話,幾乎無比正確。因為半個小時前,當她將自己決定留下的本意解釋清楚後,換來的只不過是許傾玦一個權且算作表達驚訝的挑眉動作。而從下床一直到坐上車,即使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他卻自始至終拒絕她的扶助。那個清晨還將手指流連於她臉頰的溫情的許傾玦,就這麼突然消失了。
這種好像被當成病毒一般的感覺直到沈清回到自己的家裡才終於擺脫。深夜,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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