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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明白白,也不由暗暗吃驚,怎麼這假無憂竟然是李家的人,怪不得上次他能使出七絕蕏仙劍,他冒充無憂,到底有什麼企圖?他口中的老爺又是誰?天仙子似乎早已知道這個無憂並不是自己的兒子,焚天神君便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又怎麼會允許有人假冒自己的兒子?這假無憂到底又再找什麼?天麟猜想其中定然有重大的陰謀,終需要查個明白。
眼看戚融從身旁經過,恨不得抬手將他打死,但心知此時還不是時候,若將他擊斃,定會打草驚蛇,只有眼睜睜看他裡去。天麟料想這無憂聽到戚融回報之後,當會有所行動,便躲在無憂房中,未曾離去。哪知這假無憂卻是個貪圖享樂的無恥之徒,待戚融去後,便又忙著和幾個美貌女子歡愛,餘事不顧。天麟不由深覺失望,知道再呆下去也探聽不到什麼來,便悄悄離開。
行得不遠,卻見一行人遠遠飛來。兩個宮裝婢女前頭引路,各持一把大紅宮扇,後面緊跟著一位白衣女子,輕紗裹體,衣袂飄飄,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細看她的形容,不過二十出頭少女模樣,生得俊秀絕倫。天麟一見,也不由一愣。他所見的女子之中,連逍遙洞主在內,與之相比,也不過是螢火之於皓月,不可同日而語。只是這女子蛾眉緊蹙,似有心事一般。
眼看快到無憂的住處,一個婢女高聲道:“夫人駕到!”天麟不由一呆,夫人?莫非此人便是無憂的母親天仙子,原來竟如此年輕美貌,頗在自己意料之外。
正在房中尋歡作樂的假無憂一聽,心中一驚,她怎麼回來這裡?自他從進入神君府以來,天仙子便幽居隨心別院,幾乎從不外出,數千年來他竟未曾見她一面。他雖早聞天仙子的美貌舉世無雙,冠絕仙界,早有意一見,卻也未敢造次,想不到今天她竟然不請自來,不知是為了何事。也來不及細想,連忙將眾女子推開,匆匆整理好衣衫,迎了出來,恭立一側,低頭說道:“恭迎母親。”
天仙子掃了他一眼,不由心中大慟。她雖然早知眼前此人並非自己的兒子,但看他形容舉止,竟與自己兒子一般無二。想到他小小年紀,一個人流落在外,孤苦無依,也不知是死是活,怎不心如刀割?險些落下淚來。便連忙轉過身去,背對假無憂,冷聲道:“我聽戚融回報,說你在外闖禍,被人打了,可有此事?傷得可重?”
天仙子聲音嬌媚動人,雖然冰冷毫無情感,然在假無憂這個好色之徒耳中,卻猶如天籟一般,心中頓時瘙癢難耐,連忙抬起頭來,雖只看到天仙子背影,不由早已酥倒,竟不知應答。
天仙子兩個婢女,均是隨侍她多年的,自然早也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無憂乃是仇人之子,見他痴痴呆呆不堪模樣,不由心中大怒,其中一個怒道:“夫人問你話呢,難不成聾了!”天仙子輕斥道:“霞影,不得對公子無禮。”那名為霞影的婢女聞言,怒視假無憂一眼,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天麟也是心中大怒,他與無憂情同手足,無憂的母親便也是他的長輩,如何容得別人輕辱,看到假無憂的神情,恨不得過去一掌打死。
此時假無憂方才回過神來,一邊左右轉動身體,試圖窺探天仙子容顏,一邊笑嘻嘻道:“多謝母親掛懷,兒子並沒有受傷。母親請到裡邊坐吧。”天仙子搖頭道:“既然你無礙,為孃的也就放心了。我此番來,一則是看看你的傷勢,二則是希望你把朱總管放了。我雖然不知他怎樣開罪於你,但他畢竟是戚府的老總管了,如今雖然已經離開戚府,但畢竟為我們家立了不少功勞,你作為晚輩的,應該體諒才是。即使衝撞於你,也是無心之過,莫如儘早把他放了吧。”那假無憂一直想要看清天仙子容顏,天仙子天人一般,如何不知他的企圖,又豈能讓他得逞?看他如此不堪,心中暗怒,說一說完,不等假無憂回話,轉身便要離開。
假無憂心願未嘗,眼看天仙子便要離開,如何不急。他素昔狡詐,心念一轉,立時計上心來,對著天仙子的背影,輕聲喚到:“娘!”他這一聲,別人聽到不覺怎樣,在天仙子聽來,卻不由心神巨震,再也無法向前邁出一步,終於忍不住迴轉頭來,痴痴看著假無憂,眼角淚如雨下,嘴角翕動,卻說不出話來。良久,長嘆一聲,轉身去了。
假無憂看到天仙子的絕世容顏,心頭狂震,不由得有些頭暈目眩,半天說不出話來,待到天仙子轉身離開,方才回過神來,高聲叫道:“母親放心,我這便要回稟父親,連夜將朱總管放了。”痴痴看著天仙子背影消失,方才喃喃道:“若能一親芳澤,死了也是甘願。”
天麟隱身在側,將這一切瞧得明明白白,看到天仙子傷心欲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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