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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決絕神色,都不由吃了一驚,不明白她與末神一族到底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翻江倒海之恨,以至於斯。天麟連忙將蝶仙扶起,道:“你何苦如此?不願救他也就罷了。我豈會逼你。”
有了天麟這話,蝶仙不由鬆了口氣,忙道:“多謝公子體諒。”
儒門落魄生心知末神無私傷勢嚴重,若不及時救治,恐不免形神俱滅,到時自己的一番心血也就白費了,眼見蝶仙不肯醫治,不由心中大急,忙道:“令尊……”
天麟擺手道:“先生稍安勿燥。”對於蝶仙的三不醫,他心中也不無疑惑,忍不住問道:“蝶仙,這末神無私與你到底有什麼仇怨,你斷然不肯救他?”
天麟已經讓了一步,蝶仙便也不忍再令他難堪,雖不願提起往年舊事,也只好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是萬餘年前的事了,歷時雖然久遠,但直到如今,當時情形仍然歷歷在目,我未有一刻忘懷。
這末神一族自命不凡,依仗自身勢力,充當仙佛界仲裁者,橫行仙凡兩界無所顧忌。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和執法必嚴三法尊使巡視兩界,專管世間閒事。這末神無私便是三法尊使中的執法必嚴。他雖然一生勤勤瑾瑾,不辭辛勞,但卻思想僵化,不懂變通,更不懂得法理不外人情的道理,執法教條,也不知因此傷害了多少無辜,是個名副其實的大惡之人。
那一年,我恰巧在外採藥,突然遇到一個傷重的婦人,那時她已經懷有身孕,眼看就要臨產,我雖然看出她是傷在末神一族的典刑法箭之下,但醫者父母心,我既然撞見,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何況還是一屍兩命,連忙將那婦人救起,帶回藥廬之中醫治。那婦人雖然傷的甚重,但在我們師徒傾力救治之下,卻也慢慢康復起來。過了幾天,那婦人果然順利產下一個男嬰。
正當此時,執法必嚴竟然找上門來,說什麼那個婦人是有罪之身,罪不容赦。責備我明知她是傷在末神一族手下,還將她救活,又容她產下孽種,也是有罪,雖罪不至死,也要受罰。我當下就氣憤不過,與他論理,問他這婦人到底犯了什麼罪,竟要將她置於死地。執法必嚴說道,這婦人犯的是滔天大罪,至於具體是什麼罪,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的罪行乃是末神族長所定,定要將她處死不可。
那婦人眼看執法必嚴找上門來,早已驚懼欲絕,聽了末神無私之言,便跪倒地上苦求,言道:我死也不肯出賣他的,我雖然死有餘辜,但孩子是無辜的,我死之後,希望你能繞過這孩子一命。那婦人言辭懇切,即時草木也要動容,但末神無私卻無動於衷,說道:孩子也是個孽種,本不該生他的,數天前你就該死的,若不是蝶仙多事,你哪裡會有這個孩子?你和他都不應該再存在這個世上。說罷未等我反應過來,早已將那婦人打得形神俱滅,接著就要殺那孩子。
我眼看情況不妙,帶了那孩子就要逃走,無奈典刑法箭威力無窮,而我又因為救治他們母子,修為耗損過劇,不是敵手,終究被他以典刑法箭將那孩子打入無底斷崖。他意猶未甘,又將我打傷,說是對我盲目救人、阻止他執法的懲罰。嘿嘿,果然不愧是執法必嚴!
我好心救人,卻被打成重傷,損失不少修為,心中怎能甘願?但我也深知自己力量菲薄,沒有能力找末神一族復仇,由此對天盟誓,永不替末神一族之人醫治。
公子,你想想看,他也有今日,莫不是多行不義報應麼?正如他末神無私所言,拯救惡人就是犯罪,而且是大罪,在我眼裡,他們從來都是會為自己的欺凌弱小與冷酷無情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惡人。今日我怎能去救這樣一個惡人?”眾人聽了詳情,無不感慨,都道這末神無私果真是鐵石心腸,冷酷無情。
儒門落魄生見蝶仙說出原由,忙辯解道:“末神無私執法不容瑕疵,有法無情,但從無死心,無非是為了兩界的清明。他一聲勤謹,為兩界的和平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請蝶仙前輩……”
蝶仙冷笑道:“好個有法無情!試問,兩界的法是誰的法?他三法尊使橫行兩界,所執行的,不過是他末神世家的家法。所謂法理至上,無非是他末神一族妄圖獨霸天下而想出的冠冕藉口。你既與他為友,豈不知其中的道理!”
蝶仙一番話,登時令儒門落魄生一怔,無言以對。天麟也倒從未曾想過末神一族所作所為的正當與否,因了其在仙界的盛名,心中早有了三分敬意,如今聽了蝶仙的一番言語,深覺有理,不由沉吟起來。
儒門落魄生半天又道:“是非暫且不論。但見死不救,殊非俠義所為。此人生死,關係這在下滅門之禍的真相,請蝶仙前輩勉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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