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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罩咱都要大紅色的行不行?”沈梅笑著輕聲問。
“……好,阿姨,你看著辦就好!”葉畫強睜著眼睛,發著燒,溫度很高,身上卻感覺冷,天氣進五月了,她蓋著厚被子還感覺渾身冰涼,沒有絲毫熱乎氣兒。
“小畫你現在病著,婚紗禮服什麼的三嬸先選著,感覺合適的我就替你訂了可以嗎?”安慧揚起眉毛,也熱情的問著,
葉畫疲乏地合上眼,緩了口勁,心裡唸叨,如果不說話,沒人煩自己,只躺著讓她睡覺多好。
向安慧虛弱地微笑,葉畫說:“……三嬸可以的!”
……
林沫沫的心情卻壞到了極致,
看著一屋子的結婚用品,再看看虛弱的都跟張紙片似的葉畫,一直都在勉強開口支撐著,林沫沫不知怎麼竟生起氣來。
“小畫,”林沫沫突然大聲喊了一嗓子,
沈梅和安慧幾乎是同時‘啊’了一聲,明顯被林沫沫的大嗓門都嚇了一跳,
“讓你嚇死了,沫沫,這麼大聲音喊小畫幹什麼?”安慧拍著心口,責怪著林沫沫。
林沫沫深呼吸了兩下,看著葉畫,儘量壓著氣息!“小畫,別這樣無生無息的折騰自己,”
葉畫的眼睛突然有點溼了,
她知道,在林沫沫眼裡,自己之所以病成這樣完全是對陸少臣那樁婚事的一種抗拒。其實,那只是其一,其二,她真的好想忘記某個人。
不管是其一還是其二,對葉畫來說都過於突然,無論是和陸少臣領證,還是和沈家譯一晚激清,這些既成的事實她都消化不了!足以讓她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姐,沒什麼,我只是生病了而已!”葉畫的聲音有點暗啞。
“什麼只是生病了,小畫你要覺得委屈,我們就悔婚,不痛快你就說,不願意,我們就不嫁,不願嫁沒人敢逼你……”林沫沫火了!
葉畫徹底閉上了眼睛,
“沫沫,你在亂說什麼?”安慧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是不喜歡林沫沫的,對這個個性張揚,脾氣潑辣爽利的外甥女,安慧就一直喜歡不起來。
“沫沫,你現在攛掇小畫悔婚什麼意思?喜帖都發了,你想要別人看我們家笑話,走到哪都讓人指脊樑骨?婚姻是大事兒,怎麼能兒戲?”
林沫沫哼哼笑了兩聲,不過眼睛裡並沒笑意,蹭蹭的冒火。
“是啊,婚姻是大事兒,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兒,三舅媽,臉面和小畫的幸福比起來哪個重要?結婚本來是個喜慶的事兒,小畫卻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她心裡不痛快,不開心,您看不出來嗎這門婚事她壓根就不情願?”
“不情願?難道和陸少臣見一面就領證的決定是人拿刀拿槍逼著小畫做出來的?”
“還要拿刀拿槍?小畫的性子您不知道?她不會讓任何人為難,三舅要不是出事,小畫用得著去和陸少臣相親嗎?哼,只惦記自己那點破事兒,就把小畫往火坑裡推。”
“火坑?陸家是火坑嗎?我就不明白,陸少臣怎麼了?陸少臣哪點委屈小畫了?家世暫且不說,人就是放到人堆裡那也是扎眼的,好歹招招手,便會有大把的美女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進陸家還嫁不進去呢!”
……
傳到耳邊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葉畫閉著眼睛,突然想笑。
沒人把她當回事,她的存在感還真是極低,
算了,愛怎麼吵怎麼吵吧,她也沒力氣照應了!
“好了,別吵了,”一直沒說話的沈梅終於開口提醒了。“小畫還病著呢!”
林沫沫安靜了,瞅了憔悴葉畫一眼,林沫沫立時狠狠的後悔了,如果不是一口濁氣上湧,她又何必在葉畫生病時發作,
“……我只是心疼小畫罷了,”林沫沫低下了聲音,
沈梅嘆了一口氣,“閨女大了,遲早是別人家的,”
“沒媽的孩子就是沒人疼!”林沫沫的聲音帶著點沙啞和嘲諷,
聽到這句話,葉畫鼻子一酸,差點飄下眼淚。
“沫沫,你這話什麼意思?”沈梅聽了很是不自然,她可是葉畫的繼母啊,
“大舅媽,”林沫沫看了沈梅一眼,語氣有點疏離。“我在說我自己!”
某一程度上,葉畫和林沫沫這對錶姐妹實屬同病相憐的一種。葉畫的姑姑,也就是林沫沫的媽媽,早在林沫沫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也就是說,林沫沫也有一繼母。
“沫沫你怎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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