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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總覺得哪裡隱隱的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有手指在她眼前晃動,回神見他買了飲料回來了。
“想什麼呢?”這女人又在發呆。
接過飲料喝著,搖搖頭:“沒什麼,走吧。”
不久,天色全暗下來,但是這裡到處燈火通明。
不過再盛大的舞會也總要有結束的時候,大約凌晨兩點,聚集的人們開始各歸其位。
挽著手走在回旅店的路上,身邊有還沒有放棄熱鬧的年輕人騎著車子呼嘯而過。
月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安靜,淡雅。為這一刻的美滿見證。
這次的行程是不是要結束了?都已經出來一個月了,快樂的日子總是比平時過的快一些,心境使然。
她惆悵的想。
“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他看了她,語氣淡淡;“想回了?”
她搖頭:“讓我一輩子呆在這裡算了。”
他沒有回話。
她看了他一眼,思索他心裡的動態。
“嚇住了?”放開他的手,快步走了幾步,回頭大聲道,“開玩笑的,你惦記你家裡那位不是?”
心裡不是沒有疙瘩,但是多年下來,這個話題總是不能放下,即使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免和對方說起那個人,但是她還是存在,不是閉上眼睛、掩耳盜鈴就能忽略的事實。
他頓住步伐,靜靜看她。
終於嘆出一口氣,走上前,扳住她的肩膀正視自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不讓他繼續,她截住他剛要出口的話語。她又一次的逃避,因為害怕聽到不喜歡的言語。
靳輕!你怎麼這麼懦弱?
心裡有個聲音站起來罵她。
就這樣吧,都這麼多年了,別在糾纏那些讓自己痛苦的問題了,就這樣簡單的活著不是也很好麼?
又一個聲音冒出。
幽深的巷子蜿蜒著,她的思緒萬千糾結。
快走到旅店門口的時候,一個身著暗黑罩袍的女人伸手找她討要錢。
是吉普賽人吧。
她有著那個四海為家的民族的臉龐,尤其是眼睛,深藍色的瞳孔,似要望進人的心裡,看到靈魂深處。
向她說著義大利語,聲音低沉,仿若磁石般厚重。
靳輕從上學的時候就對這個流浪的民族充滿好奇與喜歡,這個民族永不放棄的精神與執著的信念讓他們穿過了無數的殺戮與時間的雕琢走到今天。
從顧謙的口袋裡拿了幾張紙鈔遞給她。
那吉普賽女人沒有接,而是張開一個深黑色的布包。
靳輕把錢放進去,看到吉普賽女人笑開了唇角。
這笑也是神秘無比!
收回的手還沒有放下就被人捉住。她的手讓吉普賽女人箍在手心裡。
“小孩子將會把你的生活倒過來。”
塗著暗紅豆蔻的手指甲微微用力劃過她的手心,這疼留在了她的記憶裡,直到多年之後,她依舊記得那個夜晚,在那樣幽靜的巷子裡的吉普賽人手指上的顏色與她帶給她的微痛。
“她說什麼?”他好奇的問她。
吉普賽女人消失在巷子,彷彿從來沒有出現一樣,可手心裡的疼卻實在的提醒著她剛剛那句奇怪的話。
“我不知道。”
是夜,她翻身。
手沒探到旁邊那具溫熱的身體。
四下搜尋,見他披了外袍在陽臺上打電話。
她開始數數,數到五百一十二的時候他回到床邊。
沒有意外她正醒著。
上床抱住她,輕吻她的眉眼。
她安靜地像一隻貓咪任主人擺弄,同樣沒有意外的聽見一個聲音──
“咱們出來太久了,該回去了呢。”
第三十章
是夢總會醒。清醒過來,該幹什麼還是得幹什麼。
一下飛機,他就開啟手機,似乎知道會有誰打來一樣。果不其然,剛開啟沒半分鐘就有電話進來。
他迅速接起,動作利索,一點沒有猶豫的拖泥帶水。
“你等一會。”他交待電話那頭的人一句,轉身衝她說,“我有急事得馬上走,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還沒等她回話就匆匆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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