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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經歷一番較量,心裡正煩悶的很,實在是不想再聽程歡這樣嘮叨,靳輕伸手拿過一塊她剛切好的柳丁,一口咬下去。
“還不錯……快吃快吃!”硬是塞了一塊到程歡又要發牢騷的嘴裡,堵住她的話。
“啊……呸呸……”扣出柳丁,程歡苦下一張臉,叫喚:“好吃什麼?酸死我了!”
“不會啊。”她就喜歡這種酸酸的感覺。
“怪胎!”
“根本就是個怪胎!”
兩天之後,靳輕又一次聽見這個多少有些刻薄的名詞。不同於程歡的那種玩笑,眼前這個女人嘴裡吐出的每個字都彷彿一柄利刃,刃上還淬著見血封喉的毒物。
一個公式化過於濃重的商業應酬,世坤邀她做伴,她並不喜歡這樣的交際,開場之後就眯在角落裡。眼尖的幾位太太怎肯放過她?硬是把她從角落的地洞拉出。
靳輕陪笑了會兒,才找到機會抽身。沒等避開人群,又被人拉住。
原來是那個徐太太。
一身湖綠色晚裝,優雅得體,只是腰間多了些繁雜的流蘇,添了敗筆。
靳輕本能的厭棄,可是卻識相的緘口不言。
這女人將她拉到一邊,眼睛卻沒有離開那個不遠處正在調笑得花枝亂纏的女人。
“你還記得上次見到的那個孩子嗎?”
靳輕忽然想起,那個安靜的站在幼稚園門口等待家長的男孩,腦子裡猛然想到什麼,倏地也看向那個長袖善舞的女人。
這女人正是那個永豐的老闆娘。
“聽說她已經把外面那個女人打發了,怎麼做的沒人知道,孩子反正是被領回來了。”
“……”
“瞧瞧……”她指著靠近門口的一箇中年男人,那人有些發福,肚腩開始凸出來,一臉的笑意迎人,徐太太又道,“這男人,一輩子都在她的手底下,後面肯定也沒他的好日子,就是可憐了那孩子。”
“孩子怎麼了?”靳輕只想到這個,心裡有著隱隱的疼,只為那見過一面的純稚小兒。
“還能怎樣?辛苦是一定的,那孩子的存在就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別說她了,哪個女人受得了?可是,畢竟是唯一的繼承人,我想總部至於太為難他吧。”
靳輕覺得有些荒誕,感覺就像少時讀的民國小說一樣,大太太因為不能生育子嗣就把外室的子女帶回來自己養。這算什麼?
沒有意識到自己握緊的手掌,直到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靳輕才從自己的冥想中回神。
“靳小姐,不舒服嗎?”徐太太意識她有些微的不對勁,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沒有。”
靳輕覺得心煩意亂起來,有些發怔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女人。自己甚至能聽見她說的話──
“根本就是個怪胎!”
猛地,一口氣堵在喉頭,上湧的酸液幾乎等不及她掩飾。
慌忙捂住嘴,靳輕飛似的跑出大廳,尋著洗手間就覆在盥洗池上作嘔起來。
開啟的水龍頭湧出的水聲掩住她的聲音,她吐的一塌糊塗,眼睛裡滿是淚水,不知是因為嘔吐還是別的原因。
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她抬起滿是水珠的臉,暗暗壓制仍在痙攣的喉嚨。
“你怎麼了?沒事吧?”
剛出來就被人拉住,靳輕看清那人,是世坤,他一臉慌張。
“沒事,這幾天吃壞胃口了。”扶著他的手臂,她實在有些乏力,開始頭暈。
沒走幾步就被他抱起,轉身往外走去。
“還沒結束呢?”
“我送你回家!”
第四十四章
“我送你上去。”不顧她的拒絕,他仍是熄了車,小心扶她出來。
摸出她包裡的鑰匙開啟門,剛進門,就看見沙發裡的靳小透抱著大熊安靜地看著他們。
“現在放心了吧,快回去吧,很晚了。”靳輕坐在臥室的床上,看著仍一臉擔憂的他。
捏了捏她的肩頭,臨走之前仍不放心叮囑道:“睡覺之前喝點牛奶,如果有事的話馬上打電話給我。”
靳輕笑著點點頭,正要起身送他卻被他按住。
“別送了,你總讓我感覺自己是個誤闖禁地的陌生人。”
最後,送客的人竟然變成靳小透。
世坤站在門口,看著抱著大熊仍是一臉嚴肅的孩子不禁有些氣短。這孩子對他表現出的排斥已經不能讓他再刻意忽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