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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只不過是躺在那裡而已,你哭什麼?他會好的,因為他還欠我的。”放開顧潁,靳輕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她,“以後少讓我看見你哭,想哭的話躲到沒人的地方去,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眼淚。”之後,再度翩然離去。
街角一家安靜的餐廳,路過的人都不禁往臨窗的某一桌看上兩眼,恐怕心中的想法都是一樣的,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女人。
一大桌的食物,而食客就只有她一個人。
這輩子也沒一口氣吃過這麼多東西,靳輕摸了摸鼓脹的胃,心滿意足。手指滑到腹部,低聲喃喃自語:“飽了吧寶貝,之後你要和媽媽一起……一起等著……等著他好起來,然後,我想,這次你的名字要讓他來幫你取……”
第五十六章
臘月的時候最是寒冷,可這冷硬的季節留給靳輕的不僅是寒意,更多的是一份無助與疲憊。
咬緊牙關的固守終於換來他的清醒,猶記得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她,愣是半天沒有反應。
“不是做夢……怎麼?不信?”拉過他沒有輸液的手背張嘴就是一口,幾秒鐘後放開,上面一排整齊的牙印。“信了嗎?”撐著眼眶,滿眼通紅。
仍是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笑容,使勁抬起剛剛被她咬過的手背,看著上面的痕跡,張了張嘴,卻是沒能發出什麼聲音。
冬天是沉睡的季節,於萬物皆是如此,他卻在這時候醒來。
等到他完全恢復健康仍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但是這樣的進展已經讓所有人滿意了。
來年開春的時候,溫度開始上升,沒了之前的冷冽,顧謙也在這時候漸漸擺脫了病痛。
一早,靳輕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見到何子衿迎面看著她,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越過她,靳輕不打算再與她有什麼交集。
“給我一點時間。”
靳輕停下來,聽見身後的她這樣說。
“這次的事不是意外,我知道是誰幹的。”子衿遞出個信封,“這個你交給他,讓他以後別再來何家……他自由了。”
靳輕詫異地接過,看著她走下臺階,卻慢了腳步,隨即又轉回來。
子衿伸進口袋掏出枚戒指給她,神色淡然道:“這個尺寸根本就不是我的,那時候他套在我手上,我就以為總有一天它會變成我的……”
靳輕看著這樣的何子衿,覺得那麼陌生。
“你該得意吧?”子衿笑道,“我不是輸給你,也不是輸給他,我只是輸給我自己。”
這是她最後一次看見何子衿,之後若干年,靳輕都還記得她這最後的一句話。
擺弄花瓶的時候,靳輕餘光一直留意著他那邊,見他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東西,卻只看一眼就收起來。
他坐靠在臨窗的地方,陽光照在已經有了紅潤的臉上。窗外的枝丫仍光禿著,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那種綠色的生機。
“看什麼?”見他一眼不眨的直直看著自己,唇邊有淺淺的笑,有絲不經意的味道。
他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過來。
放下花瓶,她看到他手邊的那個白色信封,密密實實的信封卻露出一角。坐到他身旁,看他慢慢地攬住自己。
直到她發覺周身的力道漸漸大起來的時候,想拉開他,卻又擔心他的傷口,就隨他去吧。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間,撥出的氣息打在她的面板上,有些癢,也有些涼。半天才琢磨過來,原來讓她覺得涼的並不是這氣息而是那溼意。
他是那樣內斂的人啊,就連淚水也是無聲無息的。
靳輕突然覺得想笑,其實臉上的笑意早就露出來,心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快。
“再過幾天你就出院了,到時候你得見天兒地伺候我,得把這些日子都補回來,知道嗎?”
感覺到他點頭,卻還是沒有把頭抬起來,仍是窩在她的長髮裡。
“今年夏天過後小透就入學了,我得給她找一個好學校才行。”說著,摸了摸他的脊背,仍是感覺到有些僵硬。
“我得在今年把自己嫁出去,不能讓小透在入學申請的時候空著‘父親’那一欄。”感覺到環抱著自己的手臂又緊了緊,她揚起頭,“這戒指你當初是買給誰的?”
他終於放開她,怔忡地看著躺在她掌中的戒指。
故意清了清喉嚨,青蔥纖細的手指輕輕擺動著,直到那戒指套進去,完美契合。
他的眼睛通紅,她摸了摸他的臉,微微的發燙。他剛要張嘴,就被她一口搶先:“別說我不愛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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