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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有事。精神肉體都很有事。
那頭小宮主掏出顆紅珠,放在嘴邊哈了口氣,用袖子又擦了擦,然後長長長長吹出氣,紅珠瞬間光華四溢,殿內飄起悠然芳香。地上挺屍的人一個個醒轉,睜著眼在那出神。
“很不錯麼。”勒風半靠著門抱臂環顧四下,口氣清描淡寫。
“是啊,所以才從赤豔峰那幾個人手裡搶來。費了好大勁。”小宮主笑嘻嘻應。“聽說,叫如意寶珠。”
“把術法轍了吧。”
“我不過覺得莊裡少了點陰氣而已。”小宮主撇嘴,將珠子扔給鎖菲,“這東西解一般毒性還真管用。”
勒風手往內殿一勾,勾出個人,單手抓著那人脖子,手法很酷,口氣卻愈加和氣:“沒聽見?”
一如開關,小宮主驚叫著伸出手連連擺,“聽到!馬上就轍!”
話音才落,小宮主便如無倚無憑的藤脈伏軟在地。勒風丟開手邊的人,那人眼看要摔倒,半途硬生生定住,睜開眼,以這個奇特的造型一臉憤懣地看著勒風。
“大師兄,蹈術而已,何必這麼較真?”
鎖菲掃腿過去,“蹈術而己?當著皓族武使的面用蹈術,你有十個腦蛋也不夠砍!”
那人終於被掃倒在地,半跪著瞪鎖菲,“皓族?怎麼又來了!”
鎖菲一手插腰一手往內殿指去,怒髮衝冠:“就在裡面!自己看著辦!”
四周圍的氛紅越來越淡,淡淡寒意如絲如煙瀰漫開來。
勒風笑起來,“才多久沒見,你的力量倒越發出色了,居然可以聚集這麼些陰效能量。”
“過獎,不過如果催眠的藥能更好一些,應該會更厲害。”
勒風點著昏迷的小宮主,“仙客鄉有一睡十年,保你功德圓滿。”
“大師兄!”請相信,的確是鎖菲師姐發飆了。“不要再教壞他了。相信我,他已經夠壞了。”
我撐著腰歪著腦蛋,一拐一拐靠過去,仔細看那人,長得還不賴,悄聲湊到勒風耳邊問:“外,這誰?”
勒風笑得亂詭異的,我立刻打暫停手勢,姑娘不想聽了。
那人立在地當中咳嗽,指著小宮主:“仙客鄉的人!?”
大師兄伸個腰,“這回你真有十個腦蛋也不夠被砍的,下次記著動自家人主意時,先洗個牌,這大半年來莊裡的客人可真不是一般多。”經過我時勒風說,“飛天,君子不立於危牆下什麼意思知道嗎?”
我點點頭。勒風一挑眉,“那還不跟著我離開?”
我今晚腦細胞死亡過快來不及新生,反應有點遲鈍,老大你就體諒體諒。
“怎麼不出聲?”出了殿,殿外焰光已經消失,夜風洗面格外舒適。
“我理不出頭來。”
勒風仰起下巴,故意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容。“你有聽人說金沙池有兩個掌門麼?除了鎖菲,另外一個就是龍兒。”
“大師兄,其實我一直有句話想問。”
勒風停下步子,我清清嗓子苦大仇深地看著他,“絕塵莊是不是邪魔歪道?”
姑娘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飲恨。
此夜飽受精神蹂躪,惡夢連連。做惡夢到還罷了,要命的是又是那個夢,大雨傾盆,天地為雨包裹,漆黑的天幕裡巨大的青光閃電,仿如天崩地裂。天一亮我跑到徐來那裡絮絮叨叨,徐來聽了兩句,慍怒地一拍桌案,喝道:“你們誰跟飛天說五年前的事了!?”
同門師兄姐齊唰唰把頭從左搖到右又從右搖到左。徐來也許睡眠也不好——但凡正常點的經歷過昨晚的事誰能睡著?面色很臭,大發脾氣。“誰!?”大夥你看我我看你,然後齊齊瞪我。
我很識實務,立刻跳上前,“沒人同我說過。”抓牢徐來,“徐來,你給我說個明白,五年前究竟出了什麼事?”這麼激烈的反應,任誰都猜得出定是樁大案,古鶴不幹不脆,總起個頭然後用以“以後再說給你聽”、“說來話長”搪塞敷衍。原來也不覺得這事了不得,但莊裡這夥惡棍只要涉及這話題就表現得很正常人狀態,要我如何不好奇。
不過徐來這個死腦筋,說不說就不說,打死也不說,我好求歹求換來他掃地出門,門外師兄姐們一見我,一鬨而散。這下好,把我的胃口吊得不能再高,飛奔去找古鶴。雖然古鶴這人更難搞,外表斯文內在完全不純良,但我求助沒別門。
古鶴靠在書案上打哈欠,看來就是他這樣內外分裂的人也度過了個慘痛的夜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