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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行宮,皇帝就添了好多毛病,其中最大的毛病,非賴床莫屬。他自己賴床也就罷了,還要求我必須同他一起。平常的時候我也就忍了,昨天收到驛傳,晏殊和雲逍今日要來行宮述職,他還這幅懶洋洋的調子,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心中累積的腹誹,今天一定要發洩一下。我冷哼一聲,開口道:
“東方明矣,朝既昌矣。”
“匪東方則明,月出之光。”他還是閉著眼睛,口中卻是念念有詞。
還月出之光?太陽都照到床上了!我怒火更熾,正要開口,就聽寢殿外傳來李福海輕咳之聲,然後說道:“啟稟皇上娘娘,守宮衛士來報,洛王殿下和晏相已經在到行宮了。”
“還不快起來?”我有些急了,要是被這兩人知道了——他無所謂,我還要面子呢!
皇帝陛下終於捨得分開他長到不用刷的眼睫毛,說道:“讓他們等!”
“雲旭!”我怒,卻換來他的暢快的笑,然後非常不知羞恥的指指自己的唇,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這是□裸的勒索!我抵抗住了痛扁他一頓的誘惑,認命的湊過去,在他唇上沾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撤退,就被他反客為主,實實在在的得逞了。
好不容易脫身,就看到他漸漸轉為沉黯的眼,就落在我的鎖骨,好像隨時準備撲過來。我心中暗叫不好,本能的向後縮了一下。他還算守信,終於還是下了床,我也跟著離開了危險的床,寢殿的門開了,李福海和暗香帶著當值的宮人魚貫而入。
身為男子就是比身為女子要省事的多,我還在梳妝,那個讓我手忙腳亂的始作俑者已經整理已畢,帶著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絮絮叨叨地囑咐了暗香一定要用那個同心結髮帶,這才離開。
“微臣(臣弟)參見皇后娘娘。”晏殊和雲逍同時起身,向我躬身施禮。
“兩位請起。”我笑著說:“一路勞頓,辛苦了。”
“快坐,我們正說起,東北嶽將軍又有捷報傳來。”皇帝將兵報遞給我,我接過來開啟,岳家軍又是大勝,看來征服新羅指日可待。
“高麗一族,生性反覆無常,嶽將軍兵部密函上問,我碧落大軍即將軍臨他們的王城下,若此時他們又要出使議和,我方該如何應處?”雲逍皺眉,看來我進來之前,他們就在說這個話題了。
皇帝將目光轉向我,笑道:“彎彎,你說該如何對應?”
“皇上英明蓋世,後宮不得干政,皇上還要徵詢臣妾的意見嗎?”我眼睛溜了一圈,晏殊的笑容高深莫測,皇帝則是一臉考官的樣子,看來是早已經成竹在胸了。
“好好的偏要拿這話搪塞朕,說吧!”
“此事倒也不難,就看岳家軍的戰力了。新羅王若派使節,就讓他來好了。至於嶽將軍,在沒有得到朝廷議和的旨意之前,自然是按照原來的旨意,一攻到底,踏平新羅。那使者也許還沒來得及見到皇上,就已經亡國之民,國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和’可議?”
皇帝一陣大笑,然後搖頭道:“皇后與晏卿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我看了晏殊一眼,晏殊也微笑的看著我,然後目光各自錯開。我笑笑,說道:
“皇上的誇獎,臣妾不敢當。若論謀略,臣妾哪能及得上晏相,但是臣妾卻知道皇上的性格——犯我碧落者,雖遠必誅之。否則我天朝何以王天下?”
“說得好!”皇帝眼中光芒璀璨,折射出雄心萬丈。男人,永遠都會為權力而狂熱。
“臣以為,朝廷此刻,應著手於戰後問題。”晏殊說道。的確,得到新羅的領土只是一個開始,如何治理這塊新土地才是要長遠考慮的問題。
“晏卿說的有理,此事你擬個摺子上來,朕也會仔細考慮。如今還有一事,淑妃安葬之後,吳家一案,就應該開始處置了。此事牽連甚廣,該由誰來主審此案,倒是個問題。阿逍,此事從頭到尾都是你盯著,你怎麼看?”
“吳家黨羽,都是謝大人一網成擒——”雲逍看了我一眼,口氣有些猶豫。
“因為有淑妃的關係,吳家也是外戚,宗正方面肯定也要過問。”晏殊說道:“其實百官犯罪,一向都是由大理寺負責,只是那位大理寺卿——微臣以為,此案還要防止文家藉此打擊異己。”
“晏卿所說,也是個問題。文明這個御史中丞雖然朕已經讓他閉門思過,只是減少了主審官的壓力,畢竟官員待罪,正在他們的權責之內——王家要保全自己,是絕對不會讓步的!”皇帝說道。
“吳家是顯赫外戚之家,若讓一個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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