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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伏地魔的表情，他只是奇怪地問道，“這是好事啊，為什麼西弗勒斯在羊皮紙上說，他就像是被幾百頭大象從頭碾到了腳般沮喪？難道他有心上人了？不願意訂婚？”

伏地魔明白盧修斯的心理，他抱緊洛克，“應該是訂婚之前的焦慮綜合症，讓西弗勒斯好好安慰他一番就可以了。”

比起布萊克家族的納西莎，伏地魔更期望是西弗勒斯成為盧修斯的伴侶。

不為別的，僅僅是西弗勒斯展現出來的魔藥天份，便讓伏地魔愛才心切，恨不得將他永遠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可惜馬爾福家族需要的是一位主母，而非主夫。

“真的？”

“真的，”伏地魔拍拍洛克的背，“早點睡，明天你不是還要與德國的勢力談判嗎？”

“好吧，我聽您的，老師，”洛克乖順地趴在伏地魔的胸口，閉上了眼睛，“早點睡，晚安。”

伏地魔輕輕地在洛克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晚安。”

“盧修斯，我假設你還沒有暈頭暈腦到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魔法石，可以永生不死了？”西弗勒斯支著自己的臂膀，一把拉開盧修斯的床鋪上的帳幕。

他對帳幕內部的場景一點都不驚訝，冷著臉呵斥裡面的一位俊秀小男孩離開，然後盯著未著分縷的盧修斯一言不發。

盧修斯頹廢地躺在床上，木木然地盯著天花板發呆，半晌才拖拖拉拉地坐起身，“西弗勒斯，我是不是很沒用？”

斯內普對盧修斯的心思同樣知之甚詳，他用一種冷靜到冰冷的語氣陳述著事實，“無論你現在如何後悔，事情都已經無從改變。你唯一能做的，便是依照他一直希望的那樣，掌管馬爾福家族，然後振興它。”

盧修斯抱著自己的腦袋，剛才西弗勒斯的那句話正中了他的要害。

現在的他有什麼樣的資格去後悔呢？

早在伏地魔讓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他不是就已經決定放棄心中對洛克的眷戀了嗎？

為了承擔家族的責任，為了不讓父親失望，為了自己的性命與前途，他不是已經用赤膽忠心咒發了毒誓，此生此世絕不會染指洛克分毫了嗎？

既然如此，自己與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女孩訂婚，然後踏上婚姻的殿堂，傳承家族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可是……

可是……

“可是我真的不想與其他人一起分享我生命的剩下一大半時間，”盧修斯眼睜睜地看著時間在溜走，馬上就要趕不上吃飯的時間點，但他還是不想起床，“我已經失去了接近他的資格，為什麼連我那卑微至極的僅在遠方守望他的資格，還要奪走？”

“……為什麼不試一試？”西弗勒斯突兀地問道。

“試什麼？”

“我知道有一種魔藥，能夠讓男人自己誕下子嗣，不需要女人的配合。”

“你是說，我自己培養出一個孩子，然後與納西莎維持表面上的婚姻？”盧修斯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是從哪裡看到這個魔藥配方的？梅林啊，西弗勒斯，認識你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正相反，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西弗勒斯頂嘴道，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這魔藥的歷史我覺得應該與你交代一番。魔藥本身便是一位貴族研發的，目的就是在於繁衍子嗣，但因為缺少母親那一方面的遺傳，子嗣的樣貌與父親的樣貌可能會大幅度相似。其實，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看待納西莎，她是個不錯的主母人選。”

“但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伴侶，”盧修斯不屑地說道，“能夠比他還要優秀的巫師，整個巫師界，也就只有仍在被關押在莫名角落的前任黑魔王，我們的老師和鄧布利多老蜜蜂，她算得上什麼？”

西弗勒斯再次沉默下去，“我陪你去散散心吧，先不要想這些事情了。”

“嗯。”

“你想過幸福是什麼滋味嗎？”盧修斯坐在波光粼粼的湖邊，苦惱地揪起一把雜草，綠色的草汁粘在手心，一股刺鼻的味道傳入鼻中。

他厭惡地將手裡的草丟擲去，一片片的草葉在風中左右飄浮，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在半空中盪來盪去，觸不到真實的土地。

他恍恍惚惚地再次問了一句，“西弗勒斯，你想過幸福是什麼滋味嗎？”

斯內普在他的身邊找了塊最柔軟的草地，坐了下來，“沒想過。沒遇見你們之前，我忙著生存，沒有時間去奢求幸福。遇到了你們之後，覺得幸福……現在想來，生存下來就算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