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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說是武士,不如說是書生更為貼切,所以他們雖然受到接見,卻極為冷漠。呂玉娘心中不高興,暗示凌起石便想走,但凌起石似乎頗有興趣,他說:“如玉,我們到那邊看看,那邊字畫真不少。”
“石壯士請隨便,不必客氣。”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漢子聽到石如鐵的話,便向他們招呼,表面上是客客氣氣,實際上卻是存著諷刺與挖苦意味的,因為集賢莊招請的是武林人物,不是孔孟門人,石如鐵一開口就說那邊字畫多,叫同弟弟一起去看,完全是文人所為。
但凌起石似乎未覺,客氣的稱謝,然後搜和呂玉娘一起走到一幅繪著萬里長城的山水畫前,兩人指指點點,談得甚為入神。中年漢看在眼內,更相信自己沒有看錯,石氏兄弟必是個文人,即使會武也是僅窺門徑之流,決談不上什麼高招絕學。因此,更瞧不起他倆,以致用膳也把他們編排在末席,不替他倆介紹和大家相識。
石如玉對於主人用這樣態度待她,心中甚為反感,石如鐵卻處之泰然。他似乎怕她發作,音中提醒她,說主人如此待他們,正好合乎他的要求,可以避免露出馬腳,要她千萬忍耐,切勿多事。她雖然心中不快,受此囑咐,也不敢輕易表示出來。石氏兄弟到的時候是午間,用過膳之後,各人便自由活動,等待審查。在別人,這時的心情是輕鬆不來的,但對石氏兄弟來說,卻的的確確恨輕鬆。因為他們並非應招而來,是為了解山賊情況而來。
大約是申牌時刻,卻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使得石氏兄弟心情激盪,難以自制。
原來中牌時分,有三個客人到了集賢莊:一僧、一道、一儒,三個人的衣著不同,怒容則一樣,都是怒容滿面,其中尤以儒者更甚,但他是受了傷的,道士也受了點傷,看來是皮肉之傷,傷勢輕微,儒者傷得甚重,要由道人攙扶著入來。僧人是三個當中唯一沒有受傷的人,他走在前頭,一臉驕氣,使人望而反感。
這三個人一來,立時引起大家一陣鬨動,不少人上前求見,僧人大模大樣坐著,對求見的人連頭也不想點就入後廳雲了。儒、道兩個也入了後廳。
石如鐵並不認識這三個人,他是從旁人的談話中便知這三個人的身份的,道人是清風道人,儒者是範仲文,是一位文武雙全,為人正直不阿的人,僧人是少林寺的德空大師,為人倒也正直,卻偏袒少林,孤僻自賞,甚為固執。他在少林是掌刑堂的,有誰犯在他手裡,都難免挨一頓打,但若果對外,則偏幫少林,絕不容許別人欺負少林子弟。
石如鐵得知三個人身份後,便想到德空大師身上,假如他知道有僧人死在自己手中,他會怎樣對付自己。石如鐵不能不先作估計,以防萬一,並且,他還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弟弟,叫她也暗中戒備,以防事起倉促,措手不及。
德空、範仲文、清風道人三個入了後廳,立即有莊主親自接待,石如鐵默運神功,偷聽後廳各人談話,心情開始激盪了,因為他們提到高仲坤曾受幾個來歷不明的人襲擊,傷得很重,雖經藥治,不致死亡,也失了武功,成為了殘廢。這訊息對於石如鐵來說,比五雷轟頂還要厲害。石如玉見他面色驟變,吃了一驚,問他什麼事,他憤然說:“我本來不想殺人,卻偏迫我殺人!唉!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哥哥,你怎麼啦?報什麼仇呢?無端端的,怎麼說要報仇!我一點也不明白!”石如玉說。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我是從小就為高仲坤爺爺撿去養大的,他還教我武功,和我情如父子,剛才清風道長對莊主說,我爺爺給幾個來歷不明的人偷襲,傷得極重,縱有名醫保得了性命,也難免殘廢。你說,一個練武的人突然武功盡矢已經難禁受得起打擊了,現在還要變成殘廢,高爺爺已經六十多歲了,還要受這個苦,叫他老人家怎麼受得了?”
“你怎會知道?你真聽到他們說?”
“怎麼不真?清風道長還說有人看到偷襲高爺爺的幾個人當中,有一個似乎是和尚,範仲文與高仲坤是曾有數面之緣,得到訊息,便到少林寺去查問。不料未曾到達,中途就碰上少林僧人,一言不合,雙方打起來,結果是少林僧一死三傷,清風道長因為做魯仲連出面勸架,被少林僧誤會架粱,他也受了點外傷!這便是他們受傷的原因。”
石如鐵低聲說給如玉聽,聽得她張大眼睛也張大了口,怔怔的望著石如鐵,道:“你聽得這麼清楚,怎麼我一句也聽不到,大哥,你打算怎樣?”
石如鐵斷然說:“我剛才,已說過了,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如玉,你別再問,讓我再聽聽他們說什麼。”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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