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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徐清凡的話後,張龍的神色開始掙扎起來,顯然是正在做思想鬥爭。最終終於露出了頹然的神色,帶著虛弱的口氣問道:“那我應該怎麼辦?”
“報官吧,這一年以來張海父子仗著有李仙師做靠山橫行無忌,一定會落下很多把柄,報官是最好的選擇。”徐清凡說道。
“報官?”張龍靜靜的站立在小樹林中,喃喃自語道。
夜風刺骨冰涼,但愣神中的張龍卻絲毫不覺,而徐清凡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
“公子,這兩個傢伙怎麼處理?”一個家丁指著張海張龍兩父子,帶著諂媚的笑意向張龍問道。
張海成為張家家主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這一年來倒行逆施耗空了張家數百年的積蓄,更是不得人心,所以在張海父子和擁護他們的家丁護院被徐清凡制住了之後,張龍回到張府很快就掌控了局勢。
看著家丁那諂媚的笑容,張龍厭惡的皺了皺眉頭,當自己被趕出張家時,這些家丁說的話有多麼難聽張龍現在還清楚的記得,但隨著自己控制了張家的局勢,這些家丁又開始叫自己“公子”了。而之前他們還畢恭畢敬在服侍的家主和公子,卻又變成了“這兩個傢伙”。
但張龍現在卻沒心情找這些人的麻煩,只是神色複雜矛盾地盯著動也不能動的張海父子,猶豫了許久之後終於頹然長嘆道:“把他們送到官府中去吧。”
清澈的夜空中,片片雲彩裝飾其上,而徐清凡正腳踏青霞靜靜的躲在一朵雲旁看著腳下所發生的一切。當看到張龍終於還是理智的選擇把張海張虎父子送到官府中去後,不由得微微一笑,卻再也不停留,御使著“三丈青綾”向著南荒方向快速飛去。
“南荒,自己離開了這麼多年後可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樣子?自己的族人,他們現在還好嗎?”飛在空中的徐清凡似乎能感覺南荒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似乎期待,又似乎恐慌。
第十章.南荒.
所謂仙人者,餐風飲露,朝遊北冥暮歸山。這句話是徐清凡在幼時跟隨二長老讀書時在書上看到的對修仙者的介紹。
這番話把修仙者的能力說的玄妙無比,但事實上卻只是凡人的想象而已。人時有力窮,雖然修仙者的能力玄妙無方,但在本質上也只不過是更加強大的人類而已,哪裡能做到“朝遊北冥暮歸山”的地步?或者達到大乘期的宗師們可以做到,但境界能達到大乘期的宗師,歷數修仙界歷史,又有多少個呢?
修仙之路漫長艱辛,越到後面越是難有寸進。能達到萬中無一的大乘之境,過人的天資、艱勤的付出,難的的機緣,都是缺一不可的。但能齊得三者的修仙者,又有多少呢?
想當初陸華嚴帶著徐清凡從南荒飛到了九華山,也花了整整一個晝夜的時間,而以現在徐清凡的功力自然不能跟當初的陸華嚴相提並論,雖然有法器“三丈青綾”之助,也花費了整整七天的時間才來到了南荒邊際。
雖然徐清凡達到靈寂期之後體內靈氣已經質化,渾厚精純,並無時無刻的於天地五行之氣相互呼應補充,但即使這樣七天下來不停的趕路也讓徐清凡有種體內靈氣枯竭之感,而精神上的疲憊卻更甚於身體。
但徐清凡現在卻顧不上這些了,他只是御使著“三丈青綾”靜靜的停滯在南荒邊緣上空,眼神複雜的放眼向南荒望去。
人說站的高望的遠,但徐清凡現在雖然站在數百丈的高空當中,放眼望去南荒依然是無邊無際,層層疊疊的荒山似乎延續到了天際。
似乎上天把所有的恩寵都給了繁華中土,那裡氣候溫和,土地肥沃,多平原山丘。相比較之下,南荒無疑絲毫不得上天的寵愛,土地荒蕪,多有沼澤毒蟲,更有瘴氣盛行,野獸橫行,一片窮山惡水的樣子。從繁華中土一路走來,再看南荒的情景,這種差異更顯強烈。
但奇怪的是,看到南荒之後,徐清凡更多的卻是一種親近之情。或者是因為這裡是他曾經的家園,又或者是因為這裡有著他幼時的回憶。
靜立在半空中良久之後,徐清凡感情複雜的嘆息了一聲,御使著“三丈青綾”緩緩落地,腳下的土地依然只是零落的生長著幾顆雜草,在秋日的黃昏下更顯荒蕪。
徐清凡強止住了自己彎身摸摸腳下土地的衝動,在地上按照特定的順序擺放了數顆靈石,設定了一個最初級的防護陣法作為守護手段,接著他就走進陣中啟動了防護陣法,一層淡淡的白色的光華出現籠罩在徐清凡身週三尺之處,然後就盤膝坐下開始打坐以恢復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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