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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翻出綠色的軍大衣。雖然穿著土氣但是暖和。整個人縮在衣服裡面，衣領也拉的老高。昨天看天氣還不錯誰知道今天就下起毛毛大雪。

“小不點”“小黑”都趴在自己的小窩裡，還好沒下雪前，張牛自己就在大瓦房上面鋪上不少茅草。屋外水潭也結上薄薄的一層冰。大鱉帶小鱉爬進屋裡。十八隻縮在角落裡。外面寒風呼呼吹過。

在廚房用燒剩的木炭裝了一個火籠。就是用鐵皮做起來，外面包上竹片。用的時候籠底撒上木灰再放進燒好的木炭。上面再撒上灰，這樣就不會太熱。要是冷了用鐵蓋劃上下，就會露出燒紅的木炭。村裡冬天必備的取暖用具。

縮在衣領裡的張牛踩在白雪上咯吱咯吱的直響，不由想起村上常說的“瑞雪兆豐年。凍死大把的害蟲。“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說的也就來年蔬菜啥的大豐收。

跑到鴨棚現在外面的鴨子很少。基本都在窩在裡面。抱著幾捆的乾草進棚裡撒在窩上。讓它們也暖和下。水塘上結著薄薄的冰，揀了塊小石頭丟下去。就聽拉的一聲。打出一個破洞。看似這冰也不厚。

張牛不怎麼擔心水塘裡的魚會凍死，最多也就是瘦點。這邊沒事又跑到毛頭山雞舍那。到的時候，兩位夥計已經在那忙開。餵食等一切有條不絮的進行著。看著張牛也放心下來。打過招呼就回竹樓來。

中午的時候雪已經停掉，寒風也比早上小很多，不再感覺像刀刮一樣，灰暗的天空也冒出太陽。

張牛站在竹樓前呼著粗氣。吐出白色的霧氣。中午吃飯的時候。張亭打電話來說是明天來他這，問她來趕啥。說是下雪城裡沒地方好玩雪。聽這答案，直接汗一個，想不出回答是一個幼稚的問題。

既然要來，張牛還是把房屋準備好，換上用棉花新彈的棉被。鋪上床單。找來一個鐵盆。用來準備裝木炭的。

下午帶著金剛和狼崽進山，手上還拎著家裡翻出來的野豬夾和野兔夾等小鐵夾。大山裡可以瞧見白雪上那淡淡的腳印，特別是野兔的，這傢伙重來都是走重複的小路不怎麼會換新路。更而況小路旁邊還可以看到野兔的糞便。黑色的顆粒散落在雪地上。

在好幾處現野兔的足跡。也放上好幾個的兔夾，埋上雪。將另頭的細鐵絲綁在旁邊的灌木上。折下樹葉掃掉自己的腳印就算佈置完成。

將手上的七個小夾埋好後。只等明天收穫。放夾經常會第二天找不到鐵夾。貌似都給踩到的大型動物拖走。像野豬。刨子。冀鹿等。

放完夾也沒找到啥東西，昨晚雪下的太大。進山張牛都還穿著膠鞋，要不整雙鞋子都給白雪弄溼。

踩著走來的腳印，輕鬆很多。跑在前頭的狼崽現在差不多快一米高，油光亮的毛，尖銳的爪子和牙齒。看著就兇狠。三隻現在都差不多一樣大，晚上看家都由它們。小黑的看家的任務也給剝掉，成為乖寶寶。

三隻狼白天睡覺。晚上就在毛頭山附近逛蕩。偶爾還可以聽見陣陣的嚎叫聲。走在前面的大狼對著一叢乾草堆，低嗚的叫著。

站在外面的張牛也拿起雪堆裡的一根爛木棍。拔開草堆。才看見原來是一窩山雞，大小算上剛好六隻。兩隻大的。四隻小的。看著圍著一團的山雞。很奇怪怎麼這一家子怎麼沒跑。輕輕撥開山雞翅膀。在大山雞下面的原來還是剛出生的小雞崽。難怪這一家沒跑呢。冬天在山裡的雞崽一般很難存活。

最後一家子全給張牛綁起來，帶回扔到雞舍裡面。最少在這裡面不會餓死。也只有張牛會這樣抓回來混在土雞裡面一起養。

傍晚的時候又飄起大雪。寒風又開始作祟。出風嘯聲，張牛倒是直接關上房門。把小鱉都放在角落裡。而自己和小不點鑽進被窩裡。關燈睡覺。

清晨。雪已經停下，張牛也從被窩中起來。其實若不是早上要進山拿鐵夾的話現在還懶在床上，不早去的話給別的進村人給拿走的話。那可虧大了。

穿上大衣。呼著狼一起進，今天的積雪又比昨天厚上不少，也格外的難走。

七個鐵夾只剩下五個，只有一個鐵夾有隻野兔，半條後腿已經夾斷。只剩下一點皮連在一起，不過也凍死在那，雖然兩個夾給大型動物拖走，但好待也夾只野兔還算湊和吧。拎著野兔往外走就接到張亭的電話。看下時間才七點多。“你在那。我們在你家門口怎麼沒人啊。”傳來張亭那有點沙啞的聲音。

“在山裡呢。昨天放了幾個夾。”

“啊。這樣啊，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別讓我們久等啊。”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