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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疾緩。
傅津一眉高挑,揚唇高笑,“三哥,縱算弄明白了真相又如何?向來遠離政事的三皇子會衝冠一怒為紅顏麼?”
傅洌垂瞼,執一枚子,久未擱下,而傅津也不催促,悠然以待。
在一炷香燈到了一半時,聽見傅洌溫和的嗓音,“總要弄個明白……我欠她的。”
傅津鼻間冷哼,“三哥,是她不夠強,落得那個結果怪不得旁人。在這個食人肉髓的圈子裡,弱者不值得同情。”
“不,不是。”傅洌黑眸依然盯著那棋盤上的黑白世界,“她只是不肯苟能濁流,不肯讓這個圈子汙了自己,而我,應該保護她的,應該保護她的……”
“哼,小六有一點說對了,她在冀望三哥成為她強大的庇護,一個人在存著對別人的冀望時,已經註定了一條死路,”傅津依是戲謔腔調,“若在當初我們落難時,存有著這樣冀望,怕早就……”
“怕我們也不會有眼下的情誼。”傅洌瞥他一眼,“或許,你我正在處心積慮的,是除去彼此。”
傅津此回未語。兄長說得有理,但是,不是他的道理。
傅洌也從未有要這兄弟接受自己勸戒的奢望。大難來時,他們這一母同生的兄弟三人,各自採取了屬於自己的保生之道。
阿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將一干人處理得乾淨,手段之狠厲,作風之張戾,少有人及,所以使諸人畏避,這諸人,甚至囊括了父皇。
阿澈活潑討喜,嘴甜人蜜,甚得皇祖母的溺寵,也為己博得一強大庇廕,雖如今皇祖母已逝,但其在世時所有勢力,均歸了阿澈,不管朝中還是後宮,已無人再敢輕易算計。
至於自己……
“老五,查清楚罷,我須給她做個交代。”
王妃,本王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第四章洞房花燭
諶家有女初長成,一朝嫁作天家婦。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傳唱甚久、老少鹹知的四喜詩,但不知,自己該抱著什樣的心情面對即將而來的洞房花燭夜?蒙罩在繡著精緻戲水鴛鴦圖的紅帕之下,諶墨愜意自謔。
“小墨墨,洞房花燭的銷魂時刻,可會忘了咱們的快意歲月?”肆意那廝的涼涼調侃浮上耳來。
小意意,早晚有一日,我會設法要你也領受一遭。她忖道。
“二小姐!”
“二小姐!”
耳側,忽有人悶聲低呼。
呃?蒙著紅巾的螓首微動,知會對方她有聽覺。
“二小姐。”送嫁嬤娘附在她耳邊低語,“您不能再閃神了。您堂拜禮成後,已然是富貴滿堂的孝親王妃,你要當心應付了。”
唉,又要開始了,不能給她清靜一下麼?
“老奴看著二小姐長大,您向來是個得體知禮的大家閨秀,這洞房啊,老奴在昨夜已向您授過了,您也別怕……”
“常嬤娘,我渴了。”你不渴麼,自進洞房後,這嘴舌尚未歇過呢?
“……不行啊,新姑爺未進門時,您不能動的,您忍一下,這天不早了,姑爺也該來了……”
門外忽傳人聲:“奴婢拜見王爺,拜見幾位王爺。”
“來了!”嬤娘通身一凜,“二小姐,您要小心了。”
諶墨咧笑:她拜過堂的夫君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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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立在門外?”一道清潤男音揚起,“本王不是說過,要你們在本王回來之前,好好陪伴王妃的麼?”
丫鬟回稟:“稟王爺,是王妃的送嫁嬤娘說王妃和她有些體己話兒要說,要奴婢等人迴避,奴婢……”細恐回述遽遭譁笑聲打斷——“三哥,小弟幾人能體諒,您得娶這上京第一美人,心疼得緊,但也不必在咱兄弟面前這等炫耀,是不是?”
“老七,你傻了不是?三哥自上一位王妃去後,便清心寡慾得像個和尚,今日洞房花燭,必是銷魂蝕骨,這等心思,哪是你這花間浪子能體味的?”
“哈哈,四哥說得有理,不過三哥您身子素來不好,力道還是要惜著點用吶,哈哈……”
“你們退下罷。”清潤音嗓再起,在眾聲譁噪中,竟能透人耳膜,不容漏聞。
“三哥,哪有這樣玩的?小弟等人還要吃新嫂子斟上的一杯酒……”
“說得是啊,三哥成親,真乃是天大的事,這洞房沒了小弟等人的湊份,豈不冷清?三哥你可莫要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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