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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姐姐我十八年都是這麼笑過來的,裡面外面都會這樣笑,哈哈哈……”
如若沒有那一張無話可說的臉,諶恕、諶霽絕不承認這人是會和自己在孃胎裡一併擠了十個月。
諶霽的話像是自牙縫內擠出,每個字都帶著壓抑的逼迫。“你若再笑,我會再把你綁到西山的垃圾場待上半日。”
“……卑鄙。”諶墨知這位小弟言出必行。兩年前,她在街上為小弟搶了一位民女回來作妾,小弟的答謝禮便是請她西山半日遊,在盡是異味垃圾並時有碩鼠經過的氛圍裡,將她綁了半日。
自然,以她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周到禮數,事後她亦請小弟喝了一碗料足味濃的煲湯,使其一日一夜以茅廁為“家”;並以多情言語撩撥得那位民女春心大動後瀟灑離去,再回來,聽老管家說起某俊美小男兒被非君不嫁的民女逼得夜宿牆上瓦的傳說而眉飛色舞……究如此,她仍然不要西山再遊,她諶墨可以不懼天不懼地,但懼……
“潔癖。”諶恕瞄她一眼,“還好,你總有一樣象女兒家。以你這性子,要不是有了那非同尋常的潔癖,怕是早和一群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江湖兄弟勾肩搭背去了罷?”
諶霽“哼”一聲,“不日,你就要離開侯府,我能為你做什麼?”
諶墨懶懶乜著小弟冰雕玉砌的俊顏,唉,自家產品,越看越順眼呢。
“你別那樣看我!”諶霽臉色忽布可疑顏色,“……你不知道,你像什麼麼?你這樣看人,該給自己惹多少麻煩?你還敢那樣的笑,那樣的笑,會讓人以為,從哪裡鑽出的妖……你不小了,又愛在外面闖蕩,你在京師我還能護你,你要是在外面遇了什麼歹人,你會怎樣?你這樣的臉,也不知道收斂的麼?”
噫噫噫……諶墨這才發現,小弟臉上那可疑的顏色,是紅色?!“冰娃娃小弟……”
“他說得沒有錯,你這樣,我也不放心你替我,所以,還是我去……”諶恕話未完,已被人打斷。
“冰娃娃小弟,請問你方才,是在害羞麼?”諶墨瞪一對大眼,全臉貼上了自家小弟的臉面。
“你離我遠些!”諶霽跳開,臉上顏色更濃。
“哈哈哈……”諶墨在長椅上翻滾捧腹,“‘沉寂’的小弟,也會臉紅呢,哈哈……”
與她生了同一張臉容的姐弟二人深有無顏愧對列祖列宗之感。“你、你這樣子,我們如何放心你進王府?”
“哈哈……是你說的,我是妖精呶,成了精的妖,總有幾分功力。難不成你想看著與姐姐一樣該劃到不食人煙火仙子之類的恕兒進到那個魔窟?”
諶霽抿緊唇,“與人成親不是你玩過的那些遊戲,你該……”
“嘻,小弟,說到此,你就要請教姐姐了,姐姐我曾在江南名妓的閨房內,親自觀摩過‘妖精打架’哦……”
“……你住嘴!”諶霽面湧濃紅色潮,而諶恕更是羞煞窘煞。“我何嘗說這個來著?”
“那你要說什麼?”諶墨大眼無辜飛眨。
唉,前生是做了什麼孽與她做了姐弟?“三皇子雖不是個霸道皇子,但與他一母的五皇子極是尊敬他。而五皇子其人,你想必聽說過。拜你所賜,在京都兩惡中,我是侯府的惡霸,他是天家的惡魔,我被栽贓得冤枉,他卻當之無愧,雖封了廣仁王,所行所為都是不仁之事。”
廣仁王?諶墨失笑。小意意怎麼說來著?“誥封一個與‘野獸’同等級別的東西為‘仁’字,實在是汙辱了這字存在的意義吶,倉頡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知,不知要怎樣痛心疾首呢。”
“你莫笑,我不是嚇你,五皇子城府極深,欲置人於死地時絕不給人以喘息之機,縱算是當今的皇上,對他也禮讓三分。你若執意入孝親王府,這個人,你必須提防。”
諶墨對著小弟冰眸深處的柔光,嘻笑道:“怎麼,很擔心我麼?我不是向來不討你歡喜,真若出了事情,不是正好……”
“住嘴!”諶霽額頭青筋暴起,眸內的寒光能使六月飛雪,“你聽著,茹姐姐是我諶家的人,恕也是我諶家的人,你也逃脫不了!我不能允許諶家人死因不明,也不會任人把諶家人戲耍玩弄。這一去,以你的聰明想要自保不是難事,查得出來了便查,查不出就乖乖做你的王妃夫人,為姐姐報仇的事,有我。”
此番話,使諶恕淚盈於睫,諶墨更是哭得厲害:“……嗚嗚嗚,冰娃娃小弟,為姊真是感動,這是你的山盟海誓呢,為了報答小弟的深情,今晚我到天水一閣為你找一位絕世豔姬,做你開苞的成人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