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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實觸感,以及他的力道:“你會武功?”
“是。”
“很高麼?”
“比你要高。”
“何以見得?”
“你逃不開我。”
“你……”他說,她恍才悟到,她掙了半晌,是真的脫不開他。他能以近乎柔和的力量,在四圍織成了一張綿柔大網,困住了她。“你……”狡獪的口齒首次失了伶俐,“……王府近在眼前,我們該下馬,你也該放手了。”
放手?傅洌不喜歡這樣的兩字,懷裡是他名正言順的妻,他為何要放?“不放。”
“……為何不放?”
“阿墨~~”他在她耳邊低低吟喚,“我不想放了。”
什麼?諶墨回眸,“你——”微微愕住,為著他在盈寸的精緻臉頰上,蘊藏著的某樣情緒,他……?
“阿墨。”他薄唇翕動,黑曜瞳心映著她的影,在月下柔波泛亮,她回過首,“姐夫夫君,王府到了,請下馬罷。”
一絲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惱意閃自眼底,究如此,傅洌動作仍是柔和,抱了她,進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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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郊外十里,隱陽山,一處亂石為障的隱密山洞。
“主子。”一襲玄色衣袍的魁闊身影一邁入內,洞內十幾位勁裝漢子當即圍攏上來。
東漠少主赫連銘問:“昨夜諶府有什麼動靜?”
“諶家小侯爺未在府內。”
未在府內?“如今可以確定,大鬧天香樓的那個,和你們前夜圍襲的那人,定非一人。”
“主子,您是說……”
“宮裡的,府裡的,樓裡的,諶家,到底有幾個小侯爺?”
“關於這個,”貼身侍衛軒光上前,“奴才今兒個察了一天,自上京人口中,得知這雲伯侯府有一對雙生子,只不過……”
“不過什麼?”
“這雙生子是龍鳳子。”
龍鳳子?微呈褐色的深眸明滅一閃,“中原話說,即是一男一女,可對?”
“的確是一男一女。”
“他”竟然是“她”?那秋水為神,那雪玉做膚,那生冷冷撲來的,驚人三魂擾人七魄的絕色,甚至,那令人痛又令人癢的惡劣……“他”是女子?是女子?當真是女子?
“主子,依您英見,這傷了塗燕姑娘的,會是哪個?”
赫連銘心神一震,冷道:“不會是掛宮職的那個。”
“那咱們下一步該找哪個尋仇?”
尋仇麼?塗燕妹子的“仇”,原本就是拿來混淆視聽的順道之事,說不得,要請她鑑諒了。“在本尊還不想和天昱皇朝撕破臉皮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就放了他麼?不會太便宜那隻妖魚了?”
“會麼?”妖魚呢,若“她”真是那隻喜歡起風弄浪的妖魚,他就要做只收妖的缽,降魚的鯊,這一隻頑劣的小小妖魚,他,要定了。
第十四章有心人
這一日,太子妃來訪時,諶墨才將一碗苦藥苦臉吞完。
那次胡玩,她受掌風波及,胸際受了震襲,是以,安生在床上躺了幾日養傷。假寐榻上,雲喬、昭夕兩個丫頭的精心照拂,她自是曉得,也受用得很。但令她無端迷惑惘然的,是傅洌的改變。
自洞房花燭下達成了“兄妹”默契,兩人一貫遵行不悖,但那夜天香樓“乞丐宴”後,有人似乎有意急欲打破這份親而不近的相處模式,唯“親”已不夠,尚一心求“近”,近到淨面、梳髮、喂藥,王爺都要親力為之。
過往,她喜歡新鮮趣物,金石珍奇他百般蒐集;她脾胃宿疾厭食,佳饈美味他窮盡心思。如今,諸如此類討好做得依舊興味盎然,甚至變本加厲。令人瞪目的,親王殿下竟將宮廷內各式美膚護容的方子拿了回來,為妻子呵護那一身細緻嬌膚,更甚者,在兩個貼身丫鬟為王妃拭抹揉潤出室後,他會盯著丫鬟們的二十根手指鬱卒出神,那模樣,大有恨不能替而代之之勢。直把兩個丫頭駭得心驚膽顫,生恐一個不好,就把大好的指頭給丟了去……
他,到底要做什麼呢?“兄妹”的相處之道是他說的,如今又來親近,難道如今,不需為他心愛之人“守心守身”了麼?還是,她會錯了意?
“三弟妹,三弟妹?”
“哦……”
太子妃武業明眸含了殷殷關懷:“這葡萄不好吃麼?怎麼你漂亮的小臉都給皺起來?”
諶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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