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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墨丟擲話兒悠悠:“不是該稱姨母麼?”
啊?眾人一呆。
諶墨水眸清亮無辜:“稱姨母沒錯罷?今兒個是家宴不是麼?”
“你和前一位孝親王妃的性子,可是大相徑庭呢。”碧月橙悠悠一笑,“本宮記得,前任孝親王妃見了本宮,連頭也不敢抬呢。”
諶墨笑得較她更形燦爛:“姐姐已經往生了,對於死者,姨母雖是長輩,但至少在談起姐姐時,語氣不該如此輕慢。”
碧月橙嬌顏一窒。
整個兆安殿裡的氣氛也因之僵凝。
傅洌眉心微起褶皺:“阿墨……”
“王爺,臣妾說得不對麼?還是您以為,在我們的大喜之日,不該提起姐姐?”
不該提起?委實,的確不該,提起的人顯然失慮。幾位皇家兒媳蘊著薄責的目光,投放到廣怡王妃身上。
碧月橙精妝過的麗容透出窘意,眸深處亦有一絲驚警:這位新科王妃,似乎來者不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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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上,車內有一段的空冷壓抑。夜的靜謐中,車外侍衛的沓沓跫音,及雙駕馬車的軸轉吱呀尤其擾耳起來。
“你……”傅洌終還是開口,“她不是害死你姐姐的人,你不必恁樣對她。”
諶墨偎在自己的一隅,水眸微闔地養神,聞著這話後也未改變慵懶姿勢,只道:“怎會有人害死姐姐呢?皇家發文,姐姐是病逝不是麼?”
“你並不相信,不是麼?”他不答反詰。
“如此說來,你相信了?”她現搬活用。
“……阿墨,本王知你替姐代嫁,必有緣故,這其中,令姊的死因必是一大主因。可是,我勸你,莫牽扯其內,你或許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兒家,但那個圈子裡絕不是你想得那般簡單,進得去,抽身就難了。”傅洌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人,破天荒的說這一席,可謂語重心長。諶墨,她……是諶茹的妹子啊。
“謝了。”諶墨未置可否,只吐出這兩字。
他轉過首去,盯著那雪色的清豔麗容,“……你若信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她似有所動,眸開一隙,正迎他有些專注的凝視:“什麼樣的交代?”
“令姐的死因。”
“……”她抿唇不語。
“阿墨?”
“我等著你的交代。”
他不自知地鬆下一口氣,“既如此,你莫要輕舉妄動了。”
“暫時,我會。”
她與諶茹的性子,真是天差地遠吶。傅洌細長鳳眸蘊過一絲陰翳:這樣的性子,在皇家,是好是壞?
“你的江南第一美人,真的與姐姐的死沒有關聯麼?”一陣良久的沉寂過後,她突然丟擲此問。
“沒有。而且,她不是我的……”
“她是你的姨母。”
“諶墨,我會生氣。”傅洌音嗓依然是溫和清潤,但目底的怒意已暗暗燃起。
“我說錯話了?”諶墨彎唇而笑,“發怒的你,會如何處置我?”
“你……”當真是妖麼?怎會輕易挑撥起人的怒焰後,就拿來這般的絕美笑靨惑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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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如此說了?”肆意驚問。
諶墨兩排貝齒大嚼乾果,忙中偷閒地將螓首一點。
肆意嚥下那口險些噴出的茶液,“我記得,打草驚蛇不是你的個性?”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韜光養晦,想起姐姐死在那個茹芳苑裡,我多想將那座王府付之一炬。是以,在眾家皇子面前,明確釋出了對碧月橙的敵意。若原兇是她,她必然會設法除我;若是別人,必然鬆了對我的警惕。不管如何,只有對方率先動手,我才有可能找出端倪。”
“那你對皇族中那些貴婦的釋好,不是為以後的立足之處做鋪墊麼?”
諶墨輕笑,“看到她們,我想到姐姐,想到她們家中或許也有一個甚至多個與她們爭奪夫君寵愛的女子,想到她們鎮日如一隻金絲雀般在人前榮光,人後落淚。我對她們的好,是真的。”
“或者,她們也在處心積慮地除去被她們夫君寵愛的女子,手段狠辣,不留餘地。”出身侯門,見得、看得太多,雖說得驚悚,但語氣仍淡若平常。
“那始作俑者,也是男人不是麼?”諶墨雪顏笑意一燦,“莫談掃興話題。接下來,我仍要藉助於你的肆意堂,幫我查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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