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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在水壩糾紛中,我國給他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想問題不大的。”
當天下午,華華出訪相鄰三國。他發揮了卓越的辯才,很快說服了這些小國家的領導人。他們在三國交界處的小河邊開會,正式成立三國聯盟。
這之後,派駐太陽國的觀察員又增加了一人。
指揮組設在山頂上的一個電視轉播站裡,從這兒可以俯視整個山谷世界。三國聯盟成立的這天晚上,同前幾天一樣,鄭晨來到轉播站的小院外,長時間地看著夜色中的山谷。一天的勞累後,孩子們都睡了,下面只能看到零星的幾點燈火。
現在,鄭晨已把自己完全投入了這場遊戲,不再問這一切都是為什麼。這之前,她設想過無數個答案,但都不成立。昨天在太陽國,她聽到幾個孩子也在談論這個話題。
“這是在做科學試驗,”眼鏡對其他幾個孩子說,“我們這二十四個小國家就是世界的模型,大人們要看看這個模型怎麼發展,然後他們才知道國家以後怎麼辦。”
有孩子問:“那為什麼不讓大人們來做試驗呢?”
“大人們知道這是遊戲,就不會認真地玩,只有我們能認真地玩,這樣結果才真實。”
這是鄭晨聽到過的最合理的說法。但總理的那句話總是在她的腦際迴響:
“世界已不是原來的世界了。”
這時,原來用作轉播站職工宿舍的那間小屋的門開了。張林走出來,來到鄭晨身邊,同她一起看著山谷,說:“鄭老師,目前所有的小國家中,你的班級是執行得最成功的,那些孩子素質很高。”
“你怎麼說他們是最成功的?據我所知,在山谷最西邊有一個小國家,現在已吞併了周圍五個小國,形成了一個國土面積和人口數都是原來五倍的國家,現在還在不停地擴張。”
“不,鄭老師,這並不是我們所看重的,我們看重的是小國家自身建設的成就、自身的凝聚力、對自己所處的小世界的形勢判斷,以及由此所做出的長遠決策等等。”
山谷世界的遊戲是可以自由退出的。這兩天,幾乎每個小國家都有孩子上山來到指揮組,說他們不玩了,越來越沒意思了,幹活太累,還用槍打仗,太嚇人了。負責人對他們說的都是同一句話:“好的,孩子,回家去吧。”於是他們被很快送回了家。以後他們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有人對此抱恨終生,也有人暗暗慶幸。但惟獨太陽國無一個孩子退出,這是最為指揮者們看重的一點。
張林說:“鄭老師,我很想知道那三個小領導者更詳細的情況。”
鄭晨回答:“他們的家庭都很普通,但仔細看看,與一般家庭又有些不同。”
“首先說華華吧。”
“他父親是建築設計院的工程師,母親是舞蹈教師。華華受父親的影響很大,他父親也確實很特別,給人的印象是很大氣,對事情看得很深很遠,但對自己的生活細節毫不關注。去家訪時,他同我大談世界形勢和中國應該採取的未來戰略,卻不過問自己孩子在學校的表現。”
“很超脫的人。”
“不,不是超脫。他談那些並不是一種置之度外的消遣,他是懷著一種強烈的參與感去談那些世界和國家大事的。這人也很有進取心,但可能正是這種過分的大氣和對周圍細節的漠不關心,使他在事業上至今沒什麼成就。華華雖受他的影響,但與他又有很大的不同,這孩子最大的特點是很有感召力,有行動的魄力,能把周圍的孩子們聚集在一起幹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比如他組織班裡的孩子擺過地攤,製造並放飛過一個大熱氣球,曾到遠郊的河上乘小船漂流,等等。這孩子在精神上的氣魄和膽略是這個年齡的孩子中極少見的,他的缺點是氣質中衝動和幻想的成分多了些。”
“你對自己的學生了解得真細。”
“我和他們是朋友。關於嚴井,呵,就是眼鏡,有一個地地道道的知識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在專業上父親是文科,母親是理工科。”
“我看到這孩子的知識面很廣。”
“是的。但他最出色的素質是看問題很深刻,比其他的孩子深得多,能從各個角度看到別的孩子看不到的東西。你可能不相信,我在備課時常常徵求他的意見。但這孩子的短處也很明顯:過分內向,不善於與人打交道。”
“班裡別的孩子好像並不在意他這點。”
“是的,他的博學吸引了他們,也贏得了他們的敬意。孩子們討論重大問題並做出決定時總離不了眼鏡的參與,這也是他這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