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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航皺眉道:“只是眼下咱們該怎麼辨呢?”
丹妮道:“只有一個辦法,趕緊設法離開此地。”
志航沉忖了一下道:“項以在下之見,莫如咱們趁勢在此運息調息,若有三個時辰工夫,也許咱們的功力又可恢復不少,足可一戰衝了出去。”
丹妮皺眉道:“如果我的判斷不錯,天地二魔若見你並未傳我天罡神功,也許不會平空等上三個時辰……”
微微頓了一頓,頹然又道:“隨你吧!”
她也深知眼下處境,兩人攻力未復,不堪一摯,不要說暗中可能尚有其他之人潛伏,就憑那怪老人手持二百餘斤的鐵杖看來,武功必然十分難敵,絕難安全離開此處,故而索與當真瞑目養息起來。
志航又沉忖了一會,覺得委實別無善策,當下背向大殿門前的怪老人,也開始摒息凝神,運功調息。
兩人此刻心意完全一樣,何有儘可能把握時間,運功調息,只要功力能多恢復一分,也就多一分逃生之望。
那怪老人株守大殿門前,當真要為兩人護法般一動不動,對志航是否傳授丹妮天罡神功之事,也不問不聞。
志航一面運功調息,一面味回味著天罡神功秘笈上的諸般記載,他目前雖是以天罡神功吐納之法運息。
但對上面的所謂“神、心、意、念、靜、動、虛、實。”等等艱難解的字句,仍然有些參解不透。
以致運息起來,也就極難隨心所欲,但他原是天賦極佳,頃悟極強之人,多少已能把握住了不少決竅。
經過了兩盞茶的功夫,那怪老人忽然返身向兩人望了一眼,見兩人寂坐不語,竟然運功調息起來,頭微微皺了一皺,又復轉過身去。
又過了盞茶之久,前後已經耗去了將近一個時辰,那怪老人仍然巍立門前。
志航原本對他存有戒心,雖在一面運功調息,一面仍密切注意著怪老人的行動,此刻漸漸放下心來,將全付心神逐漸用在運功之上。
忽然——隱隱聽得觀外有人語交談之聲。
志航停止運功,側耳聽去,果然聽得似乎已有人到了觀外,彷佛討論著是否要進入觀內而來。
他忽然想到疏林外的血跡斷劍,必然是來至觀外之人已經發覺,要到觀內來查探,心存顧忌,不敢輕人。
志航暗忖:如果那怪老人確然來頭不正,是天地二魔預布的爪牙,則觀外來人必然是清虛道長一方之人。
正在思忖之間,忽聽有人粗聲大氣的吼道:“孩子們,要進去就進去吧,盡在這裡嘰咕什麼?”
接著,一陣蹬蹬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志航心頭一震,那喝叱之聲聽來極是耳熟,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是在那裡見過之人?
丹妮亦已睜眼來,以詢問的目光看了志航一眼,也全神貫注的諦聽著觀外來人的腳步之聲音。
在大殿前橫杖而立的怪老人,初時尚保持著鎮靜,恍如不覺,但此時忽然現出驚布之狀,身形避開殿門,斜斜向後退去。
他一面注視著與他相背而坐的志航、丹妮兩人,一面徐徐退至大殿後窗,突然伸出向窗外一揮,抖手打出一絲內光的袖箭。
那閃光雖及輕微,但志航早已查覺,此時他方才全然驚悟,那怪老人確實是天地二魔手下之人!
由他暗發警訊一事,更可證明此地絕非只他一人,志航連忙向丹妮暗中一遞眼色,雙雙站了起來,在偏殿的,處隱僻角落匿下身形,蓄勢而待。
那蹬蹬的腳步聲,逕直的走人大殿而來,怪老人打出閃光的袖箭之後,人已回至供臺之旁,手拄鐵杖,巍然而立。
來人似是在殿門外遲疑了一下,然後訝的掃視著供臺上的銅像供品,與一旁巍然而立的怪老人,大步走了進來,大聲問道:“老頭兒,你是這廳裡的人麼?”
問過之後,彷佛立刻發覺到問得不倫不類,那老人百僧非道,而且這破廳明明早已無人住持。
當下爽然自失的哈哈一笑,又改口問道:“老頭兒,你是幹什麼的?為何要在這廳中上供燒香?”
怪老人盡力裝做出一付毫不在意的樣子,身形卻儘可能阻住來人射向偏殿的目光,淡然答道:“老夫雲遊至此,略息行腳……”
目光在來人身上轉了幾轉,接道:“尊駕等也是過路之人麼?”
志航在偏殿之內早已暗中看清來人,怪道聲音如此耳熟,原來他正是南路綠林霸主鐵鞭神彈呂無忌。
此刻正手持閃亮的鐵鞭,以懷疑折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