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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航訕訕的勉強一笑,故意皺著鼻子用力嗅了兩下,轉變話題道:“這鮮肉想必是姑娘……”
白薔薇得意的甜甜一笑,道:“怎樣?”
志航連聲讚美道:“好香!好香!想不到姑娘竟還是一位烹調能手!”
白薔薇被恭維得受用無比,滿面春風的與志航就在供臺前了下來,由腰間取出一柄半尺多長的匕首,兩人立刻盡與大爵起來。
那塵脯原極嫩,加上白薔薇烤炙得手法,吃起來尤其香甜,可口。
待兩人食用完畢,已到了清晨卯時過後,殿中漸漸明亮起來。
白薔薇看看志航,又看看自己,忽然噗嗤一笑,道:“他是丐幫的祖師爺,當然是個花子頭兒,可是我……”
進來她陪志航坐丁一夜,弄得滿身汙泥,加上殿上頂下漏下來沾著灰塵的雨水,淋得一身狼藉不堪。
志航也不由大笑道:“咱們這樣住在破廳之中,吃烤肉喝泉水,就算不是叫化子,也要變成野人了!……”
忽然他發覺自己話中出了語病,連忙住話鋒,轉開頭去。
白薔薇跟著大笑,笑得極是開心。
但不久她收住笑聲,皺著眉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志航大感不解,不知她的情緒為何變化得這等快法?
他試探著問道:“姑娘怎麼忽然傷感起來了?”
白薔薇投注了志航一眼,搖搖頭道:“唉1我忽然想起我師父來了,十幾年來我沒離開過師父一步,現在卻不知道要到那一天才能再見到她老人家了!……”
她立刻滿面都是憂愁之色,幽幽的又接下去道:“我從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師父一手把我養大的,我們一直住在海外的一個島上,那裡沒有田種,我從小就著師父打獵抓魚,那烤肉之法,也是跟師父學來的!”志航她的直爽、坦白,以及一股孩子般的純真氣質,使她大生好感,當下不由問道:‘‘那麼姑娘為何要離開師父,獨自……”
白薔薇齒牙一咬,打斷他的話道:“我要替我師父報仇!”
志航訝然注視了她一眼,問道:“令師不與你同來”難道他會放心……”
白薔薇又嘆了一聲,道:“我師父有病……”
她聲調一慘,明亮的雙眸之中,突然滾出了兩行淚珠,哽咽道:“人家總說自己的病不會好了!她念念不忘的就是她當年的一段血海深仇……師父一身武功既然都傳給了我,我就要替師父來報仇,把仇人的腦袋拿回去送給我師父!”
她說得激動無比,涕泗縱橫,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志航大受感動,但他一向不善談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恰當的安慰之言,同時白薔薇的傷感使他想到了自己的悲慘身世,鼻頭一酸,不由了落下淚來。
白薔薇哽咽了半天,止住悲慟,瞥了志航一眼,忽又噗哧一笑,道:“傻瓜!你怎麼也哭了?”
志航怔了一下,赧然的揩去眼淚,心想:這野丫頭的性情當真教人難以捉摸,怎的眼淚尚未揩去,就又笑了。
他微籲一聲,也勉強一笑,道:“不知令師的仇人是誰?”
白薔薇恨恨的答道:“崆峒派的掌門人幹天逸叟褚雲奇與崆峒四老7.志航聞言大感愕然,怎麼世間競有這些巧事?她師父的仇人竟也是褚雲奇與崆峒四老?
他有些懷疑的問道:“令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白薔薇柳眉一揚道:“當然是女的!”
志航問道:“不知令師與褚雲奇等人是怎樣結下的仇恨?”
白薔薇眼珠一翻,道:“你問的滿多嘛!你要打聽得這樣詳細幹什麼?”
志航嘆息一聲,道:“不瞞姑娘說,在下與褚雲奇等人了有共戴天之仇!”
白薔薇也微感訝異的凝注了他一會,眉宇問掠過一抹異樣的表情,呆呆的想了一會,道:“這就更好了,咱們可以一齊報仇啦!”
志航嗯嗯著應了兩聲,一時不由落人沉思之中。
蛇蠍西施姚姬復現江湖,尋仇崆峒,已是眼下武林中眾所周知之事,何況自己已會與之數度相逢,雖然每次都失之交臂沒有母子子相認的機會,但他深信那是決然無錯之事。
據白薔薇所說,她的師父現正落病海外,自然不會是自己的母親蛇蠍西施姚姬,但她這位師父是誰?怎會也與崆峒派結下了深仇大恨?
他遲疑著又問道:“姑娘可否再答在下一個問題?”
白薔薇凝視著他道:“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