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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上前幾步,擋在白冶和章仇兩人之間,道:“現在血殺已經遠遁,想追上已無可能,只有去江陵城玉瓊門落腳府邸查尋,將其餘兩人找到,這才是當務之急,白兄與章兄切不可自亂陣腳。”
大痴道人接過話,道:“風兄所言不差,我等現在就回江陵城,若還無發現再做打算。”
白冶與章仇兩人都沒有反對,李慶孺還是悶不吭聲,大痴道人見無人有其他意見,祭出九天白綾,裹挾眾人朝江陵城飛去。韓魏自然也在其中,此刻心中有苦難言,不曾想那血殺偏偏選了此條路逃離,現在已經引起了白冶的懷疑,雖然暫時掩蓋過去,可韓魏相信一旦白冶有充足的時間,一定會仔細檢視,到時肯定無所遁形。
眾人一路沉默著,沒有人說話,韓魏整個心懸著,靜靜的跟在後面,很快又回到了江陵城。大痴道人神識釋放,慢慢延伸到城中每一個角落,只是都沒有發現另外兩股氣息的存在。
“沒有發現,應該是中了血殺的調虎離山計,李兄又要看你了。”大痴道人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查出二嗔的下落。
李慶孺點點頭,紙鶴再次飛出,眾人緊跟著飛去,韓魏本來也要跟著,白冶的神識傳來:“你留下,任何情況下不得離開此地。”白冶話語中帶著一絲冷漠和殺氣,韓魏心頭一震,神情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待白冶走遠,韓魏看著腳下那毀壞的長史府,想起王長史的情義,於是飛身上前,神識散開,在側院的地下感應到王長史的氣息,似乎還很微弱。韓魏心中疑惑,卻沒有猶豫,徑直朝那氣息傳來的地方走去。
側院中有一座地牢,入口就在房屋內,也沒有太多遮掩,韓魏順著王長史氣息傳來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地牢的最深處,終於找到了王長史。此時的王長史被穿了琵琶骨,被綁在木樁上,已經奄奄一息。
韓魏顧不上地牢裡散發著腐爛和惡臭,連忙上前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王長史體內,王長史的生機慢慢恢復,很快那枯萎的身軀開始變的飽滿,又過了片刻傳來幾聲咳嗽聲,人卻是醒了過來。
“仙……長,仙……。”王長史聲音斷斷續續,顯得還是很吃力。
“忍住,我幫你取出琵琶骨。”說著韓魏靈力猛的逼向那鎖鏈,那精鐵所煉鑄的鎖鏈瞬間破碎,靈力再次翻騰,將那碎片推出體內。
王長史大叫一聲又昏死過去,韓魏連忙拿出一粒沁心丹捏成粉末,灑在王長史血肉模糊的肩頭。那肩頭的傷口迅速癒合,沒多時便恢復如初,只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存在。韓魏也消耗不少靈力,那噬魂珠補充的靈力越來越少,似乎快被掏空。
沒多久王長史幽幽醒來,立刻跪倒在韓魏身前,一個勁的磕頭,哭著道:“求仙長救救我一家老小,救救我一家老小。”
韓魏本身也是為了報答王長史的情義,連忙扶起王長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何成為了監下囚?”
王長史神色十分著急,道:“仙長救救我家人,容後再向仙長稟明。”
韓魏知道白冶等人隨時會回來,先去救出王長史的家人,也是當務之急。也不多問,帶著王長史出了地牢,隨著王長史指的方向,韓魏風塵術全力開啟,不多時來到了一間宅子前,那宅院不大門上貼了官府封條。這一扇門自然阻擋不了韓魏的腳步,靈力一動一股氣lang飛出,那門碎成好幾塊飛出很遠。
還未走入門中,一股濃烈血腥味夾雜著怨念迎面襲來,韓魏手一揮,一股靈力湧出,那靈力瞬間將那血腥味和怨念驅散。走入那宅院,映入眼簾的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那滿地的鮮血已經乾枯,許多蚊蟲在身體上逡巡,那屍蟲在屍體內翻騰。
王長史驚恐的跑上前去,扶起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口中含糊不清的嘶喊著,那淚水止不住的留下,那咆哮聲震耳欲聾。這一切已經很明白,王長史的家人都慘遭毒手,而那殘留的箭枝還有兵刃無不顯示著乃官兵所為。王長史跌跌撞撞的跑進屋內,在一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書房裡,轉動了那桌上的硯臺,桌子後一個暗格門開啟,有條通道直通其中,王長史連忙跑進去。
一個小男孩蜷縮在密室床上,整個身子都顫抖著。
“乾兒,乾兒。”王長史用力的嘶喊著。
那小男孩聽到王長史的呼喊,抬起頭那驚恐化作了淚水,飛奔到王長史身上,大哭道:“爹,爹,母親,母親,妹……妹,……。”
“好孩子不哭,不哭,爹都知道,知道。”王長史收起了淚水,滿臉憤恨,那通紅的雙眼能看到濃濃的烈火在燃燒,那種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