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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2 萬元也不少了,市裡有的是作家,何必捨近求遠?”
孫德順見只批得2 萬塊錢,已經打退堂鼓,肖遙說,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只要創作出好作品,到時就是讓漢州老百姓回分1 分地捐,也要湊出幾十萬來。他信心十足,氣魄十足,幹勁也十足,跟教育局衛生局等幾個單位借了10萬元,就和孫德順一起飛首都請詞曲作家。但是,由於資金問題,工作剛剛開始就陷進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去年國慶,杜贊之破天荒去看他們的國慶文藝演出、從杜贊之的言談中,肖遙悟到了點什麼,他馬上暗示孫德順,讓漂亮的歌唱演員任在娜出面找杜贊之。孫德順對肖遙的主意非常佩服,他說:“是啊,女孩子開口領導不好拒絕,《世紀風》就是這樣搞出來的。”
現在,漢州之歌已經準備好了。但肖遙一直拖著不舉行比賽,參賽隊意見紛紛,他們排練既花錢又花時間。肖遙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漢南地委原書記兼專員因經濟問題離開後,新的地委書記專員遲遲不見來。肖遙想等新書記新專員一報到就來漢州看漢州之歌比賽,他可以藉機先跟新書記新專員接觸聯絡感情。杜贊之開始覺得沒有必要,這樣乾等,誰知書記專員什麼時候來?據說某省有個縣,縣長失蹤(偷偷跑到國外去)一年了,上面也沒給配縣長,縣長還是縣長,法人代表還是法人代表,縣政府還一直用著這個崇洋媚外的公僕的印鑑呢。杜贊之當時就想,其實這個縣長誰做都一樣,沒有也一個樣,只要有個印鑑就行了。地區沒有書記專員水田裡不一樣長稻子?海里不一樣產魚蝦?全地區近200 萬人民大眾不是照樣吃喝拉撒?現在我們有些人是把頭頭看得太重要了。但肖遙說,還是再等一等吧,這麼長時間都等了。
現在梅初山提出要舉行漢州之歌比賽,怎麼辦?
“不管他,你就說因為資金問題,還沒準備好。”肖遙想起當初梅初山對這件事的態度,一臉怒氣,‘你就說是我說的就行了。“
杜贊之當然沒有將肖遙的話告訴梅初山,只是讓容棋告訴梅初山說還沒準備好。梅初山也沒有辦法,他想起了少女自殺的事,就對容棋說:“要不,你跟杜書記說,開個會向大家通報一下情況吧。”杜贊之覺得案件目前的結論死者家屬有意見,群眾的議論也不少,還不好通報,讓客棋徵求梅初山的意見,是不是再等一等。
梅初山明顯不同意社贊之的意見,他對容棋說:“通報一下,我看也沒有什麼壞處。”
容棋再將梅初山的意思告訴杜贊之時,杜贊之就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書記雖然是市裡的第一號人物,但書記不尊重市長的意見也不行啊,許多地方書記市長合不來,往往是因為書記太主觀,漢州也不是沒有這種先例,杜贊之的前任尚維有就因為與梅初山合作不好而調離漢州的。
梅初山身材魁偉,面板白皙,像北方人,卻沒長鬍子,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窩裡,像鷹,但鷹都是黑的,白就與眾不同了,年輕時相家說他有一天將會出人頭地,後來果然應了。他從村幹部幹起,一步一步走到市領導崗位上。他是個鐵腕人物,但權威和霸道從來都是同義詞,難分難解,因此也有人看不慣。杜贊之剛任市委書記時,不少常委都有意識往他這邊靠,但杜贊之遇事總喜歡搞平衡,常常遷就梅初山,大家就嘆息豎子不可與謀也。
“開吧。”杜贊之對容棋說。大事講原則小事講風格,兩個人,如果沒有一個讓步,今後工作怎麼做呢?
上任不久的市公安局局長布維鷹是個瘦小的男人,眼睛奇大,一隻鼻子卻小得可憐,他幾次用力壓送話器的支架,好不容易才勉強使送話器對著了自己的嘴巴,面對臺下那麼多領導幹部,他似乎有點怯,眼睛不停地眨著,幾乎每念一個字就眨一下眼睛:在市委大院門口自殺的女孩子叫盤小琳,是一個外資企業職工,神經出問題後自己到藥店買了大量的安眠藥吞服自殺;殺害即將離任的公安局局長董為的是幾個搶包的白粉仔,躲在舊水庫旁邊的爛屋裡負隅頑抗,已經被擊斃;常務副市長石梓曾被幾個冒充公安幹警的壞人綁架,對公安幹警一直耿耿於懷,後來與公安幹警產生爭執,石梓搶了幹警的槍,打死了幹警,他自知事情鬧大,便逃跑了。布維鷹剛講話,下面就開始議論。布維鷹講到一半,議論聲已經淹沒了整個會場。接著是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長副書記講話,他們講了些什麼,誰也沒聽清楚,通報會已經開成討論會。
“肅靜!肅靜!”主持會議的市委政法委書記叫道,“下面請市長梅初山同志作重要講話,請大家鼓掌歡迎。”
梅初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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