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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是結黨營私,可現在宋自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石梓跟他有什麼關係呢?“這是年輕人的事,我從來不過問。”杜贊之說。
“宋自那天被殺害,公安內部還有人說是石梓乾的,你看呢?”呂國標說。
杜贊之說:“我不相信石梓會殺來自,他們兩人矛盾最大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那你認為是誰下的手?”呂國標說。
杜贊之想了想說:“這事其實還沒調查清楚,不知近來有沒有進展。”
“盧業萌死得也很冤,據說至今沒查出兇手。”呂國標說。
提到宋白和盧業萌,杜贊之心裡都很難受。“我承認這兩年公安方面的工作不行,所以,我們對公安班子作了調整。”此話一出,杜贊之又覺得言不由衷,也對不起董為,他知道這次調整公安班子是怎麼回事。可想想又覺得好笑,他這幾天在涉及自己的問題時哪裡言而由衷過?
“公安的班子是越調整越差。”呂國標說,“你在廣州的時候,董為曾給你打電話彙報,要對邊皂德的賭場採取行動,但你不同意,有這回事嗎?”
董為生前肯定留下書面材料。“我沒有說不同意,我只是讓他慎重,邊皂德是政協委員,漢州的事又那麼複雜,有些事牽一髮動全身。”杜贊之說,“我還特別交代他找當時在家的主要領導彙報。”
“娛樂城弄出多少事你知道嗎?聚賭,放高利貸,借了錢到期不還就割舌敲牙齒,甚至賣女兒。”呂國標說。
杜贊之說:“治安案件什麼時候都有,也不一定都因為賭場。”
呂國標說:“我講的都是因賭場而引起的事件,有一個父親輸了錢就借高利貸,最後還不起居然讓讀初中的女兒去賭場打工頂債,結果當天晚上就被強姦了,你想知道這個強姦少女的人是誰嗎?”
杜贊之做出意外的樣子說:“這事我第一次聽說。”
“據我們得到的情況,曾有人向你彙報過那個女學生被姦汙的事,但你一直無動於衷。”呂國標說,“你今年才43歲,還是個博士,怎麼就那麼健忘!”
“這個……”杜贊之低嚼著。
“組織信任你,讓你擔當如此重任,你其實把責任當兒戲。你好好反省反省吧。”呂國標說,“我今天就跟你談到這個程度了,希望你儘快把自己的問題如實向組織講清楚。”接著又是簽名蓋指模。
第十九章
強姦女學生的不就是盧業萌嗎?當初他怎麼就那麼隨便同意安排他進公安系統?
盧業萌的父親盧森是讓容棋帶著走進杜贊之辦公室的。
“杜書記你可能認不出我了。”盧森說,“可你一點不變。”
“在外面我不一定認得出你。”杜贊之站起來抓住盧森乾枯的手緊緊地握著,嘴裡說,“可一說到漢嶺的老支書志願軍,我就記起來了,該是我去看你,你卻來了。身體還好?”
盧森的臉上沒有了肌肉,嘴裡也沒有了牙齒,講話時嘴巴隨著聲音的頻率在臉上左右上下移動。
“還行,就是走路腿不太方便。”盧森說過這一句,就不再說什麼了。杜贊之估計盧森這次來找他一定有什麼事,但容棋在場,不好意思開口,他說:“你先忙去,我跟盧叔聊一會,我們好幾年沒見過面了。”容棋出去,順手將門帶上。可是,辦公桌上的電話鈴不停地響,杜贊之和盧森的談話不時被打斷,盧森很難找到機會說自己的事。杜贊之主動問盧森了:“盧叔,你今天大老遠來找我,有什麼事要我幫你的嗎?”
盧森便直說了。盧森說,他的小兒子連續兩年報名參軍,體檢也合格了,但總爭不過別人,在家裡沒有事做,不久前跟人打牌贏了錢,反而給人家毒打一頓,又被派出所罰了錢。
杜贊之突然想到一個瘦小的男孩,他已經記不得叫什麼名字了。兒子杜克那時跟他玩過。“是不是瘦瘦的那個?”杜贊之問。
“這是最小的了,幾個大姐都成家了。”盧森想杜贊之為兒子找份工做,好讓單位管管,以免日後又出事。
杜贊之記得那年到盧森家住時,他兒子還讀小學。杜贊之問他兒子讀了幾年書,想做什麼工作。盧森說明年才20,高中只讀了兩年。而最後一個問題,盧森感到不好說。這時杜贊之的手機響起來,是洪妍給他打電話,他到裡間聽了電話出來,滿面春風,好不容易才接上剛才的思路。“你兒子的事,我考慮一下,到時我再跟你聯絡。”半晌他說,“今晚你到我家去吃飯吧!”
盧森說:“不了。我走了。”盧森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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