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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已然失去平衡的天平上，無數透明的砝碼正從那兩顆懸浮著的水晶球中落到托盤上，有些砝碼卻在落到托盤之前就消失了，也有落到盤中之後再消失的。但左邊懸浮著的惑星的托盤內的砝碼數量顯然比較多。

颯月看著際淵，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但這一切都有著十二分的真實。

“你瘋了……瘋了……”颯月踉蹌地後退了兩步。

際淵停止了他瘋狂的舉動，一步一步地走近颯月，危險地注視著她，颯月警覺地後退了兩步，卻被際淵抓住了她的肩膀，“我瘋了……你說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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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月驚恐地看著他，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任何一個人。

“不過，你說對了，我是瘋了！一個失去自由達上萬年的人能不瘋嗎？你認為我願意做個囚父封母的逆子嗎？那都是他們逼的！他們剝奪了我的自由，剝奪了我的情感，留下的只是那近似虛無的生命、那虛無縹緲的權力和華麗的稱謂，可是，他們不能完全控制我，最後，我贏了，他們享受到了跟我一樣的待遇。”際淵將颯月逼至牆角，將她攔在了自己的面前，“現在，我控制了一切，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包括你，親愛的。”

颯月同情地望著他那哀愁的眸子，“我是颯月，不是妍嵐。”

“這我知道。”

“你愛的是妍嵐，不是我。”

“不，我愛妍嵐，也愛你。比起得到妍嵐，我更想得到你，你明白嗎？我跟兩個哥哥一樣，愛上了一個不再是妍嵐的你。”他的眸子逐漸變得清澈、深情，“我讓你和大哥轉生在亞克蘭帝斯王國，是想讓在前世沒有得到妍嵐垂青的我們好好地爭上一爭，可是，你卻再一次離開了神族，也許，我一早就應該把你栓在我身邊才對。”

“我不會背叛澗淮。”

“那麼，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他狡頡地笑笑，“想見見你的澗淮嗎？”際淵一揮手，北面的牆突然像點選過的水面一樣泛著漣漪，在漣漪中，現出了沐澗淮蒼白木衲的臉。

颯月想走近，卻被一看不見的球形結界包圍住，那結界將她帶到半空中，她絲毫動彈不得，“他到底怎麼了？”

“他以為你遺棄了他，意識已經陷入了封閉的狀態，瞬為了能使他活著，好像用‘時間’法術停止了他的生理機能。嗯？那兩個是什麼人？”際淵不悅地看了看流鐲和穆斯。

“不許你動他們！”颯月預知了他的動作。

“嗯！”際淵回答地很乾脆，他一揮袖，北面牆上的影象在一片漣漪中消失無蹤。

“澗淮——”颯月失落地坐在結界中，欲動不能。

“不要想著要反抗我，你的力量雖強，還不足以與我的結界相對抗。至於你，我該如何處置呢？”他危險地笑著，“我會給你時間考慮我們的婚事。你別擔心，我會送你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讓你認真考慮的，不過，我要暫時封印住你的力量。”際淵一彈指，結界將她帶至地面，消失了，“鴿羽。使、鷲羽。使！”

鴿羽。使和鷲羽。使很快跪到了他的面前。

“把我的新娘帶去‘凌音宮’，給她最好的待遇。”

“是！”鴿羽。使和鷲羽。使走到颯月的身邊，“颯月大人，我們走吧。”

颯月看了看際淵，跟著她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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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淵之影　霧之岸5

戰爭是殘酷的，不管勝敗與否，總有流血，總有傷亡。這場在際淵操縱下的戰爭很是慘烈，神軍大敗，特洛美亞在烈火中化為虛無，介於火焰的阻擋，魔軍暫停了進攻。

神軍在斫。蒙特拉、酌月。拉普達的帶領下在特洛美亞南方的拉契亞山設定了防線，佈下了強大的結界，等候著魔軍的到來。

火滅了，特洛美亞毀了，伴隨的還有那戰爭所遺留下來的血腥和慘狀。

拉契亞山的夜很靜，也很涼。

酌月獨自來到拉契亞山的最高峰——凌雲峰上，倚著那棵在山頂上傲然獨立的雷樹，抬頭望著天上那一輪明月和那點點星光，微微地嘆息著，“很紅呢……”

“明天會是紫色的。”剛走上來的斫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斫，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酌月微笑著看了看他。

“跟你一樣。”

酌月會意地笑笑，“我喜歡地球上的月亮，是金色